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部分学子都安安静静的在家中或者客栈等信,赵氏的卤面不如前两日卖的这么火爆,午食没多久就拉着牛车回来了。
一进屋也没急着问结果,只将东西都放好收拾好,这才再私底下问了谢大郎,得到否定的答案赵氏沉默了会儿才说道
“无妨,下午还有,年哥儿还年轻,不过第一次而已。”
谢大郎也知道赵氏这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道
“嗯,年哥儿如今的成绩老二一家已经很满足,若是年哥儿能像县试前那年努力个两三年,肯定也能考上的。”
“中榜固然好,若是没中榜,我瞅着倒是把年哥儿的性子激出来了,以后也不愁了。”
听赵氏这么说谢大郎也颇有感触,年哥儿儿时给大人的印象总是那么调皮爱嬉闹,在念书上就不肯下功夫,按照圆姐儿上辈子那个世界的说法,就是脑袋很好使,就是没使到读书上头。
若是这次因着落第年哥儿如同县试前那年努力个两三年,确实不用愁。
“得了,这得老二和他媳妇儿去想的。不知道到时候润哥儿过几年参加科举,又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也快了,三四年的时日。前段时间还听人说了,若是学问到了,不拘一定得十五,便是那及其聪慧的孩童都能参考。”
赵氏算了算时间,说道。谢大郎却摇了摇头
“啥都得一步一步来才成。”
“这是个理。”
两家人直到最后的放榜结束,依旧没有等来报喜人,在得知最后排位已经结束,厅堂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圆姐儿看来,就如同高考,大家会儿都以为能考上清x了,谁知道最后连本科通知书都没有。
显然.....年哥儿要做一回复读生了。
昨天所有人都在担心年哥儿的状态不对,今天结果出来却完全掉了一个个儿,年哥儿看着长辈们都沉默了,自个儿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明儿我和爹也该回去了。赶明儿总算找到一个可以和娘说不娶媳妇儿的借口了。”
年哥儿笑嘻嘻的,杜氏听闻却气着了
“啥借口?娶媳妇儿是大事,咋还不乐意了?”
杜氏虽然在谢二郎和潘氏的面前是个开明的长辈,但是在老人的眼里,成亲,子孙就是大事儿,在年哥儿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下拒绝...这就是很大的事情了。
今儿年哥儿刚好遇上低谷,赵氏一见杜氏是真气上头了,忙劝道
“娘,年哥儿胡说呢,这是逗咱们开心呢,年哥儿想着考了秀才再娶亲说明有心,就算考了秀才娶亲也不过十八,男娃十八娶媳妇儿莫说城里,就是咱村里也不是没有不是?往后啊,让年哥儿多给你生几个曾孙,都值了。”
杜氏这会儿也心知这时候说年哥儿不好,再看看年哥儿一脸佯装可怜兮兮的看着自个儿。
加上在宁阳县也生活了些日子,自然明白赵氏说的不错,男娃十八娶亲并不晚,水溪村也有这样的。只得说道
“回头好好念书。”
“是!”
年哥儿响亮的回了一声。
在场人都不由一笑,倒是赵氏,看着斗志昂扬的年哥儿,忽然就想起潘氏对年哥儿的期待,齐先生咬定年哥儿学识只能止步于此的言论,顿时对于年哥儿三年后的结果也有些期待起来。
☆、第65章 取名无能
放榜第二天,谢二郎就带着年哥儿回了水溪村,宁阳县热热闹闹的日子也逐渐平静下来,不过几日,谢大郎和赵氏总算抽出空来去了一趟润哥儿提到的那个医馆。
医馆在宁阳县还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医馆,叫千药堂。谢大郎和赵氏去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一个劲儿的说在村里,大多数人都是杜氏接生的,手艺绝对的好。
却没想到医馆的人一口应了下来,顺便把报酬都算好了,接生婆在医馆挂名,平日里是没有银钱的,若是有人家需要接生婆可以让杜氏去,每次接生医馆有专门报价,医馆得七,杜氏得三,若是雇主另给了打赏全归杜氏所有。
谢大郎和赵氏听闻连忙应了下来,即便只是三,但是依照医馆的报价和水溪村的收入也能持平了,只是临走谢大郎和赵氏因着担心杜氏受委屈,还一再嘱咐,接手一般人家也就罢了,大户人家规矩多,杜氏怕是做不来。
那医馆馆主听闻也是理解应了下来。
至此,杜氏的工作...咳咳....就算解决了,往日也不用去医馆,若是需要了,便会有专门的人请了杜氏去。
大多人家在生前都会请接生婆摸胎位,若是叫了杜氏,大约这户人家直到出生都是杜氏接手。
如此一来,倒也不怕杜氏因着搬了家,日子过得不习惯了。
这事儿谢大郎和赵氏回家给杜氏一说,杜氏喜得连连说好,还硬是让润哥儿给他同窗带些自家腌的鸡蛋,自家种的菜去。
润哥儿本还有些不太乐意,但也不知赵氏给说了什么,便点了点头,第二日上学领了一袋子蔬菜腌鸡蛋就往县学走。
这这件事情上,圆姐儿是佩服赵氏的,赵氏对付孩子,似乎向来都很有一套。
杜氏的事儿总算解决,谢大郎和赵氏都想着那羊肉的事儿,这会儿家里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便开始着手准备。
羊肉因着膻味儿种,大多都是大户人家养着羊下奶喝,这市面上的羊肉少,但是却便宜的很,买一斤羊肉银钱买猪肉,也就是用来煮个薄薄的肉汤。
这羊肉头一次卖,谢大郎和赵氏也不敢多要,只要了五斤,又抓了两个从水溪村带下来的草果,前一天调好料,放在灶上小火熬着,后半夜柴烧尽了余热还能熬着,第二日一早起来,加一把火熬开,就能同着卤面一道搬上牛车。
这会儿羊肉在厨房熬着,赵氏和谢大郎再屋里开始计算着一碗牛肉放多少合适,成本多少,要价多少,若是卖不出去咋办?
“这羊肉瞅着便宜,可是比起卤面来说多费了不知多少工夫,卖价不能便宜了。若是一旦贵了怕又卖不出去。”
赵氏做惯了生意的,总要好好计算了收入与付出心里才有个底。
谢大郎反倒看得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