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头吃完之后没几分钟,就看见他脸色好了很多,原本肿胀的双手也慢慢的消退下去,还没过几分钟便能够和我的分离。我也迅速的吞咽下去了一颗,果然是治病的良药。
“你现在还感觉到疼吗?”俞千蝶握着我的手问道。
我连连摇头,牧白在一旁嬉笑道,“现在总算是有人关心你了,我还以为就算你疼死,人家都不会看你一眼呢……”
俞千蝶回给他一个大白眼,但是脸色迅速的绯红,“你说什么呢……”
牧白真讨得了便宜,在旁边一个人乐。徐辣椒掐了他屁股一把,牧白疼的直接就蹿了起来。
那几个老头见我们恢复了,和我们几个有说有笑。老郭头本身和他们年岁也差得不太远,而且老郭头见识特别多,那几个老头和老郭头聊的兴奋不已。
“你们几个今天晚上就来我这边住下吧,日头也不早了,我们要给你们做点晚饭。”刘丰大笑,“这边有的是空屋子,你们随便找几间。”
折腾到现在,日头确实已经不早了。往外边看去,已经开始斜阳西照。天色已经开始慢慢的暗沉了下去。
这地方虽然说比较寒酸,但是相比于帐篷来讲,还是舒服的多的。不过这回带路的人是徐辣椒,我们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那今晚就在这边住,也承蒙你们的好意。”徐辣椒说完这句话,我们便把行李放到那些空置的屋子里。
我虽然说手掌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动起来依旧有一些不灵活。
那些老头素来就是靠山中的食物为生的,他们给我们几个炒了几盘素菜,然后又现杀了两只圈养起来的家兔,看上去倒是色泽红艳,闻起来味道也是不错。
大家大快朵颐的吃完饭,老郭头和他们依旧聊的是兴致昂然。他们虽然是救了我,但是我和他们的关系却始终亲密不起来,我就说我现在还有点难受,便一个人回到空房里面休息了。
他们几个都在一个屋子里面相聚的,就我一个人另在一处,说句实话也有点凄凉。我住的房间里面冷冷清清的,而且也没有电灯,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
我在床上时再也躺不住了,便翻身下床,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根烟,然后就慢悠悠的往外面转。
桌上面有一个报纸,我也顺手拿了过来,等会找到一个空地方也好坐一会。
这小茅屋还盖的挺有水平,这要是冬天来了,万一这边有个雪崩,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办法。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太好,这感觉就像在诅咒人家。
可是我冲着这小屋转了几圈,却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我也说的不上来。我把手机手电筒调到最亮,转了好几个圈子,这才突然察觉到,这屋子的布局不太对。
怎么可能一个屋子四四方方呢。
这种布局,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皱起眉头,心跳莫名的就开始加速起来。那种房子我之前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又死活想不起来。就在我快要想到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
那种房子难道不是在清明节,人们经常给死人上焚烧的嘛?
我操……想到这里,我浑身一震。
现在的人应该是不大记得清楚了,因为现在随着科技的发展,就两只房子都开始做成了别墅的样子。但是在过去,能只四四方方的糊上一个,那就算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震。但是等我冷静下来,这其实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主观想象,如果事实真的不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冤枉的人家吗?
我咽了几口唾沫,外面冷风阵阵。我拿着手机的手也冻得僵硬起来,现在不过是6月末,哪里有过这么冷的晚上?
我手边的报纸被风吹得发出阵阵的响动,我把手电筒对准了那份报纸。
那份报纸居然是申报。
报名下标注的出版日期为“西历一千八百八十年七月初二日礼拜五”,在出版日期的右侧和左侧分别写着“上海零售每张计钱十文,外埠以照远近酌加寄费”。
我擦……我努力让自己镇定。申报我知道,日期我也知道,可是这些老头要这种报纸到底是干什么呢?
如果是他们订阅的报纸的话,他们现在早就应该死了……
而且他们在这种地方,到底从哪里带回来的报纸?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解决其中任何一个。
这份报纸,也真的是有年头了。我低声叹息。
我把汗水擦掉,走到了他们所在的那个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