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的串串香就是图个新鲜,卖得贵,而且为了不被人眼红举报,也不能天天去摆摊,挣得都是辛苦钱。
宋渊突然寄来的这笔巨款,难道是退伍费?
柳暄红隐约记得军人退伍部队会给一份补贴,宋渊是军医,军医也是军,应该也有吧。
厚厚的纸币下,还压着一张信。
柳暄红一瞄,乐了。
“致吾妻,愿此阿堵物解吾妻之忧。”
虽然不知道宋渊为何突然变得文绉绉了,但是不妨碍柳暄红理解信的意思,这些钱是寄给她的!
老太太眼红地快滴血,当即要抢过来:“老三媳妇,你松手呀。”
“娘,该您松手。”柳暄红咧嘴,露出大白牙齿,“这信是寄给我的,这钱也是寄给我的。”
天降巨款,柳暄红觉得自己晚上睡觉得乐醒。
老太太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尖着嗓子吼道:“胡说,这信是特意寄来骂你不帮家里的,钱当然是老三寄给他老娘的!”
“娘,信上真没骂人,就一句话,什么妻什么忧的,让她不要为钱操心。”
宋二嫂也是上过几年扫盲班的人,识得几个字。
她满脸愤愤:“他三叔是咋回事儿?明明家里缺钱的是娘,怎么给老三家的寄钱了。”
老太太捂着胸口不敢置信。
大嫂注意到信封的日期,指出:“八月十三号,娘,咱们写信的时候是九月开头吧。”
“我记得,是一号!”宋二嫂道
这么说,信是上月前寄的。
那会儿,老三媳妇还没变,是个软糯性子呢,多好的时候呀。
大嫂和二嫂不禁露出怀念之色。
上月?那就不是退伍金,也不可能是工资,柳暄红特想写信给宋渊,问问他有什么独特的挣钱技巧!
“我的老天爷啊!”宋老太太揪着胸口跌靠在门框边上,嘴里大骂:“我是做了什么孽养了个狼心狗肺不孝老娘只顾着媳妇的不肖子!”
故意寄给柳暄红,不明摆着是宋渊特意留给三房的私房钱,要是搁以前她不会这么心疼,老三媳妇是个手松的,三儿寄给谁都一样,然而现在这个?
老太太瞧着柳暄红不紧不慢地点着大团结,压根儿就没想拿出来,心知自己是不可能打它的主意了。
宋老太太气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骂人都不利索了。
老宋家白高兴一场。
等晚上宋老头回来,老太太依旧念念不忘着今天的大团结,非要下床去闹。
宋老头斥她:“你不想和三儿离心就去闹吧。”
老太太想想宋渊每月的津贴,一脸肉疼地又躺下了。
六百块和长久的津贴,哪个更好她还是能算清的。
老宋家其他人失落,三房倒是很高兴。
宋小果得意洋洋地冲小月儿炫耀:“你看,我爸爸多能干!你在我家也会过上以前的日子的!”
小月儿懵懂点头附和,捧着小脸乖巧地听小哥哥吹嘘她从未见过的爹爹。
她还记得上次这小崽子压根儿就对亲爹没印象,居然也能吹嘘一个小时不带住嘴儿。
柳暄红无语了。
宋致远不耐烦地拎着两个小家伙出去洗漱,总算结束他们的唠嗑。
“娘,这样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宋秋回校后总是担心柳暄红没他们帮忙,平日摆摊太劳累。
柳暄红“嗯”了声,其实她自小孩们上学后就和朱茜红出过两次摊,实在谈不上累字。
不过宋渊寄过来的这笔钱,的确有些好处,她能加速她的计划了。
她原想再摆一段时间串串香摊的,现在她手里资金丰裕,能把摊子交给朱茜红,她则专心去城里物色房子。
她在宋家手握巨款,又不可能天天带身上,其他几房人眼热起来,不定要生什么事儿。
钱要花出去才安心。
第二天柳暄红和朱茜红出摊,俩人忙碌过后,柳暄红问:“茜红姐,你想不想自己卖串串香?”
朱茜红懵了懵:“啥?我现在不是在帮你卖?”
“对,你是在帮我,”柳暄红一屁股坐下小板凳,锤了锤小腿,懒洋洋道:“我不想卖了,你想接手吗?我会把汤底配方交给你。”
朱茜红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一脸退却,想了想问:“大妹子,你不弄这营生了要干啥?”
“我想在县里买个房子,做点卤味卖。”天天吃串串香,柳暄红有点腻了。
“你可以继续雇我,一边卖串串香,一边卖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