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的思维从来没这一刻这么清晰。
所有的条理分明的说清楚，也在自己和厉澜宸之间拉开了淡淡的距离，不远不近，但是却足够让厉澜宸够不到自己的世界。
不管爱不爱，也不在乎喜欢不喜欢。
现在的厉澜宸，他们已经没可能了。
一个宁妍菲，顶不住一个盛家的压力。
厉澜宸安静的听着，意外的没打断，一直到宁安妍菲说完，厉澜宸才平静的开口：“菲菲，如果我早回来了，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宁妍菲安静了下。
她不能否认这句话。
如果厉澜宸早半年回来，或许世界就不是这样的。
有时候，细水长流，可以代替很多东西，有时候，她以为的回忆具备力量，其实回忆并不具备力量。
呵呵——
“是，晚了。”宁妍菲没否认，“只是这个世界上没如果，我们只能朝前看。”
“菲菲，你变了。”厉澜宸倒是不急不慢的说着。
“嗯。”宁妍菲应了声。
厉澜宸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小院子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蔡芳和盛家恒的对话也跟着传了进来。
宁妍菲站起身：“我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
说完，宁妍菲就直接挂了电话，快速的迎接了上去。
厉澜宸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似乎在挂断的瞬间，隐隐的听见了蔡芳的声音，他在车内安静了一阵，仰头看着公寓的位置。
公寓黑漆漆的，并没人在家。
厉澜宸沉了沉，没说什么，把手机放到了仪表盘上，这才驱车离开。
在车子开出去的片刻，厉澜宸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那是盛薇薇的电话，厉澜宸看着来电没接。
电话的铃声快结束的时候，厉澜宸才接了起来。
“澜宸，你在哪里。”盛薇薇很委屈，“你不在酒店吗？我不想在家里，家里的气氛太糟糕了。那个臭小孩失踪了，每个人都神经紧绷的，爷爷也很严肃。”
这也是实话。
盛薇薇和盛家恒不对盘，就像和宁妍菲不对盘一样。
但毕竟盛家恒是盛家人，盛薇薇还算是客气的。
就只是因为盛家恒不见了，盛薇薇说了几句，就连平日很少开口寻人的盛柏天都训斥了盛薇薇，盛薇薇自然就变得委屈起来，所以直接从盛家跑了出来，下意识的去找厉澜宸。
结果，厉澜宸却不在酒店。
这下，盛薇薇才给厉澜宸打的电话。
厉澜宸安静的听着，等着红绿灯，一手撑在车窗边上，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的字的脑门，而后才说着：“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