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反逆的机师
俊流在极度抗拒的情况下被进入,他已经顾不得刚复原的手指在抓扯过程中传来的尖锐痛楚,狂乱的反抗使得侵犯者无法流畅地进行凌虐的过程,彦凉硬挺的下身几次滑出他紧缩的甬道,这使他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安静点儿!”他怒气冲冲地命令,按住少年被汗水打湿的额头,刚刚将唇覆盖上他抽搐着的嘴角,俊流便猛地咬了他。彦凉被钻心的痛刺激得差点跳起来,他立即轮起胳膊给了对方一巴掌。
俊流被打得头昏眼花,红肿的脸颊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的皮下淤血,下一秒脸又被转了过去,彦凉的吻再次没有丝毫怠慢地欺压而上,俊流没有多想,凭着满腔怒火更加用力地咬了他。
“你不怕痛吗?”彦凉一口吐出带着血丝的唾液,紧接着又打了他一耳光,他今天铁了心非要对方屈服不可。
少年奄奄一息,神情恍惚,口腔出血让他的嘴里满是浓烈的铁腥味,他吃力地转过脸,堂堂正正对上男人充满攻击性的目光,从脸上快要坏掉的肌肉中挤出一个轻蔑的笑,反问到,“你不怕痛吗?”
彦凉被那笑挑拨得虚火上涌,他猛地压住他,舌头用力钻进那满是血红的口腔,同时用手掌强有力的虎口钳住他的下颌,让他根本不可能再合上牙关。他的另一只手迅速地向他赤裸的跨下伸去,用指头粗暴地钻进他的身体狠狠搅动,拼命给予对方被穿刺的痛楚。
俊流大叫着撕打身上巍然不动的躯体,眉目被痛苦揉抓得变了形,他的脑袋已经绞成一团糨糊,再被屈辱之火烧成废墟。肌肉也用力过度而出现痉挛,像个被迫大负荷运转的旧机器。
彦凉显然低估了对方的意志,遍体鳞伤的少年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丝毫服从迹象,不管是语言还是肢体都在顽固地反击着,抵抗就算已经没有作用,却迫使彦凉使用了比预计多得多的暴力。没有尝到绝对征服感的他反而感到从没有过的气馁。
“真无聊!”他忿忿地骂着,勉强释放出了积压的欲望,便丢开了少年被蹂躏得一团糟的身体。
而就在他刚刚站稳,匆匆拉上裤子拉链准备扎皮带的时候,俊流突然拼命挣扎起来,连一丝不挂的身体也顾不得遮蔽便连滚带爬地挪到桌子旁,抓起上面盛满饭菜的餐具便朝他摔过去,如果这不是现在的他唯一扔得动的东西,他发誓会砸去整个桌子。
“滚!滚!!”
带着丰富汁水的清淡饭菜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在空中旋转四溅,俊流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他过于激动的情绪,很快他便眼前昏黑,摇晃着摔倒了,嘴里却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滚出去!畜生!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
彦凉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发飙,一边轻轻拍下沾在他身上的菜叶。对方此时实在没了理智,不过五六米的距离,只有一个盘子扔中了他的胸口,油腻开成了花,好在黑色的军服十分省事,沾上什么污渍都无法察觉,他想,比起那纯白色太过无暇的白鹰羽翼,自己更适合这个。
瓷器统统碎掉后四周安静下来,彦凉没有再做出什么回应,兀自扣好了皮带,稍微整理了弄脏的制服。转身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俊流的目光已经结成了冰,这个狼狈的样子,让上官家所有成员都旁观到才叫好。
“你很准时。”候在门口的费尔看了看表,给了他一个很不舒服的浅笑。
彦凉完全没有要跟这个男人说话的想法,尽管如此,沉默片刻后,他硬硬地吐出一句,“一个小时太短了。”
费尔别有意味地看着这个对待自己昔日同伴没一点良心的家伙,忍不住多罗嗦了几句,“好吧,你还想怎样?看看你把他弄成什么样子,善后工作一大堆,他又不能享受部队的医疗福利,你叫我去哪里找免费医生?”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他?”彦凉不跟他废话,径直问到。
“要讲条件,至少也先拿出你的诚意,”费尔一板一眼地陈述着原则,无论这些话如何多余,接受投降条件的敌人总让他感觉不舒服,作为一个军人,他无法从内心尊重这些倒戈之人。“我们当然希望和你建立信任关系,如果你配合得够好,自然就能不受限制地进出他的房间。”
“呵,顶多是互相利用,谈不上什么信任,”他不屑地直言,“堂堂帝国之师还怕被一个机师算计吗?”
