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不是那种轻佻的女子,在这样的场合下不会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来。
只是陆夫人说的话儿,实在是太难听了些。
陆婴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攥成了拳,涂着丹蔻的指甲刺进了肉里,几乎要将掌心也刺破了去。
身边的沈啸文也懵了,只是该找的都找了,哪里有那个小畜生的身影。
“当真是个不省心的!”
“这个小畜生一出接着一出的闹,如今是狠狠扇我沈家的脸面吗?”
陆婴忙道:“老爷先不要生气,钰姐儿是个通透聪明的孩子,不会出什么差错。”
“此番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
陆婴说出来的理由,到现在连自己都不信了,怎么能劝得住身边的沈啸文。
“呵!姐姐该不会是去见什么人了吧?”沈知书脸颊晕着一抹艳红。
虽然今天当家主母沈夫人陆婴,因为沈钰珠那个贱人的事情,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连着府里头丫头的亲事也不关心了,甚至都不带着她去交际,只死死坐在了棚子里等着。
可是沈知书心情顺畅的不得了,今儿沈钰珠那个贱人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已经这么久过去了,再是个眼瞎的也发现沈家大小姐不知道去哪儿了。
再瞧瞧沈大人和新娶的沈夫人陆婴,那脸色,啧啧啧,都装不下去了快。
沈知书用帕子捂着唇,故意抬高了几分声调笑道:“父亲,母亲,不必捉急。”
“姐姐兴许一会儿就自个儿回来了!”
“唉,这可是怎么说呢!姐姐也不是个懂事的!”
“前儿些日子,还和卢公子闹出了笑话,后来不是还有堂兄……”
“闭嘴!”陆婴侧过脸狠狠瞪着沈知书,手掌因为攥得太紧,骨节都发白了。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在这沈家的花棚里,不能动手。
不然她一定亲自动手扇沈知书的嘴巴子了。
“母亲,倒是偏心了些,是姐姐出了事儿,又不是我!”
“她做错了事儿,难不成说也说不得了吗?”
“母亲这样,让书儿如何自处?”沈知书用帕子捂着唇,顿时红了眼眶,眼底的泪打着转儿。
陆婴气的要呕出血来。
她算是看出来了,沈知书这是要加一把火,要让沈钰珠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彻底毁了她的名声。
“沈知书,你再不闭嘴,我可真的要动手了!”
陆婴咬着牙,冷冷盯着沈知书。
她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听,来沈家没几天,可不想真的做什么温柔善良的继母。
“来人!送二小姐回府!”
“母亲,您怎可这样?”沈知书忙哭喊了出来,“女儿到底犯了什么错儿?”
陆婴是真的领教了赵氏这对母女的贱样儿了,她现在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赶她走,还真的找不到一个理由。
突然陆家棚子里看戏的陆夫人冷笑了出来道:“当家主母做到了这种程度,当真是丢人!”
陆婴刚要发作,突然花棚子中间铺满了彩色鹅卵石的小径上却是走过来一行人。
陆夫人脸上的嘲讽快意在看到面前的这几个人后,顿时僵在了那里。
这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