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怎么，不敢？”
菲斯低着头，纠结了下，回答说：“我倒不是不敢，只是怕你会生气。”
“不会的。”凌晓拖着他站起身，一边勾肩搭背地走着，一边很是大方地说，“你就算菜，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哈哈哈……”自觉最近进步很大、一是得意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学习机甲时，是谁扶着她走路的。
然后……
约三十分钟后。
凌晓她真的怒了。
“再来！”凌晓操控着机甲从地上爬起身，再次摆出架势。
她有理由怒，在连输了七八次之后……嗯，每一次战斗都不超过三分钟。这简直就是往自信满满的她脸上打巴掌，每一下都“啪啪啪”响地厉害！
“到此为止吧。”菲斯的机甲从另一只机甲中传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被机甲特制的扩音设备中传导出后，显得格外沉静，“你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你已经累了，继续下去并没有任何好处。”
“……”
“不过，你的进步真的是相当快。”菲斯的声音再次从机甲中传出，“我也觉得你差不多该学习精细操作的技巧了。”
“哼。”
“……你答应过不生气的。”
凌晓随手打开机甲舱，一边扇着手散热一边说道：“我没生气。”本身就是技不如人，输了多正常，顶多郁闷下，但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就是，“你这家伙果然藏得很深。”她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技术宅，结果……简直呵呵哒！
菲斯的驾驶舱也随之打开，身穿暗紫色驾驶服的他苦笑地看着凌晓：“我也没说过自己驾驶技术很差啊。”一切都是她的脑补……话说在她脑中他到底是怎样的形象啊？怎么说他当年也……
“但你也没说自己技术很好啊。”凌晓站起身，灵敏地从自己所在的机甲跳到对方的机甲之上，蹲下身冲对方呵呵冷笑。
很快，菲斯就受不了了，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凌晓往一边推，一边说：“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一点点内疚吗？”
“啊？”
凌晓笑眯眯地说：“居然隐瞒妙龄美少女这种重要的事。”
菲斯眼神飘移：“……”美少女……在哪里……
“这里！”仿佛猜到了对方在想些什么，凌晓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虽然这里的这张脸是平庸了点，但在现实中我必须是。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感觉到了内疚感没？”
“……没。”
“是么。”凌晓皮笑肉不笑地捏了下拳，“来，再仔细感受下，现在有了没？”虽说菲斯这家伙明显比她厉害上不少，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没办法对他提起敬畏心理。嗯，这大概就是个人气场的问题了。
“……”他可以说没有吗？菲斯权衡了下利弊，觉得自己还是不太想失去这个朋友——虽说她真的很不靠谱——他回答说，“有了有了，我有了。”
“很好。”凌晓点头，继续循循善诱，“有了愧疚，是不是就该补偿点什么呢？”
“……比如？”菲斯总算是抓住了她的思路，“陪练？”之前他也做过类似的“工作”。
“不错，”凌晓冲他伸出个拇指，“很上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菲斯想了想后，回答说，“不过，看你刚才的动作，现在训练你的人应该很有章法，算是很不错了。”
“你觉得自己比他如何？”
菲斯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说：“……我想，我应该比他强。”这是通过她的动作判断出的，他不怀疑她的学习能力，但正因如此，他才能借此推测她那名老师的实力。
“那不就得了。”凌晓其实也是这样觉得的，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就是战斗中的最直观感受。不过，桑若已经被成为天才机甲驾驶师了。这家伙的实力呢？
不过，她也看出菲斯一直不愿意多谈这些事情，于是也没多问。
凌晓想了想自己每天安排地各种紧的时间，稍微盘算了下，问道：“你晚上有时间吗？”
“几点？”
“九点左右？”在训练室锻炼结束后，回宿舍稍微休息会，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有的。”菲斯点头。
凌晓本来还想问“你之前的事情都忙完了？”，不过见他回答地爽快，也就没有多问了。
“那就每晚九点到十点吧。”菲斯再次确定了下时间，“如若你没来，或者我没来，当天的教授就取消。”
“时间再长一点也没关系。”
“一个小时差不多了。”菲斯摇头，“不是时间长效果就一定好的，而且，这本身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想了想，他安慰道，“你不需要太过着急。而且，”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下，“你不是还要打铁么？”
凌晓：“……”喂！她要打铁就是这么好笑的事吗？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开始——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制定教学计划，还要有几个备用计划。”一旦承接下了“任务”，菲斯立即就进入了“认真负责状态”，“对了，我带你去能打铁的地方吧。以后学习结束后，你若是还有精力，可以去练上一会。”
“也行。”
没多久，菲斯和凌晓就换回了原本的衣服，并肩走在街上。
路途中，她问：“你刚才说了孩子的事，对吧？”
一提起这个，菲斯的表情顿时灰暗了些许，整个人似乎要再次转化为“忧郁状态”，不过到底还是回答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