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潇潇点头,清了清嗓子,低头将书页翻开以后,娓娓念来:“罗网是坚韧的,但是要撕破它的时候我又心痛。我只要自由,为希望自由我却觉得羞愧。我确知那无价之宝是在你那里,而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却舍不得清除我满屋的俗物。我身上披的是尘灰与死亡之衣;我恨它,却又热爱地把它抱紧。我的债务很多,我的失败很大,我的耻辱秘密而又深重;但当我来求福的时候,我又战栗,唯恐我的祈求得了允诺。”
“被我用我的名字囚禁起来的那个人,在监牢中哭泣。我每天不停地筑着围墙;当这道围墙高起接天的时候,我的真我便被高墙的黑影遮断不见了。我以这道高墙自豪,我用沙土把它抹严,唯恐在这名字上还留着一丝罅隙,我煞费了苦心,我也看不见”
“行了!”
男人忽然出声喝止。
周潇潇立刻闭了嘴,抬头惶恐不安的看着他。
翟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子高大颀长,脚边投下的黑影,延伸很长。
他的表情晦暗不明:“不早了,记得要按时睡觉,管家会给你送牛奶上来。”
说完,迈步就往外走。
周潇潇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看着男人的背影,胸口那里有些闷。
她没有忍得住,不禁开了口:“翟先生……”
男人脚步微顿。
他没有回头,背脊挺直。
周潇潇有些忐忑不安,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明天……我想去看望奶奶……不知道……可以吗?”
她几乎是屏着呼吸。
男人仍旧没有回头,只是不冷不淡的丢下一句话:“看明天的天气。”
话未落音,人已经走出了偏厅。
周潇潇暗暗舒气,却又在心里暗暗祈祷,但愿明天会是个大晴天。
过了没多久,管家就端着牛奶走了上来,看到女孩儿的时候,他还微微的一笑道:“小姐,你感觉如何?”
“什么?”
周潇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管家解释道:“我都听说了,您怀的是双胞胎,先生很高兴,真是恭喜您了。”
周潇潇勉强笑了笑,点头道:“我还好,没什么不适。”
管家将牛奶递给她,一边道:“您这时间还早呢,先生已经把营养师和月嫂什么的都请来了,就住下楼下呢。哦对了,还有一个老师,好像是什么胎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