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你的梦（2 / 2）

“扑通……”

清脆的水声成为静谧的夜里独有的最后一个声音，那荡起的水波如同带着无穷魔力一般，缓缓的散开，随着水波的散开，一抹抹的白色雾气，缓缓的在湖面上升起。

楚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神色不动，目光当中没有丝毫的感情，静静的看着那缓缓升起的雾气，如同在寻找着什么一样，眼珠都没有多眨一下。

雾气越来越大了，基本上淹没了四周所以的一切，整个世界完全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而楚风处于这个白色世界当中，拥簇在里面，如同一根被定身的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好似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一般。

“浮云遮眼，归缘随生。你终究还是忍不住来了……”

楚风的话音，在这个白色的世界内，显得极为空旷，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问自己。

“是啊！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雾气当中，传出一声叹息，那雾气缓缓的被什么东西拨开，一个青色身影踏空而来，立于楚风对面。

那个人，长发无风自动，衣袂飘飘。凌空而立之下，好似一切都诚服在他脚下一样，不可违逆。

若是余观海在这里，定然会惊骇无比，因为这个人，不是沧浪子又是谁？

楚风淡淡的看着沧浪子，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现在你满意了吗？”

沧浪子沉默下来，雾气随着清风的浮动，让他的身形若隐若现的，与楚风的几尺之隔，显得异常的虚幻，触手可及，却又抓不到摸不着。

“你心中好像有些怨气，难道你不希望我尽快成功吗？”

楚风沉默半响，忽然深吸了口气：“我现在慢慢的感觉到，也许我们都错了，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无论我们挣扎都是走不完的，我等还这样丢弃一些的狠心前行。说实话，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后悔？呵呵……”沧浪子冷笑一声，整个空间的温度都慕然降落下来，那些漂浮的雾气，恍如间被冰冻住了一样，竟然停止了流动。

“你觉得现在我们还有退路吗？自从踏上修士这条路开始，我们便已经别无选择了，我知道，你已经开始流连在弱者的生活里面，求取那一份施舍当中的安慰。但是这样的愚弄，你还没有受够吗？不打破这一切，你何以自持？何以找寻到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这么多年以来，你看到的，我看到的，难道还不够多吗？留下的血迹，难道还不够清晰吗？埋葬的冤魂，还不够多吗？到了现在才想着放弃，难道你就任由这样继续下去，或许来个引颈受戮、乌江自刎？”

“我……”楚风张口欲言，却是话到嘴边，再也说不出口来。是的，接连完善两份归缘，他的心已经彻底破碎了，这一点，沧浪子也感同身受，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罢了……随你吧！将我收回去吧！我已经不想继续呆下去了，我希望你能够将我磨灭干净，不要留下丝毫的意识，已经我怕我会忍不住跳出来，影响你的心境，我希望……你能够成功。为了——她！”

徐曼存在吗？不存在，她存在的是楚风自己的梦里，也是沧浪子自己的梦里，其它地方，只会是一个名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