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雅不在家,估摸着是还在公司里忙。
家中此时只有女人在场,男人们都不在。
听到佣人们的通报,韩颖欣喜的转过头来,岁月对她是眷恋的,美妇人韵味犹存,不仅容貌极好,这风姿更是风华绝代。
“懒懒、曦尧,你们回来了?”韩颖走上前,拉住两人的手,便往沙发上带,这天气虽然炎热的很,可韩颖的手心却是微凉。
“奶奶好。”墨曦尧和墨懒懒,都是乖巧的喊了一声。
喊完后,又朝泡茶的顾如柳喊了一声,“太太好。”
“好好好,真是乖巧的孩子。”许是好久不见这两个孩子,韩颖那慈爱的目光,反复的在两人的身上停留,眼底里似是有千言万语的话未曾诉说。
这也正常,几乎这半年才能见一次,韩颖的丈夫墨寒又是很少回家,这深闺中的妇人,伴随着年纪的增长,总是会显得孤单。
天天的和顾如柳她们,插插花,喝喝茶,这日子虽然悠闲,却少了些味道。
这次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盼到了墨懒懒和墨曦尧,这两个孩子的归来。
顾如柳前段时间刚去过a市,自然比不得韩颖的想念,她泡完一道茶后,才站起身坐到沙发上。
她的妆容一丝不苟,仍旧是那么的美丽。
巡视了两人一眼,顾如柳方才开了口,“听说曦尧报考的是青华,而懒懒却是报考的d市的学校?”
她自然不是听说的,这要查,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顾如柳心里埋怨,这墨懒懒是越长大越不念家,按说在京城哪所学校读都好比去d市的学校,离京城远不说,这还只有她一人前去,这么一想,更是担忧不已。
只是这话语上,她自然是不会体现出来。
不过,就顾如柳这心思,墨懒懒心中明镜的很,她浅浅一笑,小小的梨涡在脸颊上浮现,“太太不开心?”
“我哪能开心的起来哦。”顾如柳就跟个孩子似得,开始闹起了别扭,叹着气在那儿诉苦,“这孩子大了啊,翅膀都硬了,我们这些老人家,也不来管了,我啊,总以为某些人会回京城读书,不为自己,至少也为了我,可是呢,哼,这某些人却要去那什么d市,想想就觉得心寒,白对某些人好了。”
听着这些话,墨懒懒却是哭笑不得,她凑上前,搂着顾如柳,乖乖巧巧的依靠在她的肩膀,“让我自己做主。”
她的意思是,这一次让她自己做主。
之所以选择去远的地方,就是为了离开家族的庇佑,过一次四年的单纯生活,往后或许这纷争和暗算并不会少,至少这一次,让她活的单纯一些。
若是选择在京城就读,那么自己过上的,必定是千呼万唤的生活,身边一大波人,都为了自己的家世而来攀交,绝不会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待自己。
有时候墨懒懒也能够明白,姚月雅和墨瑾钰的心思。
墨懒懒难得卖乖,顾如柳也知道木已成舟,在说些什么,也无济于事。
别看墨懒懒性子懒多,像是不爱纷争,事实上,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那倔强的劲谁都比不过。
顾如柳唯有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抓着墨懒懒的手,一言不语。
看着老太太这模样,墨懒懒心中也难受,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可是墨懒懒已经想好了,去新的城市,选择磨练自己,到时候去别人说起,也说自己的父母是普通的白领。
她想要过一次简简单单,普通人家的生活,如此罢了。
一抹身影娉婷走来,带着冷艳的气息,这不正是墨懒懒的母亲,姚月雅么。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她弯唇走上前,拿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懒懒,你是想要独立生活一段时间么?”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也支持她这样的想法。
“是。”墨懒懒点点头。
这正是她的想法,经得起大起大落的人,才能够经受得住挫折和暴风雨的来袭。
姚月雅了然的点点头,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勾勒出的是完美的身材,这么看着,连墨懒懒对于母亲的波涛汹涌,都有些鼻子发热,更何况墨瑾钰了。
“那从你上学开始,除了支付你学费外,每个月我只给你两千块钱,我查过了d市的消费水平,两千在学校是中等,算你一天用五十吃饭,那么一个月便是一千五的餐费,剩下的五百就当做零花钱,无论是什么样的花销,都只算在这两千里,多余的,妈妈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姚月雅一本正经的和墨懒懒说话,她做过功课调查过,若是自己女儿承受不住,那就乖乖到京城读书,若是承受的住,那就这么办。
她可不是慈母,若是换个地方,照样几十万几十万的给零花钱,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享受罢了。
这话一出,墨曦尧不淡定了,他立马反驳,“妈,两千块钱怎么够用,光一顿饭省着点都要两千了,你这样,懒懒是要营养不良的。”
他表示很难理解,两千块钱怎么会够花呢。
坐在沙发上的美妇人瞪了他一眼,冷艳气质突显,“收起你公子哥的优越感,就够花了。”
被姚月雅这么一说,墨曦尧顿时不说话了,这时候他还是少说话的好,不然殃及池鱼就惨了。
墨懒懒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好。”
“那行,我到时候给你一张银行卡,往后这钱每个月一号,我会让人打到你的卡里,两千块钱,不会多也不会少,妈妈不会支援你半分,包括墨家人,没有人会多给你钱,你在外面读书,也不能够说起爸爸还有妈妈的身份,这样做得到么?”
美妇人面容高贵,气度不凡,说话时自带清雅。
“好。”
这一些,是墨懒懒早就思考上了的。
也知道姚月雅铁血无情,这话既然说上了,那么就不会给开后门。
可以说,墨懒懒但凡答应了,那么往后四年,将会过的惨无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