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清捏捏她脸蛋,“又开始了,五个板子还没长记性?”
提到这个,怜雁无话可驳了,她知道板子打得不委屈,是她气恼下口不择言。她别过头挣开赵彦清的手,皱着脸道:“怎么总捏我,都捏肿了,难看。”说着环过他的要系腰带。
赵彦清趁机搂了她,“谁让你脸软绵绵的捏着手感好。”
被赵彦清一搂,怜雁撞进了他怀里,扭了扭身子,“松开啊,系腰带呢!”
赵彦清搂着她胡闹了一阵,方松开了她。怜雁红了脸,低着头飞快地替赵彦清继续更衣。
赵彦清眉梢含笑,又回到潜生过生辰上,道:“要不我也给他一份礼吧?”
怜雁忙摇摇头,“别别,这成何体统?再说了,我还不是拿你给的银子给他买的,就我那月钱哪够?”其实她更怕赵彦清这么关照潜生,会让潜生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更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彦清没再坚持,只道:“以后银子不够就直说,我还会缺了你吃穿不成?”
怜雁抿唇微笑,轻轻嗯了声。
傍晚的时候秋霜过来了。最近秋霜跑映月泮跑得勤,怜雁知道她的心思,见怪不怪。上回她明确地拒绝了秋霜,事后想想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交情不错,因此现在见她这般行为,也就没再说什么。
秋霜来给怜雁送夏装,她知道怜雁女工不好,半个月前特地来找她说要帮她做衣衫,怜雁推不过她的热情,也就随她去了,给了布料让她做,这回是做好了给送来。
怜雁嗔了她一眼,“你让人来说声,我过去取就是了,本就劳你做衣衫,还要你亲自送来,我如何过意得去?”
秋霜笑道:“我这不闲着吗?难道还差这么几步路?”
怜雁迎她进屋,给她倒了茶,“真是谢谢你了,否则我又得缺衣裳穿。”她不好对秋霜说赵彦清给了不少银子,已经添置了衣裳。
“你跟我客气什么?”秋霜道,喝了口茶,又赞道:“这茶好喝,同我平时喝的真不一样。”取笑了怜雁两句,“侯爷身边的人果然不一样呢!唉,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丫鬟能比的。”
怜雁佯怒地瞪了她一眼,“就你嘴贫!”
这茶叶确实不同,是从杭州府带过来的正宗龙井,赵彦清得了几罐,喝着不错,随手就送了她一些。这些怜雁自然不会同秋霜一一道来。
秋霜也喝不出茶真正的好坏来,同怜雁调笑了两句,又问道:“潜生的衣物缺吗?要不我给他也做两套?”
“不用麻烦了,他的我会准备好。”怕秋霜坚持,怜雁又转了话道:“你怎么那么闲?正房那儿没差事儿了?”
秋霜叹了一口气,“陶氏一去,没个主子,能有什么差事儿?也就是沈妈妈在那里颐指气使的,可她没了倚仗,也没几个人听她的。”
“你跟着郑妈妈做就是了。”怜雁提议道,“以前我在她手下,过得可舒畅着。你跟着她,不管将来正房住进的是谁,总会有个好前途的。”
“你真是站着不知腰疼,说跟就跟,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郑妈妈和夫人的那些陪房明争暗斗的,也没个消停。唉,没个正经的主子,总觉得没个倚仗。”
怜雁接不上话,索性喝了口茶,没回话。
秋霜忽然问道:“你不用服侍侯爷吗?怎么都有空在这儿陪我?难道侯爷还没回来?”
“回来了,在书房呢,常武随侍着,没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