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额头和鬓角,玩命的朝下滴,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一波强过一波的袭来,我十分清楚,自己根本无法与血衣对抗。
不光身边没有任何一件法器,就算是全都在……我也不认为能对抗的了血衣。
强烈的无力感,引来的是绝望。
我被这种感觉逼得想要发疯,甚至有点想哭。
这时我才发现,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自己脾气好,也不怎么会生气。
大学过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受尽了亲戚的冷嘲热讽,我也没太在意。
而此刻我却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挺要强的。
强烈无力感带来的绝望,非但没让我感觉到认命,反而只是在痛恨自己没用。
‘啪叽……’
血衣动了,他向前走了一步,很轻松,甚至并未使用,那种令人惊悸的恐怖速度。
似乎在他的眼中,我只是只随手能捏死的蚂蚁,根本无需过分较真。
只需要慢慢走过来,然后抬起脚,轻轻踩下一切就都结束了。
咬牙盯着慢慢走来的血衣,按照之前保险柜挪动的速度,我清楚现在实际上我已经能挤过去了。
可我现在却根本没有机会了,在血衣的压迫下,我根本就无法挪动。
‘哐当!’
血衣刚走了几步,不想双开的实木大门,忽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我不由一愣,抬眼看去,惊愕的发现,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穿着一身警服,神色十分阴沉,看他的警衔……赫然是警察署长。
而另外一个人……分明是刚被血衣生吞的院长!
两人在门口,神色阴沉的看着房内,一动不动。
血衣迈起的脚步停下,头又重新垂下,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虽然血衣没动弹,可房内墙壁和地上的血,却变得汹涌起来。
显然,他看似平静,实则情绪已经激动起来。
毫无疑问,在找回记忆之后,虽然愤怒于之前的院长,弄坏了家人的‘遗物’。
但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却是警察署长无疑。
相同的,精神病院的院长,恐怕在其中也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只是档案上没记载,店老板也没告诉我,只说明了事情的经过而已。
这两人大概率是血衣最大的仇人,因此血衣直肠子是一方面。
刚才一个劲的盯着院长,或许还有仇恨夹杂在内。
血衣的为了生存下去,在幽禁室内的作为,虽然让人不齿,可如果没这两人的存在,他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警察署长与院长都没动,但血衣忽然动了。
他原本面对着我,却忽然毫无征兆的,身体调转了一个面,忽然面向了警察署长与院长。
‘轰!’
血衣猛然冲出,整个房间内的鲜血,如同惊涛骇浪般,随着他的行动,猛然翻涌起来,以血衣为中点,汹涌着随他而去。
压力一瞬间消散,我重重喘了两口粗气,几乎没经过任何思考。
转头猛然冲向了保险柜后散发白色空间的地方。
逃离之前,我看到院长怨毒的看向我,但面对气势滔天的血衣,他却根本无暇理会我,身上顿时涌起宛如实质的黑色雾气。
而警察署长身上,也同时翻涌起充满死气的灰色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