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那些曾经她等待他的日子，想起了他受的委屈，想起了她黯然的眼神，失落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曾经从来没有在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在顾菡烟离开之后越来越清晰。
他知道他欠她的。
顾菡烟看他说不出话，眼眸扫到那边一角处，眼底划过讽刺，转身离开。
“那场火灾……”
却听，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几个字让顾菡烟脚步瞬时如同定住了一样。
“我欠悠然一条命。”
顾菡烟蓦地转过身，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他，盯着男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只觉得心底有数万道声音在咆哮，可笑又可悲。
她看了他很久，好像要重新认识这个人一样。
“晓峰哥哥。”
顾悠然身子娇弱的怯怯走了出来。
陈晓峰看着她顿时拧眉，几步走过去，拉着她冰凉的手说道，“不是让你等我吗，出来做什么。”
“你不在我心慌。”顾悠然声音娇柔道，说话间目光看向顾菡烟，“姐姐。”
她叫了一声，声音小小的，很害怕但眼神有表现的十分想跟她亲近的模样，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至少陈晓峰就是心疼的，“烟烟……”
“闭嘴。”
不用听他说什么，顾菡烟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看着他，一双眸子充满了冷厉，“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欠我的。”
陈晓峰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顾菡烟坚韧挺直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他张了张口，很想说送她，可是在低垂着眉眼看着身旁单薄的顾悠然，到底止住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