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要说的话你早就说了，在庭审面前招了可比在我面前说有用多了，不过值得吗？”
用终身的自由，就为了给她留一个敌人，怎么想似乎都不划算。
“当然值得。”崔浩眸色泛着阴冷，他盯着顾菡烟，“从天堂摔到地狱的感觉，你又怎么会明白，即使我没有被判处无期徒刑，可是我的人生一样活的生不如死，还让你知道了那个敌人，这让我怎么甘心。”
他要留着那个人，留着她让她跟她斗，总有一天他做不到的事，可不代表那人做不到，毕竟她的身份……
崔浩眼里溢出兴奋。
“是顾悠然吗？”顾菡烟冷冷的看着他。
崔浩怔了一下，随即冷哼，“当然不是。”
“我问的是你针对我。”顾菡烟眸色变得淡漠，“是因为她吗？”
是吗？
自然是的！
对于他来说，那个女孩儿是他的信仰也是朱砂痣。
是她给了他从新的人生，她的敌人自然就是他的敌人。
不管他对她来说是什么！
顾菡烟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的一腔真情到头来也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啊。”顾菡烟淡声道。
两边都沉默了。
顾菡烟看着沉默怔然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其实从一开始就看清了顾悠然的吧，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半丝顾悠然的伪装。
但就是因为察觉到了，却还是做了那么多事情，才觉得真可惜。
“也许，我已经猜到那个人了。”
崔浩看向她眯眼，“你不会以为是悠然吧？”
她笑了笑，没说话，“竟然你什么都承认了，事情也落幕了，那么我们也该散场了，往后余生祝你好运。”
顾菡烟缓缓起身，崔浩看着她神色怔了一下，下一秒瞳孔猛然一缩。
顾菡烟知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再度笑了笑，转身离开。
——
出去之后，白晓在外面等。
只是她身前站着一个人，让她很诧异。
她挑眉，迈着步子轻悠的走过去，“哟，又见面了。”
“姐姐来这里做什么？”只要顾菡烟出现的地方，顾悠然的视线绝对第一眼看向她，眼底划过阴霾。
难得啊，终于不是嗲声嗲气柔弱的样子了。
想必也知道这地方没人，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顾菡烟轻笑，“你觉得呢？”
顾悠然是最讨厌顾菡烟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她目光幽幽，“姐姐是来看崔浩的吧。”
“很聪明。”
“你跟他说了什么？”顾悠然眸色一紧。
顾菡烟闻言，蓦地摇头：“才刚说你聪明，怎么就犯蠢了。”
顾菡烟把崔浩对她的话又坏给了顾悠然。
不过显然顾悠然就没有顾菡烟沉得住气了，“我是没有姐姐聪明，不过我相信不论你说了什么，崔浩都不会背叛我的。”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吗？”
“什么？”
“看来我是想多了。”顾菡烟轻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