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传言说七皇子在豫州城感染了瘟疫,生死不明吗?
后来七皇子回京后,看着红光满面的,显然他感染瘟疫的传言便是以讹传讹。
不想陈大人重提这件事情,这可是怎么说的?
陈德敛顿了顿话头,猛地朝着乾元帝磕头道:“臣本不想说这件事情,奈何关系重大,臣不得不说出来。”
“人人都说七殿下没有感染瘟疫,臣之前也是这样认为。”
“可臣贱内身边的婆子,有个远房的亲友在七殿下府上做厨娘,那厨娘和臣贱内身边的掌家婆子关系甚好。”
“那厨娘和我府上这个婆子说起过一件事情,七殿下这些日子连日来都命人专门在厨房里煎药,那药材恰好是治疗疫病的药材啊!”
哗啦一声!乾元帝下意识的起身,龙袍带着案几上的酒盏,瞬间摔落在了地上。
他脸色巨变,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跪着的儿子七殿下赵轩。
赵轩微微垂眸,眸色已经是冷辉一片,唇角勾着淡淡的嘲讽。
呵!什么父子情深?
他也就是父皇手中的一柄刀罢了。
用过后,便会弃之如敝履。
他在豫州城出生入死这半年,替他的好父皇平定了天下之大乱,九死一生的局硬着被他破了出来。
结果仅仅因为不相干的旁人一句挑拨离间的话儿,便这般的嫌弃他?
赵轩似乎能体会自己父皇对疫病的恐慌,缓缓向后跪行着退开。
四周的人也是纷纷向后躲开几步,即便是慕修寒身边的人也离他远了一些。
毕竟慕修寒也是从豫州城回来的,没准儿也带着疫病。
一时间,脚步声攒动,硬生生将七皇子还有慕修寒夫妇隔在了最正中,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陈皇后也忙起身扶着乾元帝又是向后退开几步,却高声道:“陈大人,这等事情可不是尔等能胡说八道的,没得寒了七殿下的心。”
“七殿下这些日子连日来服侍在他父皇的身边,除了脸色疲惫一些,可是没有别的征兆!”
沈钰珠眸色一闪,陈皇后果然是个专门补刀子的好手。
如果七殿下为了争宠,故意隐瞒自己身上的疫病。
那他这些日子日日夜夜守在皇上寝宫,服侍皇上的美谈,可就变成了故意杀君弑父的恶行。
性质陡然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