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时南丰满脸笑意。
黝黑的面孔有些红,大家都认为时南丰是激动的,但是唯独时南丰的秘书知道,时南丰的已经撑到极限了。
但是碍于现在的场合,秘书不敢向前,却已经快速的走到一旁,和换着常服的医生低声说着,医生的神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盛湛廷见到了,他安静的牵着宁妍菲的手,没再让宁妍菲继续说下去,和时南丰交代后,就这么带着宁妍菲朝着不远处的院落走去。
那是盛湛廷买在平县的院落。
盛家的人在那等着。
街坊邻居都跟着过去了。
一直到人群散去,时南丰整个人踉跄了下,若不是及时扶住了一旁的门柱,时南丰恐怕站都站不出。
秘书和医生第一时间赶来了。
医生检查了时南丰的情况:“您必须马上到江城的军区医院,稳定了情况要转回首都,首都那边的医生最熟悉您的情况。现在不能继续在这里了。”
医生的口气很严肃。
时南丰看着医生:“能今晚晚宴后再走吗?”
“不行。”医生拒绝了,“您也不想宁小姐担心,如果您坚持在这里,晚宴上出事了,才是让宁小姐坐立难安,不是吗?接下来宁小姐的婚礼也走不了了。这边时先生和盛先生会安排清楚,不会让宁小姐起疑的,所以您和我们回医院,这样可以吗?”
医生快速的说着。
秘书也看向了时南丰:“这边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您的身体重要,在这样下去,宁小姐恐怕才是无法接受。”
宁妍菲的病,和时南丰亲近的人都清楚。
宁妍菲的心理压力很大,在首都的时候,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表面治愈了宁妍菲的抑郁,但是不代表这样的抑郁不会复发。
特别是,宁妍菲在乎的人,一个个从宁妍菲的身边离开。
如果现在加上时南丰,难保宁妍菲不会多想。
这个责任,他们谁都承担不起。
时南丰在这样的劝说下,也没再多说什么,最终,他只能点点头,医生和护士立刻把时南丰送上了车,车子快速的离开了平县。
这一切,宁妍菲并不知道。
隔壁的小院也已经布置好了。
盛家的人悉数到齐。
就连才几个月的小家伙盛家毅都被徐清秋抱着,出现在宁妍菲的面前,在美国留学的盛家恒也已经回来了。
宁妍菲忽然就明白了——
为什么盛家恒一直都喜欢缠着自己的,却忽然说没空了,因为害怕说多了,就露馅了,毕竟盛家恒在宁妍菲的面前从来藏不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