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袁梦友的嘴角咧的更大了,“说来这也是一件巧事儿,柳记前两天正准备开新大饭店,没想到倒霉的在开业当天老店被人碰瓷,说吃死了人。”
“哦?”
沈邱皱眉。
袁梦昌则心中微跳。
这是他和手下商量如何坑柳记的手段,怎么下手了没人通知他?
他正想着待会把助理喊来好好询问一遍,又听袁梦友说:这吃死人的事儿,柳记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当时是群情激奋啊,所有人都看柳记热闹,还有人污蔑,不过这柳记是真硬茬,他们报警后,不光事情澄清了,名声没有受损,反而提高一大截!”
沈邱愈发好奇了。
对于这类餐饮店,吃死人的打击是巨大的。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发生过,就算最后澄清了,食客心里都会有点膈应。
柳记怎么会反其道而行?
袁梦友戏谑地看向他的好弟弟:“这当然有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污蔑人家脏乱差,反而引得真正的食客为柳记说话,揭露了柳记的管理内幕。”
“梦昌啊,你知道人家柳记的员工是什么样的吗?人家大厨是光头,厨师帽子厨师服不离身,就是那些服务员也是头发用网纱包着的,厨房公开透明,老百姓一看这不老安心了,大家觉得再也没有这么好的饭馆了,对柳记也就愈发追捧了。”
“虽然事儿澄清了,但是开业的日子耽搁了,新饭店自然延期了,食客们不爽啊,天天嚷嚷着要开业捧场,柳记过意不下,就在两家门面送吃食。只要进去消费,就能领一盒柳记老板柳暄红亲手制作的梅花酥。”
“不得不说,人家柳记能做那么大,还在县里拥有这么好的口碑名气,不是光上几份报纸,请个好厨子就能随便达到的。梦昌你可要多跟柳记学习呀。”
袁梦昌哪还能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而袁梦友又如何得意。
别人不知道柳记出事的背后指使者是谁,身为袁家人的袁梦友一清二楚,他这是存心看他笑话呢。
笑话他想要弄垮别人的铺子,反而成全了人家的名声。
还让袁梦友得了机会拿梅花酥讨好了沈邱。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袁梦昌脖子涨红青筋浮起,简直要被袁梦友气死。
袁家在继出了个出息姻亲后,又因为兄弟阋墙闹了好大的笑话,丰富了松山县人民的精神娱乐。
柳暄红微微勾起唇角。
瞧她眉眼弯弯,清凌凌的眸子尽是笑意,透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宋渊无奈:“有这么开心?”
“当然!”柳暄红快要开心到飞起了!
她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儿。
柳暄红上辈子最后几年是个厨子,她开着私人菜馆,专心做菜,悠哉悠哉,但是在此之前,她也是沉浮商海,创下偌大家业,身兼全国三百家连锁火锅店的青年企业家呢。
敢坑她,就得承受她的报复。
袁梦昌不是说她走的太顺了,得跌几个跟头吗?
巧了,柳暄红也觉得他仗着沈邱是□□扯大旗走的太嚣张,她作为前辈敲打敲打一番,也是人之常情嘛。
柳暄红哼的小曲儿旋律陌生,不太像这个时代的产物,宋渊默默记下,问她:“柳记大饭店的风头已经被你吹了起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开业?”
柳暄红:“下周二,是个好日子,你不用请假。”
她额前的发丝一翘一翘,看的人心痒痒,宋渊伸手,帮她抚平,柳暄红哼着的小曲儿渐渐没了声音。
宋渊竟然帮她捋头发?
原主的记忆里,宋渊会有这样的举动吗?
说来也奇怪,自打宋渊回来,柳暄红记忆里模糊的人影登时清晰地不能更清晰,和他接触的越多,回忆也愈发清楚。
晚上做梦还会梦见以前的事儿。
她细细回想,过往的记忆如老电影一般迅速在脑海里播放,柳暄红清楚是没有的。
回忆里宋渊和他刚回来的时候一样,夫妻相处看似老夫老妻,其实陌生生疏地很。
原主是个胆小软糯的性子,对宋渊比起像丈夫般对待,更像是伺候老娘一样。
丈夫是当家的,是她的一片天,她把他当周翠芬一样看待,勤勤恳恳地待在老宋家,唯恐自己干的不好,被挨骂赶出去。
原主打小就这么被亲娘养大,她的脾性如此,而记忆里的宋渊虽然是个俊俏温和的人,但是农村劳动累,往往天不亮就出山,回家倒头就睡,日常就是问吃了没,睡下了?
俩人就像大多数农村夫妻一般,没有什么情感交流。
现在的宋渊,竟然还敢捋她头发了?
想起他虽然也是如从前一样温和,但是笑的更晃眼,在公安局那天也会握着她的手安慰她。
柳暄红眼神狐疑。
一别七八年,便宜丈夫难道在外面学了什么手段?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宋渊,模样比记忆更俊俏,更贴心温情,颠覆了她初见他的认知,她挺喜欢现在的人的。
“周二呀。”
她听到宋渊温润的嗓音,低低的,怎么感觉比之前更勾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