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一把拉住要逃跑的妻子,难耐的急喘了下后,将人锁在怀里好一顿亲吻,直到将小妻子亲的气喘吁吁才哑着嗓子道:“还有地方没擦干。”
童晚被吻的满脑子浆糊,闻言呆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她行动比脑子快,视线下意识的往下扫了一眼,然后就像被烫到一般,脸色爆红的拍了男人一记:“你自己擦,拿...拿你自己的毛巾擦。”
贺宴故意往妻子身上压了压,让她感受自己后,才懒洋洋问:“嫌弃我啊?你晚上不是这样的,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这叫什么话?这话是能说出来的嘛?童晚只觉头皮发麻,切切实实被丈夫的厚颜无耻惊到了,她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这个男人,正在一天天的突破自己的底线,尤其有了夫妻之实后,什么话都敢说。
童晚可不打算配合男人,努力勾着脖子挣扎:“你给我好好说话,还有,赶...赶紧松手,我要去找米米回来。”
贺宴只是逗逗小妻子,这要是一会儿没有事,他肯定不让人走。
无奈跟旅长约好了,不好临时反悔,再加上继续逗弄下去,可真要‘两败俱伤’了,不过松开人时,他还是咬了口妻子嫩白莹润的耳垂,以示不甘。
童晚红着一张小脸,嗔了男人一眼,才快速的跑了出去。
这男人...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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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旅家的房子是一栋带院子的两层楼房。
童晚挽着米米的手,跟在拎着礼物的贺宴身后被焦嫂子迎了进去。
两边的第一次见面。
焦嫂子看着四十出头,保养的却很是不错,体态端庄,身形苗条,一举一动中自带悠然韵味。
童晚接过丈夫手里的小藤篮递给她:“嫂子,您好,我是童晚,这是我的妹妹章禾。”
米米配合着这姐姐,也笑着招呼:“嫂子好。”
焦嫂子收敛起眼底的惊艳,浅笑回:“这么小的丫头叫我嫂子,我可真是赚了,快快进屋聊。”说着,也没扭捏的推拒童晚带来的东西,而是好奇的拿在手里瞧了瞧。
等迎着几人进屋,焦雲拉着童晚她们在木质沙发上坐定,见两人看向贺宴,她语气温柔说:“晚饭还要等一会儿,别管他们了,咱们聊咱们的,你这篮子瞧着可真不错,在哪里买的?改天我也去买一个。”
“嫂子喜欢我再送两个过来,这些都是我做着玩儿的。”童晚瞧出焦嫂子是真喜欢,心里也高兴。
头一次见面,还是直属上司家,送的礼物贵重不合适,尤其是这个时候,所以思量几番,她决定动手做了些红糖糕。
这东西毕竟是吃食,不算顶精贵,却也是好东西,还不会被有心人诟病。
她送礼有好好包装的习惯,左右思量后便挑了家里的一个藤篮给装了过来。
焦嫂子有些惊讶,这姑娘漂亮的跟画里飘出来似的,瞧着也娇娇气气,再加上听老崔说了她的身世背景,她还以为,这么一个娇养长大的姑娘,连下厨都吃力,又怎么会编篮子这样的手艺活。
看样子,是她自己肤浅了。
虽有些好奇,但是初次见面,她也不好多问,便夸赞道:“可不用再送我了,我厚颜留下这个就满足了,你们姐妹俩都是有才华的,我可听说了,章禾还帮大院里的孩子画画。”
嫂子拒绝,童晚也没有再说什么,短短几句话,她大该能看出焦嫂子的性格,典型的读书人,谦和,温柔,却也坦诚。
得了这个认知,童晚放松了几分:“就是咱们那套住房太久,重新大整又不合适,我就问了贺宴,说是可以绘画,便让米米给屋里小改一下,她从小学画,有十年了。”
焦嫂子是文化人,自己也会吹口琴,难免有些浪漫的情怀,故而也格外喜欢会读书,有才艺的人,听了这话,眼底的欢喜更胜:“那是学了很久了,等米米忙完的,可千万抽空给我也画上一幅,当然,嫂子不让你吃亏。”
说到这里,她还朝着章禾眨了眨眼,一幅一切尽在不言中之意。
童晚姐妹不防嫂子还有这般调皮的模样,愣了下,双双笑弯了眉眼。
美人一笑,焦雲只觉本就亮堂的客厅里更加熠熠生辉起来,尤其两个姑娘一起朝着自己笑时,那好看的,怎么形容呢?
真真如同裹挟着仙气儿,从云端上飘至自己眼前的仙子。
从前焦雲认为那些个描写美人的诗句,多少带了着些夸张的语法,如今看来,却原来是自己见识浅薄,世上原来真的有一种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出现在人群中,就会成为旁人追逐的焦点,像是带了光环一般。
不过...联想到姐妹俩的处境,她突然就明白了,这样出色的品貌,也唯有部队这方净土能够护住她们。
...时局害人呐,这般在心里感慨两句,焦雲面上的笑也不禁真诚了几分,开始温声询问起两人来部队的生活情况,如果有不习惯的,或者需要帮忙的事情,定要跟她说云云。
虽不知道焦嫂子为什么突然热情了几分,童晚却也不会傻傻的放掉人家主动递过来的橄榄枝。
不过一番细聊下,她们发现,两人虽然年龄相差的有些大,却很是聊得来。
大约都是喜欢看书,你来我往间,气氛越加和乐...
贺宴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虽然一直在跟旅长聊天,注意力却也放在妻子身上几分,见她从一开始的拘束到如今的放松,吊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崔正刚将得意下属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不客气的嘲笑:“行了,都跟那望妻石差不多了,你嫂子什么人?你还不放心?”
贺宴轻笑,一点没有被上司调侃的不好意思,反而懒洋洋的往椅背上靠了靠,一脸嘚瑟:“我自己媳妇,多看几眼怎么了?”
崔正刚一噎,抬手隔空点了点他:“你啊,谁能想到你个混不吝的结婚后是这样的,以前谁一提到娶媳妇就嫌弃麻烦的?”
“肯定不是我说的,您看我这样像是嫌弃媳妇烦的吗?肯定是林怀东那狐狸说的。”贺宴毫无愧疚感的甩锅。
这厢林怀东刚进屋,就被一口锅砸在了脑门上,他面上笑容不变,瞧着斯文俊美的不行,只是脑门的青筋不适宜的跳动了两下。
他先跟焦雲还有童晚姐妹打了招呼,才来到贺宴身边坐定:“我刚才怎么听到有狗东西胡乱编排我。”
贺宴扯了扯唇,讥讽:“真该让那些喜欢你的小护士们瞧瞧,咱们温文尔雅的林政委私下是个什么样子,你这一天天的端着,不累?”
林怀东唇角带笑,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我是斯文人,你这种莽汉不懂。”
贺宴嫌弃的把茶水往林怀东那边推了推:“可别侮辱斯文人了,你是什么样的狗东西,谁不知道...还有,你喝的是我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