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陈森然摇头。
“海上,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邓尼茨元帅和普罗托船长了,相信有他们驻守,诺克萨斯人的舰队绝对是到不了我们的后方的。”巴尔扎克继续道。
“恩。”陈森然点头,巴尔扎克的军事才能是极其出色的,自己其实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所以自己能想到的,他绝对是早就已经做好了。
这一点让陈森然欣慰,但也有些不安。
对方绝对不可能猜不到自己这边的想法。
那么是什么样的勇气促使对方敢于把天王山这个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就这么轻易地放给了自己呢?
陈森然抬起头,迎向爬上山顶的太阳,深深吸气。
乌鸦,真的要鸣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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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真的在鸣叫。
在大帐里忽长忽短地鸣叫。
“你从他们把工事建到什么程度了?”斯维因好整以暇地坐在主帅的位子上,逗弄着他的乌鸦,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悲喜,只有一种机械般的冷漠。
这是诺克萨斯人撤退的第三天了,他们已经离天王山十万八千里了,甚至于连他们原本掌握的土地,也是在斯维因的命令下说放就放。
如今他们离海岸线已经很近了。
近的差一点他们就像是要直接打道回府了。
“你觉得是什么程度呢?”德莱厄斯回答的很有些不客气,他的话语里已经有明显的暴躁的情绪,他很不满,就那么拱手让出了之前所有的土地。
这让他觉得憋屈。
这也让所有的诺克萨斯人感到憋屈。
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了吗?
十多年的苦心经营,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这大概是每一个人诺克萨斯人心中的想法。
“你很愤怒?”斯维因还在心不在焉地逗弄着他的鸟,语气很有些漠不关心。
“军心已经很不稳了。”德莱厄斯勉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尽量平静地道,“如果你在不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就要打回去了,我不能这样受气。”
“德莱厄斯,你告诉我,一个人是握着拳头厉害,还是松开了拳头厉害?”斯维因还是说的慢条斯理,话却问得莫名奇妙。
“当然是握着厉害。”德莱厄斯是武人,当然知道这个简单的答案。
“是愤怒地拳头厉害,还是留有余地的拳头厉害?”
“是……愤怒的。”
“是被枷锁阻隔了无法一起用力的五根手指厉害,还是握在了一起愤怒出击的拳头厉害?”
“是……”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