“从不看轻敌人才配称得上帝国之师。”
彦凉无言以对,更不想继续理会这个难缠的家伙,何况他接下来还要乘坐长途车,在指定的时间赶到收留米迦勒的机组里干活。正想告辞,身旁的费尔却又画蛇添足地开口了。
“对了,上尉,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你们的殿下从来不跟我说话,不过他每隔两天就会问我同一个问题。”
彦凉冷漠地看了一眼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什么也没说便开始挪动脚步。
从后面传来的语气被故意放慢,像加了点幸灾乐祸的作料,“他总惦记着你的安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估计他今后永远都不会拿这个问题烦我了。”
米迦勒的机舱像子宫一样狭小温暖,这体贴的机器懂得察觉机师的身体状况来调节小气候,高寒的万米苍穹再也不会冻得飞行员瑟瑟发抖。他们是飞机上的一个机件,而两支电极也是米迦勒连接他们的脐带,没有养料却是输送生还的希望。
彦凉是多么迷恋这个如同母体一般的容器,作为她的首席试飞员,刚开始的时候他反感她的侵入,讨厌她跨越躯壳的屏障半强迫地与他的意识直接交流,但当他的身体学会解除一切防备容许她的了解,熟悉产生了彼此最坚实的信任,米迦勒便成为肢体的延伸,一直以驾御和征服姿态与战斗机打交道的他,第一次以战友之间平等的视角并肩作战。
“对不起。”他在头部一阵尖锐疼痛的时候喃喃念到,疼痛并不因为米迦勒的粗暴,而是彦凉在她进入时满脑杂念,分神得太厉害,影响到了这位敏感的女士。
她似乎接受了他的道歉,脑内的异动很快变得平缓下来,懂得以谦逊的态度与之相处是驾驶她的先决条件,等待同步率平稳升高到五十之后,引擎的轰鸣之声灌满了机场每个角落,发动机喷口射出蓝焰。
推力18300kg,加速度10个g,到4.5马赫,时间15秒。机身刚刚在平流层稳定下来,彦凉便开始下达命令,尽管不需要,他的手依然紧紧握着面前的操纵杆,一旦精力不集中而对米迦勒造成混乱,还可用应急的手动操作来补救。
很快跨越音速的飞行产生的巨大音暴响彻云霄,如同雷电尖利的怒吼。
极限试飞对于飞行员是种损耗,心,肺,血管承受巨大的负担,也许只差一点就会让他在驾驶舱猝死。但这是他的极限而已,不是米迦勒的,因此敌军收集到的也只不过是他的资料,他们对于米迦勒的性能将依旧一无所知。
“这根本毫无意义!”迈耶中校在看着电脑屏幕上面罗列的数据后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朝着身边临时负责米迦勒的一位空军司令说到,“跟我的雪风有什么区别?我看不出它的特别之处。”
“收集飞行数据是最基本的,你对此有异议?”
迈耶不与争论,而是转过操作台上的麦克风,与距离地面至少10公里的彦凉通上话。
“试试加速20个g。完毕。”他简洁地命令。
“不行,我会休克。”对方同样简洁地拒绝了。
“就是这样,”他于是切断了通话,一字一句地强调到,“悖都空军的精英中队中任何一名飞行员都有能力飞到10g,我认为那家伙根本没有向我们展示米迦勒真正的性能,我们不需要他来帮我们试飞,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解剖掉米迦勒看个究竟。”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当然会,”司令抱歉似的耸耸肩膀,“可你见过认得主人的飞机吗?她是活的,我亲爱的中校,除了彦凉本人,她不买任何人的帐,我们的技师现在确定她有完全不同于传统战斗机的构造,但她的保密措施做得相当彻底,强行拆机会导致核心部分启动自毁,到时候她就真的是一堆废铁了。”
迈耶听了沉默片刻,“你是说那帮饭桶能确定米迦勒是比雪风还要强大的机型?”
“他们不能确定,现阶段完全看不出特别之处在哪儿。”对方有点不负责任般笑了下,“但这就是问题所在,除非你能确定她完全不会对雪风构成威胁。”
“ok,亚里克,你能把这次的指挥权交给我吗?”
司令不知道他的部下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了,但是作为悖都空军试飞团的团长,迈耶对于机型的了解顶得上大半个设计师,他曾经亲自充当了雪风的助产士,将这种称霸全球天际线十年之久的重型战斗机推上了历史舞台,而以私下朋友的交情来保证,亚里克明白他是个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好伙计。
于是他装模作样地扫视了一圈,等周围的人识趣地装聋作哑后,他便小声说,“除了让他加速到20g以外,你想干什么就干吧。”
迈耶对他的爽快抱以一笑,随即移动到指挥台前,对着麦克风,再次接通了彦凉的无线电波。
“现在开始低空试飞项目,立刻下降到1000米以下,重复,立刻下降到1000米以下,保持在基地上空盘旋飞行待命,完毕。”
“收到,开始下降。”那边的细微杂音中传来回答。
接着,他迅速按了操作台上的红色纽,接通了另一个通话,还没等亚里克搞清楚那边正是战备调度中心的时候,便听见迈耶对着麦克风吼到,“全体注意,注意,发现敌机出现在基地上空,目标为全白色鸭翼型,疑似搜集情报的侦察机,不可让它逃掉,集中火力将他打下来!重复,地空导弹立即开火!十分钟后我要见到它的碎片!”
匀速下降的米迦勒刚刚冲破厚实云层,仿佛听到整齐划一的信号,轰鸣的弹雨刹那绽放,火光如同滴入淡蓝玻璃鱼缸中的金色墨汁一样散发华焰,在天空中交织成了闪闪的蛛网,而米迦勒像是一只迷失其中的白色蜻蜓。
彦凉促不及防的慌乱使得机身剧烈地震陡,在空中紊乱地翻了个跟头,勉强躲开高射炮连续的猛烈射击后,她的轨迹逐渐得到修正,变得具有韵律起来,机舱在迫使身体一同共振,那亲切的失重如同落下面颊后淌到空气中的泪珠般曼妙。
“哼,想玩儿真的?”彦凉迅速拉高了飞机隐藏进一片云层中,在清楚了对方的意图后,好整以暇地弯起嘴角,“我可不是小丑。”
防空火力网并没有因为目标淡出视线而疏朗,很快彦凉的无线电耳麦中传来迈耶平常无二的语调,“上尉,你没听见我刚才的指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