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卿没有感冒,但是因为被司厉寒咒骂个不停,喷嚏也不停。
他不停地打着喷嚏,又没有其他感冒的症状,让郭怒等人一致认为,这丫的,不会是得了鼻炎吧!
如果真是鼻炎,这以后的训练还怎么搞?
好在,相隔十几个时区的华国海城,今夜风情酒吧的白墨卿办公室里,葛金战战兢兢的,将这些年他和白墨卿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一一和司厉寒报告了一遍,那还真是事无巨细,不厌其烦。
葛金说得口干舌燥,尽量用着溢美之词,奈何他和白墨卿都是初中都没有读完的肄业之人,文化水平实在有限,颠来倒去,也就那么一些词汇,听得司厉寒恨不能敲开他的脑子,给他强塞一本汉语词典。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葛金终于用他那错乱的逻辑,杂乱的语言,拼凑出了一个立体的人形。
白墨卿!
通观他这六年的人生,司厉寒觉得“自己”也不是无可救药的,整理说来,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是个好少年。
对养育自己的母亲,对苏萌,对苏萌的父母,做得都还过得去。
他终于不再继续骂“自己”,开始接纳和接受自己。
对于办公室里的家具摆设,看着也不再觉得辣眼睛。
而是有些温暖。
一想到,这榻榻米,这沙发,这吊椅,都是曾经苏萌坐过和睡过的,确实会有一种满足感。
通过葛金的话,司厉寒彻底了解了自己内心里对苏萌的那种感情。
感情确实骗不了人的。
他也知道了自己在得知苏萌真正的性别那晚后的痛苦和挣扎,又因为曾经的“陌哥”还活着,又高兴到流泪……
葛金说,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祈求上天,愿意用自己的健康和寿命,换苏萌平安。
司厉寒想,他的失忆或许是上天的安排。
他现在失忆,确实是恰到好处的。
因为失忆后的他,可以不管曾经的理智,不顾伦理纲常,不顾曾经的一切,只遵循自己的内心。
他的内心里,是要做苏萌的男人的。
那就做吧!
他才不要做什么哥哥、弟弟,不要做什么义子、养子,不论是从道德上,还是从法律上,他都要做苏萌的男人!
至于苏萌的三个孩子!
除了大宝和他有些气场不合之外,另外两个孩子,他还都挺喜欢的。
当然,看在他心爱的女人的份上,他自然也是不会和大宝计较的,让那三个孩子做自己的便宜儿女,司厉寒觉得很nice,虽然,他才22岁,嗯,超年轻的!
以为自己只有22岁的司厉寒大致了解失忆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有多少产业和多少钱之后,勉强露出了一丝满意。
然后,对葛金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葛金被司厉寒笑得浑身发毛,“老大,你有什么吩咐,直说啊!我、我……”
“除了我电脑的密码,你还知道我哪些密码?银行卡密码知道吗?”
葛金:“……”
呃?
这话要怎么说?
他就是天生记忆好,随便瞥一眼就记住了,真不是有心偷窥啊!
“老、老大,你、你想我记得吗?”葛金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