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晓得我今天说出来的话儿实在是太危言耸听。”
“是的,我手里头没有丝毫的证据,慕修明那般机敏会演戏哪里有什么证据留给我?”
慕修寒定了定神,唇角渗出一丝冷意来。
“不过……刚才我狠狠踹了他两脚,若他还是平日那般弱不经风,这两脚定然能要了他的命!”
“即便是要不了他的命,也能伤了他的根本。”
“父亲不妨亲自探探他的经脉,若是他刚才调动内息扛过我踹过去的两脚,此番的柔弱怕是装出来吧!”
“他其实一直在掩藏实力,至于为何要这样做,便是在父亲面前演戏罢了!”
“明着是父亲乖巧的好儿子,其实背地勾结皇子,谋害兄嫂,乃至祸害天下无辜,您倒是自个儿瞧瞧他是个什么东西!”
慕修寒说罢再不愿意和慕家的这些揪扯在一起,转身牵着沈钰珠的手朝着正厅的门口走去。
须臾他的脚步停在了门边,转过身冰冷的视线扫过了满脸紧张的魏夫人和慕熙彤冷哼了一声。
“一个娼妇!一个纵容娼妇的娘!平白迎回了府中,简直是乌烟瘴气,令人恶心!”
“父亲,您这永宁候府儿子住不了,嫌脏!”
“你……”慕熙彤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哆嗦了起来。
那一次她着了沈钰珠的道儿,在玉泉山盘龙寺里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后来她被父亲丢到了杏花庵里反省修心养性,那个下贱的恶心男人也被父亲秘密处死了。
原本以为二哥如今掌控了慕家,她还能继续做她的慕家二小姐,不想慕修寒嘴里的一句娼妇,将她彻底打入了地狱中。
慕修寒再不多说,带着沈钰珠转身离开。
身后永宁候府的正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慕侯爷缓缓转身,看向了身后站着的小儿子,他最钟爱的孩子。
也是他心疼到极点的孩子,他实在不相信自己长子刚才说的话儿。
这么睿智聪慧,这么听话孝顺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来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一边的魏夫人吓得直哆嗦,她晓得慕修寒这一次活着回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那又怎样?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
不过千算万算,算不到慕修寒那个野种居然刚回来就打了他们几个措手不及。
那厮确实没有证据,可刚才踹向自己明儿的两脚,就是最厉害的证据。
“侯爷!您别听那大逆不道的小畜生挑拨离间……”
魏夫人的话却被慕侯爷打断,他脸色铁青缓缓抬起手朝着慕修明的手腕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