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主动都是违背本能,像踩着钢丝过河。得到属于他的反馈,又会忍不住和别人比较,惶恐自己只是拿到只是最寻常的一份,时常患得患失。
她看着门口的两个人,这时许久不做声的文召突然开口:“娄雍,别聊了,倪倪都吃醋了。”
说完这话,文召站起身走到休息室门口。
娄雍闻言,偏过脸看倪徜。
他专注看着她,倪徜似乎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淡淡的安抚。女生有些惊讶,也看了一眼倪徜,又迅速转过脸去和娄雍说着话。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聊完。文召经过女生时笑眯眯和她攀谈起来,而娄雍则走向倪徜。
两人一起继续低头整理画纸,谁也没有再说话。
“我出去透个气,”文召站在门口说,两个人这才出声回应,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两只手碰到一起,倪徜没有看娄雍,也没有动,谁都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微妙的僵持在那里。
良久之后,娄雍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倪徜的手,灼热的掌心逐渐握住她,他捏住她的手背,似乎在安抚。
倪徜短暂败下阵来,凑过身去,一只手轻轻搭住娄雍的后颈,自暴自弃地吻他,呼吸间传来他的味道。
她悲哀的想,至少她还在他圈出的范围之内,还可以和他明目张胆的接吻、做爱,看最平淡冷静的他被欲火支配,在缠绵的时候短暂的拥有。
这样想着,她将手放在他的下身,恰到好处的用力,调动起他的欲火。
娄雍开始沉重的呼吸,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地吻着,侵占她的口腔的每一寸。
她抚着他的后背回应,又拉开他裤子的拉链,握住他,引领他进入到她的体内。
这次真的很疼,倪徜感到灵魂被这一次的进入挤出躯壳,漂浮到空中。
她看到放在休息室窗边的那盆熊童子,那是娄雍送给他的,她将他们摆放在阳光最明媚的地方。
去娄雍家的别墅的时候,倪徜久久注视着他摆在桌上这样一盆小小的熊爪形状的叶片,她看得很专注,全然没有发现他偏过头在看她。
倪徜的喜爱和厌恶总是藏得很隐晦,稍不留神就会错过。她看着那盆可爱的充满朝气的植物,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因喜爱他们而变得柔软。于是娄雍端起那盆植物,放到她的手里,淡淡叮嘱她照顾好它们。但她不知道,那盆植物是他去世的挚友留下的,那株小小的植物没有依靠,他于是将它们带走了。
娄雍每一次的进入,都让她痛得掉眼泪,也许会出血,但是这样便是毫无阻隔的,最负距离的亲密。
但是倪徜敏感的身体从不会让人失望,她很快又变得开阔、包容,就像那盆熊童子饱满多汁的小小叶片。
“没事,”娄雍擦掉她因痛流出的眼泪,很轻在她耳边说,动作变得轻柔。
她逐渐脱离痛苦的边缘,进入到另一个境界。
他们翻滚在画纸上,颜料被彻底打翻,在纸上泼溅出瑰丽的色彩。
倪徜看到娄雍裸露的地方也星星点点沾上颜料,色彩恰到好处的点缀着他肌肉,虽着他的呼吸和动作轻盈律动,如同西方那些不羁又华丽的现代派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