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跪倒成一片,齐刷刷地磕头喊冤,太后却丝毫不理会,直接让人将他们拖下去。
皇上眼帘低垂,掩住其中的笑意,太后就是这样,一旦涉及到夏谨澈,就会乱了手脚。
他忍辱负重这些年,总算摸清太后的死穴。夏谨澈,太后唯一的宝贝儿子,就是她的死穴,一戳一个准。
皇上一句句循循善诱,既打消了太后对她的疑心,又挑起太后对夏谨澈身边奴才的怒火。
皇上看向太后,太后牙齿紧咬,怕是如今怒火已经达到极致。
太后深信不疑,是有人想害她的宝贝澈儿。
皇上真欲知道,待太后知道今日之事的真相之后,又会有什么反应。
没有人想害夏谨澈,也不是他身边奴才的失职。他身边的奴才,正是听从夏谨澈的吩咐,才为他点火烧狗。
甚至夏谨澈也不是因为受到惊吓才要烧狗,是主动去招惹狗的。
太后方才还口口声声骂着贱婢,说是江凌诬陷夏谨澈。太后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觉得打了自己的脸?
待到太后知晓,她心中一向极为乖巧听话,胆小懂事的澈儿,本性竟如此残忍凶暴,又会怎么想呢?
皇上又心思一转,他想差了,太后即使知道真相,也只会觉得她的澈儿不过是小孩子的一时顽皮。
又怎么会觉得她的宝贝疙瘩残忍凶暴呢?
没准还会觉得,她的澈儿终于胆子大起来,成为一个小男子汉了呢。
皇上唇角一丝讥讽的笑意转瞬即逝。
片刻之后,一个太监从刑房赶来,附在太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太后坐直身子,一脸诧异之色,双目圆瞪,“你说什么?”
太监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又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太后索性站起身来,高声道,“他们当真这么说的?”
“不过是一群刁奴在扯谎罢了!”太后迈步,“哀家倒要去看看,看他们敢不敢当着哀家的面,再这么诬陷澈儿。”
太监已是满头满脑的汗,“太后娘娘,不是一个太监这么说,分开用的刑,但是众人的说辞都一样……”
对上太后恶狠狠的眼神,太监忙将下面的话吞进肚里。
皇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太后。
怀王也起身,“太后娘娘不要与奴才置气,小心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