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下意识的搂住男人的脖颈固定好自己。
等反应过来,自己目前处于怎么样一个状态时,她整个人又懵又羞,红着脸小声问:“你干嘛?”
别说童晚懵,除了若有所悟的贺函跟唐问钰,旁人也都懵了。
阮觅梅直接问:“老二,你干嘛呢?”
贺宴哪里还顾得上老妈的问话,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被自己的脑补,吓的脑门上出了虚汗。
知道妻子害羞,他强势的抱着挣扎要下地的妻子走远了几步,然后急问:“晚宝,你这次月事是不是晚了十几天了。”
本来还羞恼挣扎的童晚,一听这话瞬间不动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双手捂住肚子,然后对上丈夫彷徨又有些欢喜的眼神,迟疑道:“好像...好像是晚了半个月了。”
她的月事算准的,误差最多不会超过两三天。
许是最近太忙了,事情比较多,她都忘了已经推迟半个月了。
所以...
童晚看向丈夫,有些不确定道:“...会不会是怀上了?”
贺宴...!!!
“老二,晚晚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见儿子儿媳脸色几番变化,阮觅梅终是美忍住,将孩子交给米米,跟了过来,担心的追问。
自家母亲,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再加上妻子这一路火车颠簸,贺宴委实担心:“妈,晚晚可能怀上了。”
“怀...啥?”阮觅梅说了一个字后,立马反应过来儿子话中的意思,瞬间惊喜的叫了出来。
童晚赶紧不自在的补充:“妈,还不一定呢,我就是...月事晚了十几天。”
“肯定怀了,以前你月事最多晚2天。”贺宴立马插嘴。
童晚...
“哎呀,那赶紧回家啊!”阮觅梅自动屏蔽了儿媳的话,喜笑颜开的催促。
贺宴蹙眉,依旧抱着妻子不放手,不赞同道:“先去医院检查检查。”
阮觅梅摆手:“不用,不用,你大哥回来了,那臭小子还娶了个媳妇,结婚都两年多了,要不是大儿媳要生产,我跟你爸都还不知道呢,哦哦,对了,你大嫂就是学医的,世代中医,祖上是御医那种,你们二嫂也是医生,哪里需要去医院,咱们赶紧回家。”
别说,大哥回来这事贺宴还真不知道,如今不但带回来一个大嫂,居然还是个中医。
虽说世人抵制中医,但是作为他们这样的家庭,自然也知道,如今真正在领导人跟前的医生,大多还是中医国手。
所以对于大嫂是这样的一个身份,贺宴自然是高兴的,家里有医生,自然再好不过。
他也不提去医院了,抱着小妻子就往车上去,还不忘指挥便宜妹夫开车稳当点。
童晚最后被男人这大惊小怪的模样无语到了,她推了推一直揽着自己,恨不能将她抱坐在腿上才好的丈夫,无奈道:“哥哥,你这也太夸张了,先不提怀没怀上的,就是真怀上了,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脆弱,我这一路不止坐了几天的车,还经常抱着六六,要出事早出了。”
本来是劝慰的话,这会儿听在贺宴的耳中,却叫他脸都绿了。
他不高兴道:“怪我没注意到你怀孕,不过晚宝,咱们仔细些是对的,你忘了上次二旅的范嫂子了吗?她只是晾了个衣服,手举了举,两个多月的胎儿就落了。
童晚也想起来了,霎时,她的脸色也白了白,抱着肚子再不敢说什么了,还是稳着点吧。
这话别说吓着童晚夫妻了,就连唐问钰的冰山脸都碎裂了几分,他从来不知道怀孕这么容易落胎,尤其视线扫过明显被吓着,也抱着肚子的贺雪,想到她也才两个多月的身孕,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然后,本就开的极稳的车,这会儿更是又慢又稳,就怕颠着了人...
就这样,两辆车,一前一后,花了比往日多了将近一倍的时间,总算以蜗牛爬的形式爬到了军区大院。
等例行登记好回到家时。
童晚坚定的拒绝了想要抱着自己进屋的丈夫,由贺宴扶着往小洋楼里而去。
这会儿她也缓和过来了,依旧觉得丈夫太过草木皆兵。
自己与范嫂子哪里就一样了,且不说范嫂子年近四十,就是她那身体也很是不好,瘦的像是要被一阵风吹走似得。
而自己今年虚岁才23岁,且身体很是健康,就算真怀孕,别说晾个衣服了,就是蹦跶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
几人进屋后。
贺宴先扶着妻子在沙发上坐定,又将准备扑到晚晚怀里的儿子抱在自己的怀中,才看向程绯:“二嫂,麻烦帮忙看看晚晚。”
程绯已经知道弟妹可能怀孕的事实,也没推脱,她虽然主修西医,但是中医也懂皮毛,至少简单的问脉不是大问题。
她坐到了童晚身边,示意她伸手后,才笑说:“有没有怀孕我应该能号出来,不过最好还是等大嫂再确定下,毕竟我主要学的是西医。”
贺宴连连点头:“麻烦二嫂了。”
程绯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只敛了神,仔细感受手下的脉搏,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她才收手笑着恭喜:“是怀了,不过日子还浅,等下再找大嫂确定下。”
童晚后来才知道,程绯是名牌大学的医学生,严苛些来说,她是最后一批研究生,只是没赶上好时候,最后一年,没能拿到研究生的毕业证书,但是人家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这也是当年,她谁也没靠,就能调往j市的原因。
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是香饽饽,现在更是坐到了军区医院的主任。
所以,得了她的话,两夫妻已经知道,怀孕一事是板上钉钉的了。
一时,叫夫妻俩对于意外到来的孩子欢喜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