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男子,却做出如女人般妖娆勾人的下作媚态。
被同样身为男子的人压在身下,不仅不会反抗反而更加婉转逢迎。
用身体换来荣华和富贵,这些兔爷们简直不配称为男人。
如今心中将许辞妄猜为李昊琛的男宠,方家大哥看向许辞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带了些轻蔑。
方才这红衣少端着主人架子,不过是狗仗人势。
却装的像那么个事儿似的,不过是个下贱的男宠。
心中啐了一口,方家大哥心中讥讽道。
“林百富死了吗?”许辞瞥见方家大哥的眼神,脸色蓦地一寒,冷冷问道。
被一个男宠像审问犯人般询问,方家大哥面上不大好看。
可如今他尚有求于人,只好赶紧收起蔑视,语气中却不自觉带上敷衍:“应该还活着,小妹临走前曾探过他的鼻息,还有呼吸。”
许辞瞧见了方家大哥的神情,李昊琛自然也不例外。
他瞥了一眼方家大哥,沉声道:“你们走吧,我们无能为力,便是有能力,也不会出手救人。”
“为何?你们明明有能力,为何要见死不救?!”方家大哥急了,若是不赶快就是弟弟们,他恐那林家乱动私刑,令弟弟们受尽折磨。
“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会,如何值得我们出手。”颜四在一旁讪道,“你自以为将眼神掩饰的很好,却不知早被我们瞧在眼中。这位是我们的主子,你却蔑视于他,真当我们瞎啊。”
“我……”方家大哥顿时语塞,见颜四称方才被他当做男宠的少年为主人,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后悔方才的鲁莽。
是了,这个少年意气风发,如何会是矫揉造作的男宠,他方才只注意到两人互动,却是看走了眼。
如此一想他顿时牙疼不已,赶紧向许辞拱手道歉,“方才是小人狗眼看人,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莫怪。”
许辞挥挥手,不与他一般见识。
李昊琛看着放在不远处的那株昆山夜光,心中一动。
今天上午在死街之时,许辞没能买到那盆冠世墨玉,许辞眼中多少有几分遗憾。
回来路上,他左瞧右看,这在路两旁摆着叫卖的花均是些普通牡丹,不足为奇,都比不得那株冠世墨玉。
可眼前这株昆山夜光,却完全把那盆冠世墨玉给比了下去。
若是他将此花送给小辞,小辞定会开心不已。
李昊琛这是打算强取豪夺,已对此花势在必得,“救你兄弟也不是不可,可你有什么能回报我们的?”
听黑衣男子松了口,方家大哥赶忙道:“公子的大恩大德,小人铭记于心。若有什么需要,方某一定万死不辞。”
“不必费心,我可不要你的报恩,”李昊琛指着昆山夜光道,“我只要你这盆昆山夜光。”
“这!”方家大哥欲哭无泪,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方从火坑跳出来,又进了狼窝?
这面前的公子怎么一上来便要他的心头肉。
方家小妹急了,拽着大哥的手便要往外走,“大哥不要求他们了,我这就去林府认罪。人是我砸伤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要用我自己换回哥哥们。”
“休得胡闹,”方家大哥拉住方家小妹,厉声呵斥道,“你可知你回去是什么下场吗?!”二妹小妹谁都不能回去!
“只要公子能将我那两个兄弟救出来,别说是这一盆昆山夜光,便是整个方家,我方某也愿双手奉上。”
这些东西再如何珍贵,都是死物一件,如何比得上两个兄弟的性命。
牡丹之王比赛两日后便举行,可他们如今惹了林府。
林府必定不会让自己如愿参加比赛,反而会在那里来个守株待兔。
他如今已是不能前去参加了,这花他精养了三年,才养出这般模样,本想一夺花王,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个变故,当真可惜!
万事有因便有果,若非他当时鬼迷心窍,一心想攀附权贵,也不会应承下去林府做客。
若是不去林府,二妹也不会差点被那禽兽辱了身子,两个兄弟也不会被抓。
这说到底,还是怨他。
因果循环,如今他只是付出了一盆昆山夜光,便可换回两个兄弟,也是值得的。
“我向来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你会将这两人救出,便不会食言。”李昊琛点点头,承诺道。
方家大哥咬咬唇,又开口道:“小人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李昊琛道:“你且道来。”
“这花我精心培育了三年,才有此成果。如今被林府盯上,我已无法脱身参加牡丹之王的比赛。可这花稀罕得很,若是不去参赛当真可惜了。小人想求公子带着这盆昆山夜光,参加牡丹之王的比赛。这花高了不敢说,前三甲绝无问题。”
李昊琛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会用你的名义去参赛,奖品荣誉我也都不要,统统给你。”
李昊琛使了些手段将这昆山夜光弄到手,见方家大哥松口,便站起身,将那盆花抱起,捧到了许辞眼前,“你好好养着,后日用它去参赛。压下那株冠世墨玉后,再把冠世墨玉弄到手。”
许辞听完有些目瞪口呆:……太子殿下,你的节操还好吗?
方家大哥见这花碰到少年身前,方才心中的疑惑又油然升起,他强打起精神,朝着许辞试探问道:“方某冒昧,敢问几位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辞听了这话,将视线望向居高临下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