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鬼!”
黎非凡说:“在公司我不和你吵,那是给你留了面子。但是霍韫启,你他妈要是死了我就是个青年寡夫!你这身份太危险了,与其将来一直提心吊胆,分手吧,别他妈过了。”
黎非凡话刚落就被霍韫启伸手抱了过去。
他一下子坐到霍韫启腿上,不得不慌乱撑住他身后的椅背。
语调一下子就拔高了,“你疯了!”
“没疯。”霍韫启松松搂着他,按下他的脖子让黎非凡趴到他肩膀边,偏头吻了下他脖子,低声说:“你都自称寡夫了,结婚好不好?”
黎非凡得一边注意着不能压到他的伤,一边被他吻到敏感处忍不住缩脖子。
挣扎咬牙:“不结!我那是口误,等我哪一天要是真成了寡夫,那还才是真的影响我找下一个。”
这是如此长的一段时间里,霍韫启第二次说结婚这个词。
得到的依然是拒绝。
但是霍韫启并没有说什么。
“好了,那抱会儿。”
他只是抱着黎非凡,一直摸他后背,要不就捏捏他的颈皮。
一直等到黎非凡真的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才在他耳边低声说:“知道让你担心了,也知道你怕这个。这次真的只是突发意外,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好不好?”
霍韫启太知道怎么对付他,怎么哄他最有用。
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对方更了解彼此。
如今霍韫启轻轻松松安抚住他。
黎非凡在车里就被哄得晕晕乎乎地差点心软。
直到下了车,回到玉京园。
霍韫启平安归国的新闻早已经传开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书奕轻的名字时隔这么长时间再一次出现在了大众视野。
有人爆料,书奕轻这么长时间没出现实则是精神状况出了问题,这两年一直在国外的一家疗养院进行疗养,霍韫启这次专程去国外就是去找他的。
还说书奕轻不日也将回国。
那是跟踪黎非凡这两年最会造谣的一家媒体。
毕竟这家曾经说过他跟人玩儿多p,还特别离奇地说他已经整过容,甚至拿着一张别人的照片说那是他在国外做了变性手术后的样子,堪称离谱。
但黎非凡在当下这种情况里,看见这通篇文字的新闻,知道是假的,也免不了借题发挥。
“不解释解释?”他站在门口冲着霍韫启晃手里的报纸。
霍韫启简单直接,“假的。”
“你没见他?”
“地方都不一样。”
“你这意思是地方一样,你就见了?”
黎非凡说着也不要霍韫启解释了,扬声:“兰姐!给我打包行李。”
“这是干嘛呀。”兰姐见着刚进门的两人坐都没坐,就站在门口吵架,虽然一眼就看得出来是黎非凡单方面想吵,但毕竟这一个星期要不是他,霍家也早乱了,兰姐免不了装糊涂,上前说:“这时候收拾行李干什么?出差啊?”
黎非凡冷笑:“分居,我跟你们二爷过不下去了,今天搬走。”
兰姐无奈摇头,上手拍拍他说:“行了,说出去也是自己当老板的人了,你也就对着二爷能撒泼。”
黎非凡这时候还被兰姐拆台,险些质问不下去。
但是这一个星期自己究竟是怎么过的,自己最清楚。
当他真的站在霍氏的顶层,曾经无数次问自己,是不是事情还没有结束。是不是哪怕时隔了两年,他再没有做过类似心悸的梦,但他还是免不了会那样想。
他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不去猜测霍韫启是生是死。
才能在那么多的员工,合伙人面前,看起来游刃有余。
他承认,他就是害怕。
并且极度、非常地生气。
所以他离开门框,一把报纸一巴掌拍在霍韫启胸前,开口说:“二爷,跟了你三年情分还是有的,分手费就算了。”
然后头也不回转身自己去收拾东西。
玉京园这两年增添的人日渐增多。
毕竟会客上门拜访的人越多,底下需要做事的人也多。
如今大白天黎非凡和霍韫启吵,底下的人就围观了这一幕。
大家免不了议论纷纷。能在园子里做事的人,向来是不允许在外边胡说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谁不是说二爷对待黎先生从来不像是对待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