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雁抬头瞪了他一眼。
赵彦清只觉得她娇嗔的模样更加令人心神荡漾,娇滴滴的红唇在他眼底更为动人,目光就暗沉下来,搂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用力,让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察觉到他目光的变化,怜雁脸上一窘,立刻低下头去,然后偷偷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这光天化日下的,她怎么都没脸在别人面前干出卿卿我我的事儿来。
赵彦清轻笑一声,知道她脸皮薄,没再动作。
月亮湖不大,很快就划到了湖中央,漂舟在湖心,四周群山环绕,别有风味。怜雁习惯了船的摇晃,身子就不再那么僵硬了,被清澈的湖水诱惑,忍不住探出手去划水玩,沁凉的湖水,令人心情都愉悦起来。
坐在船尾划桨的船夫道:“贵人是来这儿避暑的吧?近两月来这儿像你们这样的贵人特别多,时不时都会迎来几个,前天还有几个官爷在这儿又是喝酒又是作诗的。”
怜雁挺喜欢同淳朴的村民说说话,闻言笑道:“你们肯定赚了不少油水了吧?京里来的贵人出手肯定大方。”
“哈哈,这倒是,咱们都盼着你们能一年到头都在这儿呢!就是有时候清街麻烦点,生意也做不了了。”一般皇帝或者几个王爷大张旗鼓地出游就会清街了,这是这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就有些不大好了。
常文回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们能迎接銮驾来,那是福气,怎能说麻烦?”
那船夫立刻反应过来,有点惊惧,扇了自己一巴掌,“打你这嘴巴,哎呦贵人你看,小的真是糊涂了。”
赵彦清不会去追究这点芝麻小事,没理会他俩的来往。
怜雁悄声问他:“皇上出游过?”
赵彦清摇头,“没,是雍王出游。”
“雍王出游就搞那么大排场啊!以前父王出游都从来没有清街的。”
“太子低调。”
怜雁轻轻哼了声,“就他这样,皇上肯定不喜欢。”
赵彦清却摇摇头,“圣意难测,暂不说雍王如何,太子殿下却是因为做得太好反遭了皇上忌惮。”
古往今来都这样,太子之位不好当,事儿管得太少,皇帝会觉得你无能,事儿管得太多,皇帝就怕你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这话题有点沉重,赵彦清不欲与怜雁多谈,见船上还放着鱼竿鱼饵,就向船夫借了来,与怜雁一道垂钓湖中央,倒也有趣。
只是两人什么都没钓上来……
船靠岸时,天色已经渐暗,他们才回返避暑山庄。
经过这么大半天的游玩,怜雁的心情再不似前几日那般低落了。
八月初三,赵彦清和怜雁跟着圣驾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