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半晌,终于放他离开。
自己还不忘喃喃道: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浮躁了。
正说着,就发现校园论坛又闹开了,还是跟季一峤有关。
这回更过份,白月光,替身,简直道德败坏,不堪为人。
他当即打开光脑,通知还没走远的季一峤,再来一趟他的办公室。
季一峤是怎么跟老师解释的没人知道,但谁都知道当天他二进宫,出来时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但他到底没蠢到家,时年听言华昕的男朋友说,季一峤这几日训练特别认真,远超以前。
时年也没当回事儿。
他又上了一段时间的药剂学,越发觉得他在这上面果然有天份。
这要说起当年他被魔修抓住的事情。
那时,他没少被喂各种稀奇古怪的药草,有毒的没毒的,各式各样都有。
苦是没少受,但受过的苦往往都不会是白受的。那段经历,说他遍尝百草都是少的,是以他对于药草的了解,无人能比。
想着,时年闻了闻试管内的药剂,伸出舌头舔了舔
言华昕赶紧将人拉住,你做什么?
看看效果。时年说。
他的舌头叼,尝一尝基本就能知道
就见言华昕一脸的一言难尽:你为什么不用那边的仪器。
用嘴尝,这是什么逆天的想法?
你不怕毒死自己么?
时年:我自己配的药,还能毒死我不成。
言华昕一抹脸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虎。
自己配的药就毒不死自己么,蛇咬自己一口都有可能把他自己毒死,你配个药你自己还有免疫了?
却不知时年根本不怕,他是凤凰,体内凤凰火那么一烧,一般的毒分分钟就得歇菜。
不过在言华昕的目光下,他还是将药剂放到了仪器上去检测。
看着上面的参数,时年眯了眯眼,同他先前尝出来的味道结果差不多。
言华昕也看到了结果,忍不住道:你这以前成绩就不错,这次分了手大彻大悟,更进一步。
原来分手还有这好处,要不我也分个手试试
但想一想他那男朋友是竹马竹马,幼时的感情,双方家长也是认同的婚约。这边要是一闹分手,那边马上就得闹翻天,于是歇下了这份心。
时年的进步自然被老师看在眼里,还夸了他。
时年很是得意的表示,没什么没什么,小意思。
同学们见他这副模样,越发觉得以前认识了一个假的时年。
内向少年突然变了,以往不怎么同人交流,如今跟谁都能说两句,甚至瞧不出一丝以往的影子。
学校里本来很多崇拜喜欢季一峤的,对时年这个不怎么同人交流,精神力还不怎么高的男友不太喜欢,觉得不配。如今倒是正好相反,季一峤翻车,时年倒是凭借着容貌与性格获得了大家的喜爱。
也有人开始关注到,他以前的成绩的确很好。
那可不。时年跟言华昕走在路上,有时候都能听到有人在说:一个d级精神力的能上咱们学校,没点儿药剂方面的天份能行?
这般一提,就又显得季一峤太次,明明有那么高的精神力,却也只考上了他们学校。
两人一比,除去精神力天生的差别,时年哪里不比季一峤强。
努力,天份,甚至是容貌
他们以前到底是为什么总觉得他很差呢。
还不都是季一峤的那些朋友,老是说什么时年缠着季一峤什么的。但我现在回想一下,怎么当初好像的确是季一峤先追的人。
别提那群人了,一提就想起大鱼池子里面喂鱼的画面。
人品太次,看不起时年还追人家,把人家当替身。他把咱们向导当成什么了,这年头的哨兵都是这样的么?
时年:
他也是没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还以为以季一峤以往的名声,总能捞回点儿印象分的。
结果
我找人散播了点儿消息。言华昕似乎看出他的奇怪,于是解释道:放心,也没冤枉他们,都是他们自己干的破事儿,现在不过是被拆穿了罢了。
有些事,不细想没人发现,一经人提,细节方面就暴露无疑。
更何况季一峤一行人以前也算是风风火火,倍受嘱目,干过点儿啥很难完全瞒得住。
时年:你怎么传的,效果这么好。
砸钱。言华昕道:让人拿钱请个客,提起这事儿再说几句,不就传开了。
时年深以为然,他当初处理帖子的事情也是靠钱。
懂行。他夸赞道。
顿了顿,又说:看你这大方样儿,再加这一身穿戴,怪不得他们都怀疑你是言家的小公子。
就像他不过是穿了套十几万的衣服,开了陆柏庭给员工配的飞行器(严重怀疑就是从某元帅的飞行器中随便抽了一架出来),这边同学们就都在猜他是谁家的公子了。
可见脑补,是人类极为善长的技能。
而听到他这话的言华昕则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他有说过他不是么?
怎么好像新交的朋友就跟别的同学完全不一样,似乎笃定了他不是。
因着这件事情,时年请言华昕吃了一顿大餐,然后美滋滋的架着飞行器回了别墅。
今天他回来的有点儿晚,倒是陆柏庭先进的家门。
桌上摆着一盒的药剂,时年这两天学得满脑子都是药剂,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然后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那是陆柏庭刚领回来的舒缓液,缓解他精神力问题的。以往都是刚拿到就要消耗两瓶,这回纯粹是因为有金丝雀在,精神力这段时间很是稳定,便没有用。
时年打开盖子,闻了闻
这是极品舒缓液。陆柏庭道。
外面现在能买到的大多是下品和中品的,上品的都很少。而极品舒缓液,更是有价无市,一般只供应给帝国高层。
他想到时年是学药剂学的,对这个感兴趣很正常。
你要喜欢的话,可以拿一瓶去研究
你说喜欢?时年抬头,神色中难掩惊讶。
薛副官瞧着好笑,觉得这小子怕是没想到他们元帅能这么大方。就听时年紧接着就喝了一口,然后奇怪道:我要这害人的玩意儿干什么?
这一下,薛迟脸上还没彻底拉开的笑容僵住了。
那边在光脑上处理公务的陆柏庭也是一愣:
你说什么?
这玩意儿谁给你的,看着挺好,但就跟那种减肥的人最讨厌的减肥药一样,吃完了减个十斤,然后转头就能胖二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