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话是说得没错,可是就凭那俩名幸存民工的证词,别说是几千民众了,只怕能有几百人站出来响应就烧高香了。
对方也不是傻子,暗地里自然会有一些对我们不利的谣言散播出来,到时候别说得到广大群众的信任和支持了。
会不会引起人家的猜疑还指不定哩,毕竟公道和正义这东西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谁知道在哪边呢?”嘟嘟囔囔间,龙锦嘉心中是越来越没底儿了。
她显然是认定了陈十一和易舒二人太过乐观,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后嘴里犹还嘀咕着:
“估计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保持观望,两头看热闹的态度。弄半天别到了最后没一个人站出来支持,只有俩磕碜民工搁那哭爹喊娘地抹眼泪儿,到时候你就哭吧!”
“嘿嘿,如果恰好在这时候白木煜刚买过去那工地突然间出了大事儿,比如什么山崩地裂啊,水漫金山啊,桑田,啊呸,工地化沧海啊等等之类的。
你说,那时候咱们的广大群众还会观望么?还能不相信那俩可怜的民工兄弟么?当然了,上述的天灾人祸只是我举下例子罢了,当不得真的。
即便是真的撞大运被我说中了,估计到时候应该也就波及波及工地那块地儿吧,谁叫那是块凶地呢?自然是要遭报应的嘛!”
几句话下来,看到坐在大桌对面的龙锦嘉已经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了。
陈十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强调似地又补充道:“放心,绝对祸及不到别的区域,涉及的范围太广的话,吃力不讨好不说,效果反倒不理想哩。
嘿嘿,想想那情境吧:突然之间,灾劫隆临。天崩地裂、巨浪汹涌、大片的土地连连塌陷,转眼陆地便化成了泽国。
更为诡异的是,如此的天灾却偏偏只在那处工地的范围内发生,近在咫尺的围墙外边都屁事儿没有。
这种事儿若是真个发生了,你说咱那些个纯朴的乡亲百姓们,该得怎么去琢魔白木煜那小子啊?”
“当然了,如果这时候你龙大老板再突然间一脸痛心疾首地站出来,现场编些词儿把那处工地说成是如何如何地凶险。
而你多年以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又是如何如何地生不如死忍辱负重,最后眼看就要功德圆满了。
却又如何如何地被邪恶的白木煜设计抢了过去,结果终于惹得天怒人怨降下了滔天灾祸之类的等等,就不用我多教了吧?”
说话间,掰着手中螃蟹腿的陈十一抬眼扫了扫对面已经完全呆滞的龙锦嘉和虚老二人,又扭头一看身侧正捂着脸摇头叹息的易舒。
他抬手扣出一砣白嫩的螃蟹内,扔进嘴里后嚼巴着又咧嘴一笑道:“记住了啊,倒完苦水之后,可得趁热打铁顺便埋怨埋怨他们之前对你的那些误解。
是如何地让你痛不欲生哦,嘿嘿,逼也得逼着他们良心发现一回,也好憋足了劲给咱造造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