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也想试试。
柳暄红:“你们是六月考试吧?你们班钟敏敏有没有提过,她妈妈有空吗?”
要买车,她不放心自己去,想找任华参谋。
家里的冰箱,空调, 洗衣机都是任华帮忙买的,她和钟敏敏妈妈也逐渐搭上交情了。
宋致远:“还有两个多月考试, 任阿姨在家辅导她呢。”
中考, 虽然没有高考重要, 但是在现在, 也是很关键了。
任华关心孩子学习, 打算考试结束前不出差了。
柳暄红摸摸下巴:“你想不想我也在家辅导你们?”
宋致远摆摆手:“娘,你别说笑了。”
虽然大家都说她娘有文化, 还识字, 不然撑不起这么多产业,但是他们这些自家人, 还不知道她娘吗?
她娘是识字, 念了初中, 但是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现在指不定水平比他差。
眼看着宋致远差点把“求你别误人子弟”写脸上, 柳暄红冷哼一声。
嫌弃她学习不好?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她还懒得辅导他们呢。
上辈子辅导孩子家长气病的新闻还少吗?
宋渊暗暗叹气,揽着她道:“说什么呢,不累吗?小果和月儿走路都要睡着了。”
眯着眼睛前行的宋小果和小月儿立刻挺直了脊背,又齐齐耷拉了下来,小手揉着眼睛,努力抵抗困意道:“娘,我们到家了吗?”
经历了一场丧事儿,白天忙,夜里守,几个孩子也累坏了,柳暄红心疼地摸摸俩娃的脑袋,顾不上和宋致远斗嘴,招了公交回家去。
一进小院儿,几个孩子就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眯着眼睛嚷嚷着要睡觉,柳暄红也犯困,但是她还不能睡,她们早上从柳家出来,可是饿着肚子的。
周翠芬一如既往地抠门,没有给她们留早饭,柳暄红是打算回来吃的。
这会儿都快晌午了,她要是跟着睡,醒来大家都得饿肚子。
她拍了拍几个孩子的脸蛋:“要睡就上楼,客厅里睡着会着凉。”
宋秋看她没准备歇息,也想起午饭这回事儿了,他揉着眼睛迷糊道:“娘,我不困,我去做饭。”
他人站着摇摇晃晃,像喝醉了似的,根本站不稳,柳暄红把他丢给宋渊,嘴上哄道:“你先休息,过会儿娘再喊你烧火。”
宋秋倔强地回:“十分钟,我起。”
柳暄红敷衍:“行行行,十分钟,一定喊你起来烧火。”
宋渊小声问:“你真的要喊?”
柳暄红白了他一眼:“傻啊,我哄他。”
“到时候做完了,他一问,我就说喊不醒,他还能怎么着?”
宋渊:“你就是这样糊弄孩子?”
柳暄红咧嘴笑了:“这不叫糊弄,这叫善意的谎言。”
“你别说你不懂啊。”
她眼神狐疑。
宋渊嘴上附和:“我懂。”
心里不禁想,她总算笑了。
因为山哥儿去世的事儿,柳暄红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宋渊有点担心她的状态。
毕竟,得知消息的那天,她的反应有些吓人。
柳暄红揉了揉胳膊,踢了踢腿,问他:“待会儿要吃什么?”
她是懒得再费脑子了。
宋渊瞧她也是眼睛快和眼皮缝在一块了,便说:“要不别做了,我去柳记买些回来。”
柳暄红打开冰箱巡视:“菜馆没开门,饭馆生意那么火,又是饭点,哪轮的到你上桌。”
宋渊:“我是老板的丈夫,也算半个老板,就没点特权?”
柳暄红笑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没花一份功夫,就白得我一半身家,偷着乐吧你,还要特权?老板本身都莫得。”
宋渊:“那我辞职?”
“可别。”柳暄红像逗宋小果一样捏了捏他的脸,眉眼弯弯:“其实你穿白大褂最帅。”
好吧,为了这个颜控和制服控,宋渊决定不辞职,继续为医疗事业奋斗了。
冰箱里的东西还不少,柳暄红找出了一袋冻馄饨,她拿出解冻,打算晌午就吃馄饨,又打发宋渊去对面卢家摘些蔬菜回来。
宋渊摘了俩黄瓜和西红柿,还有一罐酱菜,酱菜鲜亮红油汪汪,闻着还挺香,柳暄红饶有兴致地问:“哪家的?”她怎么不记得隔壁筒子楼里谁有这份手艺。
能比得上她们柳记的罐头了。
宋渊指了指隔壁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