阿牛抱头乱窜,哀嚎一声:“老大,我不会点穴啊!”
许辞无语:“我草!你他妈不会点穴你怎么考的武探花啊!”
“武科比的是十八般武器又不是点穴,而且点穴在武科考试中是明文禁止的啊。”阿牛简直要委屈死了。
黄大娘见拽住自己的人是被凌辱后衣衫不整的女儿,猛地痛哭出声,扔掉手中瓷片,“我可怜的女儿啊。”说着就往许辞身上扒拉。
许辞见状赶紧回头对举足无措的阿牛一跺脚:“还愣着干什么,笨蛋。赶紧去找墨夜或者太子殿下过来给她点穴啊!”马蛋,阿牛真他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关键时候掉链子,也就阿四自小习惯了,不嫌弃他。
阿牛闻言猛地点头,吼了一句“老大你坚持住,我去去就回”便箭一般冲出去。
黄大娘还在往许辞身上猛扒,许辞望着黄大娘近在眼前的那身两年多没洗的衣服和满是油垢污秽的指甲,有些忍俊不禁。
他是有些洁癖的啊,打了个寒颤,就往后连连退去。
他退一分,黄大娘进一寸。
许辞的外衫早在躲闪中掉在地上,身上只剩下那身可怜的亵衣亵裤。他满脸惊恐地望着黄大娘伸过来的污黑脏手,心中哀鸣不已:太子殿下,救命!
他不是嫌弃黄大娘,但是他是在接受不了那一层层的污垢。
黄大娘拽着许辞的衣袖,许辞拼命护住衣袖往后躲闪。这一拉一拽的拉锯战中,许辞的亵衣便被不经意地拉来了大大的一片。
许辞胸前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宛如月光般晶莹剔透。
他见自己的衣服被拉开,脸羞得通红,眼带哀求地望向黄大娘:“大娘,好大娘,你快些放手。”
黄大娘不依不饶,她见女儿排斥逃避于她,心中凄然,嘴上哽咽道:“女儿,你为何躲着为娘,是因为为娘没为你报仇吗?都怪为娘没用!”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放松。
许辞欲哭无泪,半边已是赤膊上阵,胸前露出的肌肤也更多,“大娘,我不是您女儿啊,你看清楚,我是男人,男的!”
两人拉锯中,虚掩的房门被猛地踹开,就见太子殿下黑着一张脸跨进了房门,身后跟着唯唯诺诺的阿牛。
太子殿下一看眼前情形,顿时愣住。
许辞肩膀半露,胸前那抹白皙的肌肤便强势地挤入了他眼中。
从此之后,这情形便像根钢刺一般,扎进了他心中,怎么也拔不出。
屋中少年白皙的脸上满是红晕,见到有人进来。脸上红晕更浓,眼中满是羞耻和无助。
少年的亵衣被斜拽到一边,胸前绳子系住的活扣早已散开,领口大开。
那一片如牛乳般白嫩柔软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定格进了太子眼中。
第28章 情起心动
许辞拖拖拽拽下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他乍一见太子踹门而入,本就手忙脚乱的身体更是手足无措。
脸也羞耻的布满红霞,简直是一副被人欺负了一番的模样。
许辞求救地望向太子,眼中含着羞愤和无助,“太子殿下,快来点她睡穴。”
威武的太子殿下这才从失神中清醒,赶紧健步上前,点住黄大娘睡穴,老妪“嘤咛”一声,手劲全无,松松垮垮地瘫软在地。
许辞拍着胸膛,喘着粗气,正待说话。就觉身上一轻,惊讶下才豁然发现太子不是何时已走到自己身旁,将他拦腰抱起。
望着太子打趣戏谑的笑脸,许辞的脑子轰一下炸起。脸上火辣辣的,直羞得说不出半句话,任由着太子抱起。
太子将许辞掉落在地的红色外衫捡起罩在许辞身上,对阿牛道了一句“好好善后”便头也不回,将许辞匆匆抱出房门,向自己房屋而去。
阿牛把黄大娘抱起放在床上,扭头看了看这满屋的狼藉,耸了耸肩,默默收拾起来。阿牛虽说呆了点,但却有个好性格,吃苦耐劳任劳任怨,跟老黄牛一般。
秋风扫落叶般将散乱一地的衣物拾起整齐叠好,他再用被子将老妪盖好,又将床帘放下将老妪严严实实藏在里面。
这事儿都做下来,阿牛才满头大汗出门儿找了个小二哥把这地上的碎瓷片碎渣子都清理出去。
再说李昊琛将衣衫凌乱的许辞抱往自己房中,这一路走来,许辞全程都将脑袋埋在李昊琛宽厚温热的胸膛里,露都不敢露出来。
呜,太丢人了!在太子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回屋后,李昊琛将许辞放在床上,揭下他身上的红色外袍。
方才还被衣袍遮掩住的美好景象又再次暴露在他面前,令他惊艳不已。
许辞凌乱的亵衣铺散在床上,肩头漂亮的锁骨大露于外,小腹肌肤若隐若现。
少年闭着眼,将脸扭到一边,打算来个掩耳盗铃。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红唇轻咬,活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媳妇。
肩头莹白如玉的肌肤像只勾人的妖精,蛊惑别人快些伸手来触碰。
李昊琛失神地伸出手,探向许辞的肩头。就在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乳白肌肤的一刹那,李昊琛猛地回神,手指顺势往旁边一移,将许辞散乱的衣衫往里拢了拢。
他故作镇定,强扯出丝微笑,拍了一计许辞的脑袋,才道,“还不快些起来收拾收拾,装什么小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如何欺辱你了。”出门在外,第一天他便改口自称为“我”而非“孤”。
许辞这才不情不愿爬起来,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将红色外袍“哗啦”猛地罩在身上,捂住羞红的脸一瘪嘴,“主子,你还笑话我。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老妪拉扯至此,小辞羞得都想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李昊琛看着许辞这些动作,幽深眸子中晦暗莫测。
许辞这幅模样,怎么会如此可爱?
他微不可查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咳嗽一声,找回自己的声音,“那老妪发病,捉住你不放又非你的错。况且你我同为男子,坦胸露乳亦是平常,有何羞耻可言。”
许辞见太子殿下说的义正言辞,压根就对自己刚才露了半天的上身不感兴趣,心中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微酸涩。
舒心的是太子未曾发现他的歪歪心思,酸涩的也是太子殿下未曾对自己起半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