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闻言,还没说什么,肚子先有了反应,“咕”地响了一声。
栀栀:“……”
小樱和如珠如玉都笑了起来。
见夫人确实饿坏了,小樱忙急急去了。
如珠嗅觉灵敏,闻到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有些像石楠花的气息,却要淡得多,便轻轻嗅了嗅。
如玉比如珠机灵,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脸上犹带笑意:“夫人,要不要先沐浴?”
栀栀想了想,脸有些红了,道:“先梳妆。等用罢饭再洗吧。”身上有些粘腻,她也想先去洗澡,可是为了早日怀上宝宝,也只得忍一忍了。
一时想到午睡时尚佳情热,她的脸不由有些热,心道:阿佳哥哥比上次强太多了,原来这种事也挺舒服的……
只是千万不要多做……
小樱过来的时候,不但自己做了两碗野羊肉糊汤面,还让刚从东京赶过来的大厨备下了一壶女贞酒和几样精致小菜,一同送了过来。
尚佳洗罢澡出来,正好赶上用饭。
小夫妻两个在堂屋中对坐用饭。
因尚佳不喜欢人在屋子里侍候,丫鬟们都退了出去。
见丫鬟们都退了出去,细竹丝门帘落了下去,栀栀这才含笑端起酒盏递给尚佳:“阿佳哥哥!”
尚佳接过酒盏一饮而尽,眉梢眼角很快变得绯红,桃花眼水汪汪的看着栀栀,哑声道:“栀栀,过来!”
栀栀笑盈盈走了过去,在他怀中坐了下来。
两人一边吃酒,一边不咸不淡说些闲话。
栀栀身子轻软,尚佳轻松地抱着她,说起了府中各项费用:“……我的进项一向都是天和在管,你选一个内管事吧,晚上我让天和过来向你交账。”
“如玉怎么样?”栀栀想了想,问尚佳。
尚佳点了点头,道:“可以。”
他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鹿脯喂栀栀吃了,自己端起酒盏饮了一口,缓缓道:“母亲在京中那家皮毛铺子不是给了你么?以后每年过年我们回京,管事再向你交账,也免得他们跑来跑去了。”栀栀今日被累住了,晚上怕是不能再承受他了,他喝点酒也无妨。
栀栀“嗯”了一声,慢慢吃了那块鹿脯,娇声道:“阿佳哥哥,九月九是母亲的生日,我们该提前备下礼物。我在兰雅衣舍给母亲定下几套织锦衣物和几套首饰,让兰雅衣舍直接给母亲送去,你看如何?”
尚佳笑了,道:“无论你备什么,母亲都只有欢喜的!”他麾下的将军们偶尔酒后说起家事,都说家中婆媳心结最难调解,偏偏他家例外,栀栀特别乖巧可爱,母亲也很疼爱栀栀。
栀栀抬眼看到了尚佳嘴角的笑意,不由嘟起嘴道:“母亲虽然慈爱,可是父亲……”
她悻悻道:“我觉得啊,等过年咱们进京,若是我还未怀孕,父亲一定会往你身边塞女人的!”
尚佳闻言笑了,在栀栀发髻上轻轻吻了吻,哑声道:“那我就再努力些,多下点力气,让你早日怀上!”
栀栀没想到尚佳居然还会说调笑的话,当即娇嗔地“哼”了一声,伸手扭住了尚佳的耳朵,双目亮晶晶的:“阿佳哥哥,我告诉你啊,如果我不会怀孕,那只能说明你命中无子;纳妾什么的,提都不要提!”
尚佳觉得她即使是淘气,也是可爱的,抿嘴微笑看着栀栀,却忘了自己的耳朵还在栀栀手指之间。
栀栀睨了他一眼,道:“反正我把话说在这里了,妾这玩意儿,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选一个吧!”
尚佳笑了,轻轻拿开栀栀的手,附到栀栀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栀栀面红耳赤,从他身上滑了下去,抬脚边走。
尚佳起身两步便追上了,一把抱起栀栀进了卧室,把栀栀摁在了窗前的贵妃榻上……
等栀栀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尚佳去前院见人,交代小樱等丫鬟都在正房外面候着。
听到卧室的动静,小樱她们忙都涌了进来,侍候栀栀起身。
栀栀身子酸软不堪,慢悠悠地喝茶、洗澡、梳妆、吃饭,待一切齐备,已是深夜了。
如玉已经正式上任,成了内宅的总管事。
她刚和天和做了账目的交接,便趁夫人歪在锦榻上闲坐,上前回报:“禀夫人,天和交的账上如今有现银五万八千六百五十五两,以后府中内外收入和开销都从这里面进出……”
栀栀懒洋洋歪在那里听了半晌,这才道:“需要支用的对牌放在我这里就行了,其它账目由你和天和共同负责。”
如玉答了声“是”。
又禀报道:“夫人,大人说按您的吩咐,让尹妈妈住在新秋院,管理府中新进的小丫鬟,让小樱管着内厨房。”
栀栀点了点头,有些好奇,问如玉:“外面的大厨房谁管着?”
如玉笑了:“禀夫人,是谷雨在管着呢!”
她又详细地为栀栀做了介绍:“夫人,如今景秀还是负责您的安全,佳音负责客人往来,玉明负责大人的外书房,天和则是府中的总管事。”
栀栀含笑看着如玉,心中很是满意。
她的这些丫鬟中,单从相貌来说,如玉非常普通,可是她做事细致虑事周全,栀栀渐渐都有些离不得她了。
一时小樱又带着小丫鬟进来,在小炕桌上摆好清粥和几样精致小菜。
栀栀不由笑了,心道:我可真是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只剩下吃和睡这两件大事了!
尚佳回来的时候已近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