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不带她玩儿!邵棠很心塞。
“都说了今天是男人的活动。”雷诺扯扯嘴角。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坏!
生化人仗着有客人在,胆儿肥的摸摸老板的狗头:“乖,好好待在家里啊。”
连冯七都说:“我们会早点回来。”
然后就丢下她走了。
邵棠心塞的看着这些无情无义的家伙离开,哼了几声,自己叫个出租车去了“生杀”。
生杀周一周二歇业,周三至周日二十四小时营业。邵棠每天上午上课,下午基本就都去泡生杀了。
实战确实令人进步快得多,特别是遇到那种带有强烈杀意的对手。邵棠渐渐觉得自己也摸到了“杀意”的边了。恰恰是那些对别人有杀意的人,也同样对别人的杀意特别敏感。每当遇到令她会产生“啊,好想杀了这渣滓”的想法的人,往往她一动杀念,就能看到对方神情有异,显是有所察觉。
从槐初次带她到生杀至今,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邵棠尚无败绩,“白衣”之名已经响震生杀,成为最热门的拳手之一。
自从她对恶狼踩下那一脚,拳手们对她颇为忌惮。恶狼亲身领教过她的厉害,恨不得躲着不见她。几个女拳手倒是对她态度不错,释放出来的善意,她并不是感觉不到。但……看到她们穿着那样暴露的服装上场,终究觉得大家不是一路人。她只是来练习的,并不是来混江湖的。因此也并不去与她们结识交往。
好在她要么下场,要么就待在槐的包厢里,并不在这里的训练场里训练,大家见面机会也并不多。
若下场,她便压自己赢。她在会所里开了账户,转入了五百万。第一次让米妮帮她操作下注,告诉她“全压上”,账户里的金额下了米妮一跳。这才知道这位不是来混江湖的赚钱的,竟然也是位大小姐。
若不下场,她就待在槐的包厢里看拳。看别人生死搏杀一样进益不浅。也会下注去压别人,这时候就完全靠自己的眼力了。不同于压自己次次都赚,压别人的时候,是有赚有赔。愈发激起了她的兴趣。
“白衣”不仅貌美,貌似还未成年,下手却是与其外貌反差巨大的狠辣。这种反差当然会激起很多男人的兴趣。
托她踩碎恶狼蛋蛋那一脚的福,男人们倒是不敢对她用强,但是想花钱买她的男人不在少数。
对此,邵棠只挑挑眉毛:“他们不知道是槐带我来的吗?”
安家的槐真是好使,这挡箭牌一推出去,那些人就消停了。
以至于槐给她打电话为自己叫屈:“白白担了个虚名,什么时候让我名副其实啊?”
电话那头传来骨节咔吧咔吧响的声音。
槐果决的挂了电话。
今天邵棠下了两次场,不出所料的都胜了。她在生杀的账户,里面的金额已经进了一个位数。米妮也已经成了她的专属跟场。
“怎么这里的拳手,都没有精神力呢?”她忽然想起来问了米妮。
米妮诧异道:“有精神力的人,怎么样也都能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吧?何必来这里混呢?”
倒也是……
回到家,心塞的发现那些家伙都还没回来。只能自己一个人心酸的吃了顿料理机的饭菜,简直是凄凄惨惨戚戚。
回到卧室倒在床上,习惯性的抽出平板终端打开通讯录,点击了“雷诺·梵克雅贝”,发出了一个:【在?】然后突然被一道雷劈醒!
我擦!这家伙现在是和阿七还有椞在一起啊!
肿么办!肿么办!可不可以撤回?
手忙脚乱的点击菜单,找到了“撤回”选项,眼看着那个“在?”被撤回,才松了一口气。
酒吧里,雷诺干尽杯中酒,手腕上智脑震动,他瞥了一眼,恰好看到邵棠撤回那个“在?”,想象一下那丫头此时必定手忙脚乱,笑得险些岔气。
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呢!
打发了过来搭讪的女孩,冯七端起酒杯:“什么事这么好笑”
“是邵棠。”雷诺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
“看来她到家了。”冯七看看时间,他的生活素来规律,今天玩到这么晚,已经是例外了。“不早了,咱们也……”
话还没说完,就叫雷诺勾住了脖子。
男人,通常在女人面前一个样子,在男人面前又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就比如邵棠心目中,鸡婆少校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就是“好管闲事”,“热心肠”,“疼爱妹妹”,“人品正”,等等一系列正面的带有褒义的印象。而此时雷诺纯粹作为一个男人,这幅样子肯定也不会展露给未成年少女知道。
他揽着冯七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导:“冯筠啊,你也是马上要成年的人了,对姑娘们这么冷淡可不行啊!你看看椞!”酒杯朝某处晃了一下。
椞在那里一拖二正笑得开心。
冯七捏捏眉心,拨掉肩膀上那不输于椞的大熊掌。“他是他,我是我。”不要降低他的格调好么。
“总不是你喜欢男人吧?”
“不是!”
“没事,我不歧视你。”
“说了不是!”
“那就是,有心上人”雷诺笑问,“别告诉我就是邵棠,你们真是私奔来的?”
“别胡说。”冯七无力道。然而提到邵棠,目光自然而然的温暖起来。
那种目光,确实不像是对恋人的。
“不跟你胡扯了。你们慢慢玩,我先回去了。”他知道邵棠,她其实很怕孤单,所以,还是早点回去吧。
原来真不是私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