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梦卖起了关子:“不讲!服不服?”
我伸出大拇指:“服了!快告诉我,怎么做到的?”
由梦啧啧地道:“你先把它吃掉,我再告诉你!”
我微微一怔,道:“好,没问题!”我端起豆浆杯,将这突然凝固成的豆腐脑囫囵吞枣地倒进了肚子里,有些温热,但是又有点儿微酸。
不过说实话,没浇调料的豆腐脑,有点儿难以下口。但一想起是由梦变出来的,出于好奇和膜拜,我还是一鼓作气地将豆腐脑咽进了肚子里,然后盯着由梦要答案。
由梦拿起餐巾纸替我擦拭了一下嘴角处的豆腐屑,神秘地笑道:“好吃吗?”
我摇头:“不是太好吃!没调料儿,没辣椒油!”
由梦神秘笑道:“想知道我是怎么把豆浆变成豆腐脑的吗?”
我坚定地道:“想,非常想!莫非,这是魔术?”
由梦道:“谁能在你赵龙眼皮子底下变魔术啊,你眼睛那么贼!实话跟你说吧,这就是一种化学反应!”
我一愣:“什么,化学反应?你在里面添了化学原料?”
由梦嘻嘻地笑道:“看把你吓的!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内脂豆腐?我只是在豆浆里面添了一点点的内脂粉,它就变成豆腐脑了!要是再多添一点儿,它就是豆腐了!哈哈,昨天刚刚学会了这一招,以后咱们想吃豆腐脑的话,就不用出去买了,自己磨豆浆,自己做豆腐脑!”
我不解地追问:“内脂粉?你是说,豆浆里面加点儿内脂粉,就变成豆腐脑了?”
由梦点了点头:“怎么,不信?”
我道:“不可思议!那么,内脂粉是个什么东西?”
由梦道:“葡萄糖做的……这个嘛,是一种食品添加剂!一斤的内脂粉,可以点出无数吨的豆腐脑!”
我愣问:“点?点石成金啊,这么夸张?”
由梦道:“那可不!我都觉得很神奇呢!”
我笑道:“那我也买个豆浆机,买点儿内脂粉回去试试看!”
由梦学着宋丹丹的语气调皮地道:“小哥儿,没那么简单地!内脂粉的用量,豆浆的温度,都是有讲究地!哪一样注意不到,也点不成豆腐脑儿!”
我捏着鼻子笑道:“那就多点几次喽!”
从豆浆店里出来,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我亲眼见证了在由梦手里,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片刻之间凝固成豆腐脑的现实。或许这在那些常年以做豆腐为生的商人面前,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在我看来,这就是一门学问。或者,在刚刚接触的瞬间,是一种神奇的魔术。挽着由梦的胳膊上了车,由梦得意地吐着泡泡,如一胜利者。
随后,我和由梦仍然如往昔的重复,不过今天我们去了颐和园,在颐和园中缓缓散步,感受着湖水的宁静与喧嚣,感受着各个肤色人们的微笑。我们像很多恋人一样,手挽着手,肩靠着肩,延续着浪漫,延续着爱的脚步。
我们再次谈到了未来!是的,未来对于我和由梦来说,颇具吸引力!我们向往未来,如同向往更强的生命力一样!特殊的环境,特殊的任务,注定我们必须忍受长时间的煎熬,长时间的分别。
中午,从颐和园里出来,在门口吃了一碗北京拉面,拉面馆里外国人居多,很多过来旅游的外国人,都极有兴趣品尝一下中国的特色拉面,那着实是一种享受。我和由梦吃着拉面,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个故事:说是布什来华期间,在北京一个拉面馆里吃拉面,觉得吃的过瘾,给了做拉面的师傅一百万美金小费(美国人消费喜欢给小费,总统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那拉面师父第二天就买了豪车,成为了拉面界的一代传奇宗师……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聊起此事,我和由梦都觉得亲切,因为我们都曾见过布什本人,他的行事风格,我们相当熟悉。
而在拉面馆里,我们竟然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一个穿着并不华丽的美国夫人,带着儿子在拉面馆吃拉面,吃完之后,口唇留香,硬是非要给拉面师傅五千美金的小费。尽管五千美元对比布什总统的一百万美元来说,几乎是杯水车薪,但是对于这家拉面馆的拉面师傅来说,却是铁铮铮的奖励和认可。
这一情景之后,由梦扑哧笑了:“那我们以后也干脆开拉面馆算了!很多外国人吃完拉面,喜欢给小费!如果碰到布什总统或者这个夫人,那我们就发财了!”
