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除了和朋友约过来。”
“东子他们?”褚桐不由皱眉,对东子实在没好感,如果真是那帮人,那他们在这做什么?玩女人?褚桐惊讶于自己的想法,都这种时候了,脑子里怎么还能胡思乱想呢?
“不是,东子他们不适合这里,我还有帮朋友,一个个挺有上仙范的。”
褚桐轻挽嘴角,气氛总算轻松了些许,“简迟淮,如果人真正能做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那该有多好?”
“我可以不在乎,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简迟淮说得轻松,是,他平时清冷孤傲,虽然满身骄傲,说不在乎,褚桐也勉强能信,但他背后有什么,别人都清楚。他背后是整个简家和易搜,它们不能不在乎。
褚家。
褚吉鹏和李静香都坐在沙发内,褚玥晴倚着不远处的墙壁,褚桐手机关机了,谁都联系不上。
“你说,那个报道会不会真是桐桐写的?”李静香没有把握,担忧地看向身边的丈夫。
“先别管谁写的,找到人才是重点,平白无故关机做什么?”
外面有门铃声传来,李静香蹭地起身,以为是褚桐回来了,“我去开门!”她快速来到门口,将门打开,看见的却是顾清回。
“顾医生啊。”
褚玥晴听到声响,直起身,顾清回走了进来,“我看到新闻了,过来看看玥晴。”
李静香他们这时候也顾不上大女儿,“好,顾医生请进。”
顾清回走到褚玥晴身侧,两人来到阳台上,褚玥晴照料的那些花草长势喜人,顾清回拿起喷壶帮她浇水,褚玥晴蹲在跟前,“清回,你说桐桐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的。”
“可是她的电话打不通。”褚玥晴满脸担忧,“我不相信新闻是她写的。”
“不相信,那就对了,她是你妹妹,你应该了解。”
褚玥晴将花盆内的一株杂草拔去,“那简家的人呢?会原谅她吗?会相信她吗?我怕桐桐是有口说不清了。”
“别担心,事情既然出来,总有解决的法子,你在这胡思乱想也没用。”
“清回,有你过来陪着我,哪怕只是跟我说几句话,我心里都好受多了。”
屋内,褚家二老还不死心,仍旧一遍遍在拨褚桐的电话。
简迟淮和褚桐的中饭是随意对付了点,屋内没有食材,不过简迟淮有外卖的电话,让人直接送来了。
吃过东西,褚桐留在楼下收拾,简迟淮说要睡会,便上了楼。
收拾好,褚桐也上了楼,别墅面积倒不算大,房间也没有半岛豪门的多,褚桐推开一扇房门进去,见简迟淮侧躺在床上,听到动静没有丝毫的反应,应该是睡着了。褚桐放轻脚步声来到床边,简迟淮脑袋枕着左手臂,面容清冷俊朗,这会的他,安静的不像话,而且没有丝毫攻击力,让人只想坐在一旁看着他。
褚桐弯下腰,看到男人睡觉时两道眉头打成了结,似乎在睡梦中都不能踏实,他被子已经盖好了,可褚桐还是替他掖了掖,好像不做点什么事,心里就会很难受。
她怔怔盯着简迟淮的俊脸看,她没法接受,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忽然变成这样。姐姐的事情刚出来的时候,褚桐心里不光是有愤怒,还有怨恨,她甚至想过所有的报应丢到简迟淮身上,都不为过。试想,谁能接受自己的亲姐姐被蓄意藏匿两年,脱离掉死亡的阴影,却整个人都被折磨疯了?
褚桐伸手想要将他眉头的结顺开,但手指还未触摸到他的眉,她就已经将手收了回去。
如今,简迟淮的报应来了,是不是?可她却看不下去了,褚桐站起身,回到楼下,来的时候经过外面看到有超市,她准备先去买些菜,既然要在这住夜,就得先把温饱问题解决了。
买完东西回来,时间还早,褚桐坐在沙发前,遥控器就在手边,她几乎能猜到打开电视,扑面而来的会是什么样的讯息,但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按捺着,心里就越忍不住。褚桐最终还是拿起了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台,画面中忽然出现的陈鹭令她不自觉地将频道定格住。是啊,她怎么忘了,陈鹭是简迟淮身边的人,这种新闻一出,记者们除了要逮她,还会想方设法去采访陈鹭。
陈鹭一副受惊的样子,助理在旁边挡着,“有话慢慢问,别挤。”
“关于简迟淮的那篇报道,请问是真的吗?”
“陈小姐,这件事您最有发言权,请您跟我们说说吧?”
陈鹭用手也挡不住自己的脸,干脆接过其中一个话筒,“这个话,你们应该去问那个曝光的人,我也到处在找她,想问问她是何居心?”
“那么关于报道的真实性,您总知道吧?”有记者再度逼问。
陈鹭没有慌张,她握紧手中的话筒,“对不起,这个问题不方便透露,我觉得你们找我也是找错对象了,既然新闻是褚桐写的,你们就应该找到她,然后让她拿出证据。”
“陈小姐,您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陈鹭绷着一张脸,“我只说一句话,不管四哥怎样,只要他需要我,我永远都会在他身边。”
“也就是说,不管他有没有病,你都不在乎是吗?”
“是,”陈鹭将话筒递了回去,助理过来,拦住那堆记者,“对不起,我们待会还要参加活动。”
助理拉着陈鹭匆忙走向不远处的保姆车,上了车,助理将帘子拉上,“这帮人真是疯了。”
“也不知道四哥究竟去了哪,电话也不接。”
“我刚才还怕你说错话呢,还好,你回答的也算中规中矩,让人找不出破绽。”
陈鹭靠向身后的椅背,那是当然,事情还未出之前,艾因跟她就已经将戏对好了,这么大的新闻出来,记者肯定会逮她,所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艾因一早就教过她。
褚桐盯着电视,屏幕中的画面热闹极了,她拿起遥控器调台,然后整个人无精打采地斜躺在沙发内。
简迟淮下来时,都快傍晚了,他听到声响走到客厅,看到褚桐倚在那,“电视开这么大声,耳朵不需要休息吗?”
褚桐轻揉下眼睛坐起身,似乎有些睡意,简迟淮坐到她旁边,“要觉得困,就去睡一觉。”
“我不困,也不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