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阿璞点提示(太晚!tt),接下来就省力多了。邵棠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地上的东西就像装了传送带一样,嗖嗖的按照她想的方向滑动。
只是等她好不容易一大通折腾完了之后,一抬头……我去!这种“去楼盘看房,结果看到了超烂的户型”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邵棠无力得把自己的头耙成鸡窝,真是不想承认她半点户型设计的才华也没有!她气得跺跺脚,所有新构建的隔墙都“唰”的“缩回”到地板或墙壁里去了。空间又恢复了最初空阔的样子。真是瞎折腾一场。
“邵棠,你还是没有真正理解‘自适应‘的含义啊。”
是么?邵棠歪头想了想。构成空间的所有的粒子都由她控制,随她任意变化……这样都话……
邵棠向晶屏走过去,站定,随意往下一坐。
随着她“坐”的动作,身下的地板迅速的升起,构建成沙发的形状。当她的身体接触到沙发到时候,沙发的软硬度已经调节到了真实沙发的程度。邵棠一屁股陷进去,坐得舒舒服服。邵棠看了一眼十米开外一个保鲜箱,那箱子”嗖”的便滑过来了。邵棠打开箱子掏了个果子出来,嘎嘣咬了一口。
“原来是这样,所谓‘自适应’,”邵棠嘎吧嘎吧把果子啃完,果核随意往地上一扔,“就是‘我想即我得‘?”
阿璞没有回答她,直接一道白光把她扔回了房间的床上。
“笃、笃、笃”,“邵娘子,邵娘子,用饭了。”
“来啦,来啦。”邵棠拉开门,笑嘻嘻的说,“待遇提高了啊,要女王陛下亲自来请我啦。”
“是啦,要我亲自请才请得动大高手邵娘子啊。”
司榕其实有点担心邵棠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待她会不同从前,看邵棠待她如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司榕纯粹想多了。在邵棠的国家里,什么王啊皇帝啊都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女王什么的,邵棠也就用动物园观赏大熊猫的心情欣赏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她就该干嘛干嘛了,一点敬畏心也木有……
这顿饭吃的气氛相当轻松。司榕不必伪装身份,邵棠不必掩饰容貌,纪南与邵棠达成了某种默契等等等等,再加上客栈的条件不是野外能比的,饭菜丰盛,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待回到房中,钻进空间里,邵棠又继续钻研那个“自适应”去了——她还没玩够呢。
最开始,她只能控制一个物品在地板上移来移去,慢慢变成两个、三个。随着精神力的使用越来越得心应手,最后,就见满屋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地板上、墙壁上甚至天花板上飞快的移动,让人眼花缭乱。阿璞并没有阻止她,这个过程看似胡闹,实际上却使邵棠的精神力运用飞速的进步。
终于邵棠玩够了,三面墙壁上浮凸出一排排的格子,各种东西物件各归其位,整整齐齐。邵棠随手从地上“拉”出一个沙发,正准备坐上去,无意中扫到干净的地面,忽然“咦”了一声。
晚饭前她丢在地上的果核哪去了?
“分解了?”
“是的。是‘自适应’功能的一部分,没用的废弃物,直接分解成原子处理掉。”
邵棠激动了:“那……这个、这个也可以吗?”
哪个?阿璞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因为邵棠一抬手,就从地面拉起了一个……马桶!
……
高级kua基智慧生命给跪了!
邵棠,邵棠心情非常愉快。不仅武力值暴涨,有了自保能力,而且自从穿越位面以来一直困扰她的上厕所的难题,终于彻!底!解决了!
什么?这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哎哟喂~~~~,没听说过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一粒尘埃能折磨死一个洁癖吗?
邵棠虽然不是洁癖,但是她就是对厕所有点强迫症。从前要出远门,哪怕是挨的再近的两个城市,邵棠大小姐也一定是打飞的过去,就是因为无法忍受高速路上的厕所。然而形势比人强,沦落到这还处在冷兵器时代的“科技位面”,面对木制马桶,邵棠再痛苦也只能忍了。万没想到阿璞的位面交易器这么给力——她睡前试了一下——从地上拉起个房顶高的立方体,神笔马良似的划拉个门,拉开门进去就是个小卫生间,用完之后也不用冲水,潇洒的打个响指(阿璞:你打那响指干嘛?这不是声控的好么?好么?),整个卫生间带着里面的马桶带着马桶里面的炭基生命的排泄物,“唰”的一下就沉回地面无影无踪了!空气里连一点异味都木有!
阿璞:……
好吧,在邵棠伸着鼻子东闻西闻的时候,晶屏里的光点都溃散的构不成人形了……
总之,这件“大事”解决了之后,邵棠十分香甜的进入了梦乡——如果没有半夜被弄醒的话。
邵棠是被阿璞用精神力弄醒的。
“出什么事了?”邵棠揉着眼睛问。虽然十分想睡,但她知道若无大事阿璞不会轻易半夜弄醒她,要知道几天前她们才遭遇过一次刺杀!
“是司榕,你去看看她。”
“司榕?”邵棠一惊,动作敏捷的窜到西次间门口拍门:“司榕!司榕!司榕你还好吗?”
过了片刻,司妈妈才开了门。她年纪大了,睡在司榕的脚踏上,虽被吵醒,但醒了会儿神才能爬起来。她惊疑的望着邵棠:“邵娘子,有什么事?”
邵棠问:“司榕呢?她还好吗?”
司妈妈脸色一变。司榕乃吴冉国主,不管邵棠这么问的理由是什么,司妈妈立即转身走进里间。邵棠跟着进去。
司榕躺在床上,与其说是在睡觉,不如说是在“昏睡”。她面色潮红,额头发汗,鬓边的头发都湿了。但是因为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所以和她同睡一屋的司妈妈才会没有及时发现。
司妈妈摸了摸司榕的额头,邵棠也摸了摸,烫的吓人。
司妈妈快步走到窗边,隔窗唤了几声,院中便有护卫应声去请纪南和太医。
在等待纪南和太医的时间里,屋里很安静。司妈妈绷着脸,表情很严肃。但邵棠奇怪的发现,这种严肃并不是“大事不好,女王生病了”的那种严肃,而好像是司妈妈在用这种严肃强制的压制着某种激动和期待。
纪南和太医很快就来了。连两位老先生,都跟着在外堂等候。而被系统强化过的敏锐的听力告诉邵棠,宿在这两个院子里的所有人……应该是都起来了,并且都聚集在了这边的院子里。
纵然女王生病,这阵势也太奇怪了吧?
太医给司榕号脉的时候,屋中只有司妈妈、纪南以及……邵棠。而除了邵棠之外的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太医给司榕把了把脉,松开手活动了活动手指,又把了第二次……如是者三,终于紧张的脸上绽开了大大的笑容,对纪南一稽首:“天佑我吴冉!”说着,竟流下泪来。
司妈妈也喜极而泣。
而纪南……邵棠清楚的看见他那一直以来都紧绷的似乎扛得动天地的肩膀,忽然就松了下来,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
情形诡异,邵棠虽然关心司榕的情况,却觉得不是她开口的好时机。只得面带疑问的拿眼去看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