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倒也不打击她的积极性:“好啊!开个拉面馆,你当拉面长,我当跑膛的伙计!咱们夫妻店,大营生!”
由梦笑的跟花一样,美美地吃了几口拉面,眼神当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描绘。
吃完拉面,由梦提出要去天安门广场瞻仰人民英雄纪念碑。这丫头,思想总是过于独特,为了不至于被由梦惯以无视英雄先烈的罪名,我不得不舍命陪美女,开车赶往天安门广场。
在广场上顶着烈日炎炎,游走,留影。由梦还一本正经地在纪念碑前瞻瞻自语。虽然天气炎热,但广场上人并不少,各个国家各个肤色的,都有。我们在广场中手挽手走,由梦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白皮肤美女身上,虚张声势地道:“咦,赵龙你看那个外国美女,像不像那个谁?”
我放眼过去,苦笑追问:“哪个谁?”
由梦脱口道:“像不像伊塔芬丽小姐?你看那身段儿,那眼睛,那鼻子高高的----”
我笑道:“不像。她哪儿有伊塔芬丽小姐那么可爱啊!在白人里面,我觉得伊塔芬丽小姐是个传说,漂亮,高雅,活泼,可爱。”
由梦连呼:“吃醋了吃醋了!在你赞美另一个女孩儿之前,能不能首先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拥紧了她的肩膀,笑道:“我还没说完呢……但是,再完美的女人,在我们家由梦面前,也都不值得一提了!”
由梦伸手善意地在我肩膀上拍打两下:“油嘴滑舌!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我扑哧笑了,幸福地轻拍了一下由梦的后背,以示慰藉。
虽然这一天陪着由梦游山玩水,身体极度疲惫,但我的内心却是惬意的!到了下午五点钟,当我和由梦约会的时间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多想让时间在这一刻定格,让我们继续在幸福中陶醉。
以缓慢的车速,将心爱的人送回家。将军楼楼下停下车,我趁机抓过由梦的小手,万千留恋。而这时候,车里的mp4正好播放着张学友的《吻别》,我灵机一动,触景生情,凑过脑袋在由梦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由梦惊慌地推开我,惊呼:“你要干什么呀,无赖!”一抚脸颊上的湿润,噘着嘴巴兴师问罪。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追问:“明天怎么安排?”
由梦道:“明天不安排了!这几天老是骚扰你,你一定很累了,明天好好休息休息。至于后天,大后天有没有出行安排,等本姑娘通知吧!”
我望着她笑道:“我还想看你的七十二变!你才一变,还有七十一变没展示!”
由梦眼珠子一眨,嘻嘻地道:“那如果我一口气将七十二碗豆浆全变成豆腐脑儿,算不算是七十二变?”
我摇头:“不算!”
说来也巧了,正调侃着由梦的七十二变,mp4在结束了《吻别》之后,竟然又播放起了蔡依琳的《七十二变》:看我七十二变,今天,改变,新鲜,再见……
我和由梦面面相觑。
在车上恋恋不舍了一会儿,由梦终于鼓起勇气,下车。
挥手告别之间,我竟然像是生死离别一样,万千酸楚荡漾心间。是啊,我是多么的希望,心爱的人能始终陪在身边,我怎能忍受一天两天甚至是一分一秒的分别与煎熬?
我太爱她了!
目送由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我不得不调头回驶。但刚刚驶出大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这次打电话的,是陈富生。
不知为何,一接到这个电话,我的心情,像是豁然开朗了一样。
莫非,我的任务,又要有新的进展和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