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可以理解成....小性子?!
如珠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圆姐儿。好半天才咽下嘴里的惊讶和反问,点了点头
“是。”
说着,砖头就去办了。
谭宝珍从头看到尾,瞧着圆姐儿朝自己笑了笑,谭宝珍咽了咽口水,皱着眉头说道
“为什么总觉得你一身都是秘密。”
说到后面,谭宝珍话语中的失落让圆姐儿看的分外清楚,叹了口气。圆姐儿也是一愣。顿时心里有些愧疚起来...
谭宝珍对于自己无论是家事还是感情,几乎都会说给圆姐儿听,毫无保留,反倒是自己不够坦诚....
这让谭宝珍会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
“宝珍,咱们很久没一起睡了,今晚咱们一起睡。”
圆姐儿沉默片刻,说道,后者听闻眼睛一亮
“好啊。”
她知道,圆姐儿说出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自己,今晚咱们彻夜长谈,把事情都说道说道。
以往两人从六岁做同学,混在一处,也不是没有闹过别扭,但总会一起睡一觉就好了。如今已是如花少女的年纪,这样的习惯却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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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夜里圆姐儿提溜着自个儿的枕头就钻了谭宝珍的被窝,两人头抵着头,小小声声的说着话。宛如夜里的老鼠,窸窸窣窣的,好不热闹。
“天哪!”
窸窸窣窣中,谭宝珍忍不住惊呼出声来,而后反应过来,抬手捂住自己的嘴,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明亮无比。
“你这样总让我想到耗子。”
“胡说!那脏东西怎么就和我有关系了。”
谭宝珍佯装恼怒的瞪了一眼圆姐儿。
两人早已说话没个顾忌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倒也不会多想。
“这么说...你可是正二品大员的千金...乖乖,怎么着也不是咱们这个班的,该去一班才对。”
在女学,虽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是当初进入女学的时候那就是按照背后的家世分了班排了名的,所以说...权贵等级,在哪里,哪怕是冀州女学这个本身就特立独行的地方同样存在。
“那也得是我六岁的时候。再说了,这么一个阴差阳错,咱们走到一起,这才叫做缘分。”
谭宝珍点了点头
“这倒是实话。”
谭宝珍这脾气,小时候就是专门去给人找麻烦的,除了圆姐儿就没一个朋友了,加上前面班级的人总是瞧不起商贾出身的姑娘们,自然是少有搭理的。若是圆姐儿以季圆的身份进去,大约和谭宝珍也真是没了缘分。
“那这么说,你可不就是叫季圆?姓季了?”
“嗯。”
谭宝珍瞧了圆姐儿半响,才叹了口气
“怪可惜的。你在谢家长大,早将谢家当做自己家,将谢家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了,忽然这么一下,往后还要离开,虽说冀州和京城也算不上太远,可真要见一面就难了。”
谭宝珍说完,在被窝里伸手抓只圆姐儿的手道
“这事儿我就是往自个儿身上想一想都觉得难受的要哭出来都没法子接受的事情,那段时间我居然也没有发现...你...很难受吧?”
在谭宝珍眼里,自家爹其实是很渣的,口口声声爱她娘,可是通房小妾一个都不少,可是真要那天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亲生父母,而且要离开,那不得比割肉了还疼么?即便新家可能会是一个了不得的家庭,可是...这些都是不能比的。
圆姐儿反手握住谭宝珍的手,轻笑道
“无妨。都过去了...”
圆姐儿说着心里也有些淡淡的酸涩。
自小便知自己并非谢大郎和赵氏所生,只是一直都以为季家和自己已经不会再有关系,季家却出现了,而且并非强势,自己都心软的接受了。
可是接受是一回事,离开谢家,面对一个陌生环境的季家,心情是怎样的复杂圆姐儿现在都还有这样的感觉。季家很好,却并不适合自己,谢家很好,却由不得自己留下来....
圆姐儿从来都是一个不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好的人,太多太大的变化总要适应很久,就像当初降临在谢家是一样的...
“你总爱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我娘常常说,人的心很小,能装的事儿很少,多了就要坏掉的。”
圆姐儿点了点头
“嗯...说得对。”
“嘁,就你这样,我就知道,你没有听到心里去。”
“宝珍!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儿时从未留下遗憾,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越发的怀念小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什么不用说什么不用想,脑子里头还是上辈子的会议,总是带着几分张牙舞爪的肆意...
可现在....看吧....圆姐儿只想说,冀州女学还是很有用的...淑女必备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