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让抿紧唇线,隔了一会才答:“下个星期。”
“下个星期我们恐怕赶不回去,现在机票很难买,还要转机……能不能推迟到下个月?不行下下个礼拜也可以。”盛佩的声音夹杂着小孩的哭闹声传过来。
盛清让没有做声,她忽然反应过来,让人把孩子抱走,声音有些无奈,“是关南的意思,对吗?”
“日子是那天的最好,而且她那边很多亲戚的时间都不好协调。”盛清让解释道。
盛佩没有做声。
他只好从实告知:“她知道我以前和田湘滨的事了,可能有些介意。”
“......都过去那么久了。”
“其中有些误会,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反正只是个形式,你们赶不回来就算了,在那边好好玩,等你们回来了我再补上,好吗?”
“当然好,你做了决定,我怎么好说什么,你为了这一天等了那么久。”盛佩叹息,“只是你结婚,盛家没有人出席,我怕别人在背后说你。”
“这个我不介意。”盛清让的声音很轻,“只要姐姐你别生气就好了。”
“我怎么会生气?你不知道我得知你结婚有多高兴。是有点遗憾罢了,但凡事还是以关南为先吧。别的不说了,你知道怎么做的,但是现在听姐的,先去吃饭。你总这样,胃会受不了。”
“好好好。”盛清让终于搁下笔,“我现在就去。”
“我等会会打电话问小陆的。”
盛清让失笑,“行。”
☆、第84章
日子敲定后,时间明显就不够了。
原本对婚礼挑三拣四的关南,忽然就兴致缺缺,什么都随便。
即便如此,盛清让还是认真又仔细地反复核对,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万无一失。
已经入了冬,今年的天气很反常,气温格外低。盛清让很有先见之明的将地点定在了室内。
他抄的那些请帖发出去不到四分之一,关南没有邀请朋友,只有一个卫晚缇作为她的伴娘出现。
盛清让这边只有两桌,都是朋友,没有长辈。
气氛因为隆重而显得有些冷,关南全程都没有笑,除了新郎誓词之后,盛清让将话筒递给平平,他也有模有样的说了一番誓词,才让关南牵了牵唇。
之后敬酒,关家的长辈们心疼关南,让她以茶代酒,到盛清让的朋友这边后,盛清让心疼她,全都替她喝了。
他忙了一天,一口食物没吃,晚上喝了一肚子白酒,脚都要站不稳了。好不容易撑到结束,脚步虚浮地回了家,关南扶也没扶他,自顾自地牵着平平进屋,等老朱搀着他上楼时,女人已经进浴室了。
平平困得不行,已经被陆姐抱去睡觉了。盛清让站在走廊等她,老朱端水上来,看他脸色发白,有些担心,“先生,要不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你喝了这么多……”
盛清让摆摆手,“没事,你去休息吧。”
老朱不放心,但也只能先下楼。
半小时后关南出门,她换上了睡衣,头发半湿不干披在肩头,素着一张小脸,冷冷的看着他。
盛清让有些无奈,站直身子,说:“新房在三楼,那个带露台的房间。”
她倒是没什么反应,转身就往上走了。
盛清让跟在后面,温和地解释:“那间卧室比较大,衣帽间也是双人的,你的衣物我已经放好了……”
女人置若罔闻,进了房连灯都没开就钻进了被窝。
盛清让替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而后轻手轻脚地收拾了衣物下楼洗澡,再上来的时候,女人的呼吸已经几不可闻了。
他在另一侧躺下,动作已经尽量放轻了,但似乎还是吵醒了女人,她的呼吸一顿。
露台的窗未完全合上,有风灌进来,窗帘鼓起,泄进一大片月光,女人的眸子在这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亮。
他笑了笑,心情极佳,刚要开口,女人却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子,声音凉凉的,“你不行吗?”
盛清让一愣。
她的小手伸过来,扯了扯他的睡裤边沿,盛清让瞬间意会,热血沸腾。
盛清让翻身到关南上方,一手撑着床,一手往下,从她睡衣下摆探进去,嘴唇由她耳后吻到嘴角,但女人避开了。
他顿了顿,又识趣地挪下,流连在她的锁骨上,这是一个女人浑身最嫩的皮肤,也是关南最敏感的地方,很快她就浑身绷紧了。
盛清让脱下衣服,却在丢开衣服的时候扯到腹部,一阵刺痛。
他兴致上头,没有理会,很快就投入到角逐中,女人咬着唇,过了一会又推开他,皱着眉道:“你是动物吗?能不能轻点?”
盛清让笑了笑,低声嗯了一声,动作缓和下来,却慢慢有些力不从心,腹部的灼烧刺痛感越来越强烈,他额头全是薄汗,剧痛让他提不起力道,也没有了感觉。
几分钟后女人察觉不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语气不满,“盛先生,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盛清让苦不堪言,双手握拳,连话都没力气说了。
“不行就下去,我要睡觉了。”
他换了口气,只能先撤下,女人立即转过身背对着他,顺带将被子扯走一大半。
盛清让的身子一大半都在外,冷,倒也让他清醒了一点,他躺着缓和了一会,等关南又睡着之后,才小心地坐起穿衣,扶着床慢慢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