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出来了?迟暮一点也不惊讶,是不是变回原形特别帅气、美丽逼人?还有点小可爱。
宋青州:你说得对。
他完全是靠那一双眼认出胡自狸的。
在树名村,对身为人类的胡自狸印象比较深,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他,他居然并不是人类,是一条九尾狐。
尽管青丘子孙众多,但是拥有九条尾巴的狐狸并不常见,这样的神兽可以说非常珍惜。
迟暮拿出手机,对着在喝水的胡自狸拍了n多照片存手机里。
咔擦咔擦的声音此起彼伏,响个不停,胡自狸两只爪子捧着杯子看向迟暮,眼神充满嫌弃和不爽:你烦不烦?像个私生饭一样拍拍拍,有病。
我没病,你有病。迟暮收手机,把从别墅带出来的药拿出来,来,吃药。
胡自狸: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让胡自狸脑子更晕了,好在梁玉书很快带着穿戴整齐的骷髅出现。
它顶着一张甜美长相的脸,穿着一条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没有头发的脑袋圆润的像一颗卤蛋,在灯下发光发亮,甚至还微微反光,印出一旁梁玉书的脸。
宋青州看着这张脸,有些惊讶的说道:申乐槐?
第44章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都受到不小的震惊。
梁玉书下意识看向迟暮:申乐槐的骷髅不是来找你求愿?
但是这个人皮不是她的意识在操作,与申乐槐无关。迟暮沉声说道,虽然这是申乐槐的人皮,但现在和她骷髅无关。
不是很清楚业务的胡自狸听的有些奇怪:什么意思?
梁玉书解释道:意思就是,申乐槐的骷髅找到表哥,想要求愿,但是求愿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们暂时还不知道,更加不能干涉。目前来看,她的人皮在许汉龙的手上,从人皮上,我们看不到任何申乐槐灵魂存在过的痕迹。
很大程度上可以肯定,申乐槐的灵魂、骷髅和人皮已经分为三个状态,灵魂姑且和骷髅在一起,人皮却已经开始自主行动。
为什么这么说?作为医生,叶洛没有直面接触过妖管局的求愿,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自主行动又是怎么回事?
梁玉书笑道:这个表哥和胡自狸应该最清楚吧?
迟暮耸肩,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无所谓的说道:骷髅来找我之前,许汉龙已经开始做梦,梦见自己被脱皮。
我要反驳你刚才说的一点。迟暮看向梁玉书,食指在桌上轻轻敲动,你分析的没错,申乐槐的灵魂、骷髅和人皮确实应该是分为三个状态,但是灵魂绝对没有和骷髅在一起。
许汉龙说过,他做梦的时候,梦见他的前未婚妻也就是申乐槐一直在让他小心,注意安全。结合许汉龙差点被这个人皮真的脱掉一层皮来看,他还真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见申乐槐,恐怕那是申乐槐的灵魂入梦在提醒他。
这一番猜想说的并不无道理。
作为演员,胡自狸喜欢研究角色,同样的,他现在也忍不住研究申乐槐。
所以不是很矛盾吗?她的灵魂在许汉龙梦中提醒他小心,注意安全,梦中又有一个酷似她的人扒他的皮,醒来真的有,也就是这个人皮。而属于申乐槐的骷髅,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有找你求愿的机会,所以到底是图什么?
迟暮摊手。
骷髅没有再来找过你吗表哥?梁玉书问道。
迟暮又耸耸肩。
宋青州说道:总而言之,两头行动吧,虽然妖管局涉及求愿,但是既然许汉龙有申乐槐的人皮在手,这就是一起刑事案件,不管怎样都要给申乐槐的家人一个交代。
是啊。宋青州的副队突然开口,叹了口气说道,好好的一姑娘居然被剥皮,还剥的这么完整
他说着,看了眼套着申乐槐骷髅的人皮,自己一大老爷们都感觉鸡皮疙瘩起来了。
见他有些恶寒,迟暮恶趣味上来,说道:知道这人皮是怎么剥下来的吗?
副队问道:怎么剥下来的?
迟暮:想知道?
副队摆手:不了不了。
他不想知道,迟暮偏要说:很简单啊,看这皮肤细腻有光泽,完全不紧绷,当然是在清醒的时候被剥下来的,才能保持人皮的新鲜,而且也好剥,剥下来也更加完整。
副队:
强忍住心头泛起的恶心,他怒道:太畜生了,这简直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房间里的人听到迟暮的话,都有些不舒服,只有迟暮淡定得很,还不忘问胡自狸: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胡自狸把尾巴收到自己身边团团好,不让迟暮碰到:没有。
宋青州对骷髅说道:抱歉,可能要请你去一趟我们局,配合我们检查一下身上的指纹。
骷髅说道:好的。
粗狂男声一出来,早有准备的人没被吓到,倒是副队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他们一离开,叶洛也准备回自己办公室,梁玉书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一点都看不出在树名村被捅成重伤才痊愈的样子。
碍眼的人都离开,这里就只剩我们俩了。迟暮摸了摸下巴,看向胡自狸。
这副好像要动手的样子,让胡自狸满头黑线,心生警惕,甚至忍不住动了动屁股:送我回去。
不行。不顾胡自狸的躲藏,迟暮把人抱到怀中,狠狠的埋在他的脖子处吸了吸,又蹭了蹭,太爽了,你就保持原形吧,别变回去了。
???胡自狸被这句话气的脑子都不晕了,放开我!
迟暮拒绝:不放,你要跟我回家,明后天的药还在我这里,你要想恢复过来,就乖乖的回我家。
胡自狸:
真是清新脱俗的威胁:你以为只有叶洛这么一个医生?
那我管不着别的医生。迟暮哼笑,十分无赖的样子,既然你现在在我这里,就别想回你家。
胡自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这算是囚禁吧?我招你惹你了?
迟暮说道:囚什么禁,会不会说话?而且你招没招我自己心里没点数?
这个胡自狸还真没数,他气的脑壳疼:我不知道。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吧。迟暮按电梯,十八岁的那年,那天晚上,你
啪唧一声,胡自狸的爪子摁在迟暮的嘴上,他尾巴微微摆动,不自在混着排山倒海的记忆涌来。
别说了,闭嘴。
毛茸茸的触感贴在嘴唇上,迟暮鼻尖的呼吸全都喷洒在他爪子上。
迟暮看向电梯,上面的镜子把两人的身影印出。
美丽纯白散发着柔光的九尾狐被他抱了满怀,九条尾巴像是白色绒锻垂在身前,迟暮忍不住握住一条拽在手中捏了捏,那摁在他唇上的爪子便使了力,又摁了摁。
胡自狸咬牙: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