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敬这些年沉稳了许多,唇上蓄须,已经不是当年翩翩少年的模样。
“你只管放心就好,人朕是不会动的。”如今江都国都没有了,对于刘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再怎么样也翻不出花来。
说起来这么多年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没见着刘殊能做出个事来,可见其才能多少也是有限。
皇帝这会最想要对付的是北方的匈奴,刘殊便不在他的眼内。
单敬闻言对上首的皇帝一礼。
江都王这件事一出来,做了好一段时间长安人的话资,甚至连蓁蓁出去和那些贵女交际,也常常能听见那些贵女们谈论江都王之事。
除了江都王自尽这么一件事之外,还有单敬最后也没休妻这么一件事来。中牟侯是暴跳如雷,但宫中没有问罪原江都王室其他人的意思,而且刘殊甚至连王主都不是了,只能算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宗室女,中牟侯只能作罢,但是没有王主的身份,在单家的日子只会是越来越难过。
单敬再护着她,也有照看不到的时候。
然而这一切也不过是旁人口里的闲话罢了。
春夏之交过后,长安彻底热了起来,出兵多是在春秋之时,夏季很少出兵,邓不疑正好就在长安内,和一家过日子。
他向来不喜应酬,到了这会也没有变,在宫中将事务处理完之后,他就会回来和妻女在一处。
秋季之时,皇帝再次下令出征,邓不疑是一定要出去的。
这种场景每过那么几年都要有一次,就连蓁蓁都习以为常。
梁萦给邓不疑收拾好之后,她开口道,“早点回来。”
“两三个月的事。”邓不疑答道。
“这话说到现在都不觉得腻。”梁萦笑道。
“旁人说这话一定是大话,但是我说这话就一定是真的。”邓不疑得意的神情和当年一模一样。
梁萦带着儿女送邓不疑到门口,蓁蓁没有半点不舍之情,相反她还拉着父亲的袖子,“阿父,旗开得胜!”
“善。”邓不疑点头笑道,在身后妻女的目光中,上了骏马,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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