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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2 / 2)

他不说话,闻夏看着他眯了眯眼,突然说:我要回家。

林风起回神,嗯了声。

然后他抬了抬手,有些纠结要不要扶闻夏?闻夏喝了酒,万一走不稳怎么办?可是扶的话,该扶哪儿,肩?还是手臂?

会不会太唐突了?

在林风起思绪翻涌举棋不定的时候,闻夏已经迈出步子了。他一路向前,直奔步行街口。

林风起赶忙两步并作一步追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每当他身形晃动,林风起都能紧张得心脏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两只手抬在半空,隔着一段距离虚虚地护在闻夏左右,生怕他摔了。

走到路口,闻夏一眼就认出来林风起的车,他径自走过去敲了敲副驾驶车窗,扭头毫不客气地说:开门。

林风起忙不迭打开车锁,拉开副驾驶车门,手挡在顶部防止闻夏磕到头。

等他绕回驾驶座,刚合上车门,扭头见闻夏正在和安全带斗智斗勇。

这怎么插不进去呢?他嘀嘀咕咕地说。

林风起犹豫一下,轻声开口:我来。

闻夏瞅他一眼,撒开手。

失去牵引力的安全带又缩了回去,而闻夏坐在驾驶座里纹丝不动,就盯着他瞧。

这不就得林风起喉结滚了滚,一手撑在椅背上作为发力点,小心翼翼地倾身过去够那根往回缩的安全带。

距离愈发靠近,林风起甚至感觉到闻夏的呼吸拂过耳边,带着些微酒气,温温热热。

他心脏猛地一跳,捏着安全带的手都跟着抖了一下。

偏偏这个时候闻夏忽然在他耳边问:你手抖什么?

于是林风起手又狠狠抖了一下。

他闭眼深深地、深深地深呼吸一口,假装没有听见,迅速地拉过安全带扣上。手法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做完后,他没看闻夏,扭头将自己的安全带也系好,然后发动车子。

一路上,闻夏安安静静地歪着脑袋装作睡着了,其实不时偷偷瞥驾驶座上的人一眼。

那人面色紧绷冰冷,乍看之下像是对谁有极大的不满,要开着载着他去哪儿寻仇一样。但他现在大概懂了,也许这个男人,他只是在紧张。

闻夏想起高中时无数次面对林风起的冷脸,有些无语凝噎。敢情自己一直以来都会错意了,他以为林风起是在表达嫌弃,实际上

实际上,林风起不仅紧张,还感觉天灵盖儿里有个烧开的暖水壶在叫嚷,一直回响着闻夏几乎贴在自己耳边的那句你手抖什么,响得他心脏怦怦跳。他甚至想用个什么东西隔开驾驶座和副驾驶,不然自己的心跳太大声,被闻夏听到了怎么办?

不过还好,闻夏睡着了。

这个点的市中心很容易堵,林风起来的时候是从另一条没什么车的小路来的,但回去的时候那条小路封路了,因为到了夜市的点,车辆必须绕行。

等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闻夏中途还真睡了一觉,醒来后反而没感觉好一点,脑袋更晕了。他怀疑是不是林风起这一路上开车把他大脑晃成豆腐脑了,搞得他下车时步子都是飘的。

小心。眼见闻夏差点儿一脚踩空,林风起慌忙拉住他。

闻夏皱着眉看了眼面前的台阶,有点不爽:它是不是在跟我作对?就跟你似的。

林风起一愣,见他站稳了,霎时无措地松开手:我

唉,不过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闻夏又指着那个他差点儿踩空台阶,也不跟它计较。

林风起看着他一本正经和台阶较劲儿的模样,目光怔怔的。

而闻夏此时是真的有感觉到酒精上头了,他心想这酒后劲这么大的吗?他隐约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但就是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皮子和行为举止,他一边想约束自己,一边又看见什么都忍不住叭叭两句,比如;

这电梯怎么来得这么慢,它是不是不想载我?呵,有趣的小东西。

还有这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过一会儿自己还熄了呢?该修了啊。

林风起说:这是感应灯。

感应灯?要什么感应灯!给我装个24小时不带灭的,一千瓦的那种!

类似的对话在上楼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听过,闻夏总能对任何一样东西发表看法,哪怕是路过的扑棱蛾子他都要教训两句。

像高中时边巡视走廊边指指点点的年级主任。不,比年纪主任可爱千百倍。

林风起这样一路上,脑子里只剩下来回滚动播放的三个字: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他真希望闻夏是只猫,这样他就可以抱着他。不知道闻夏会是什么猫呢?也许是和闻大鸽一样,是只漂亮矜贵的布偶猫。

两个人一个胡言乱语一个胡思乱想,终于进了家门。

阿哞和往常一样前来热情迎接,闻夏本来就有点头晕脑胀的,阿哞吨位摆在那儿,力气不懂收敛,扑得他往后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一堵肉墙上。

那堵肉墙转瞬僵硬得如石化了一般。

闻夏下意识扭头看过去,脸颊险些擦过林风起的唇。

两人都是一愣。

时间仿佛凝固,闻夏和林风起都不知道到底谁先有所动作比较好。这是他们重逢以来距离最近的一次,近到呼吸都快交融在一起。

隐有暧昧起。

林风起喉结动了动,手刚抬起来,惨遭无视的阿哞发出不满的呜咽,用力一个狠扑把两人撞开了。

主要是闻夏晕晕乎乎的没什么支撑力,是被阿哞撞开的那个。他一手扶住旁边的鞋柜,对大黑狗子指指点点起来:你就仗着你不是我儿子,你要是我儿子,我狗粮都给你扬咯。

妈的,后爹难当。

他胡乱地想。

林风起眉头一皱,拉起偏架:退后。

阿哞委屈地往后挪。

坐。

大黑狗子直接趴下,黑亮黑亮的狗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它亲爹。

而林风起再次看向闻夏,平静的目光底下隐隐有希冀涌动,想要得到他的夸奖。

然而闻夏压根儿没看他,对着阿哞点头:不错,乖狗。

林风起:那我呢?

两人换鞋进了屋,林风起不放心地跟着闻夏到房门口,忍不住开口道:你难不难受?

闻夏转头,用不太清醒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将近十秒,说:我遇见怪事儿了。

林风起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

闻夏:你什么时候长了两个头?

林风起:

唉,算了,两个头就两个头吧,他自顾自地满意点头,夸奖终于姗姗来迟,双卡双待,整挺好。

林风起:?

闻夏说完便不再理会他,嘴巴里念念叨叨地进了房间。

一进屋,闻大鸽便从飘窗上的软垫跳下来找他,但没过两秒就被他身上的酒气熏跑了,蹲在他枕头边发出不满意地喵喵叫。

被嫌弃的老父亲更不满意,非要扑过去跟他儿子进行和谐友爱的亲子互动,于是一人一猫开始在房间里你追我赶,最终闻夏以自己身为两脚兽的庞大身躯镇压住了可怜的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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