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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魏国公太夫人从来就不相信娘家的人品,当年李贤君的这些东西入库房的时候,都是贴了曹国公府和魏国公府两家的封条,每个箱笼都是两把锁,一个是曹国公府的,一个是魏国公府的,清单也是抄了两份,约定将来李贤君说亲时,瞻园派人过来清点嫁妆,两把钥匙一起开,两个单子一起对,这翡翠玉白菜应该就是在箱笼里头,怎么跑到临安长公主府上去了?还送到了我们这里?”

“娘,你其实猜出来了对不对?”怀贤惠坏笑道:“这只能说明李贤君的嫁妆早就被曹国公夫人窃取了呀!金陵城之间人情来往,礼物送来送去,就到了咱们家里。您仔细看这翡翠玉白菜原先是个有个檀木底座便于摆放的,遮盖住了下面的标记,曹国公夫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偷拿出去做人情无人知晓,这翡翠玉白菜作为人情这几年在金陵豪门之间被兜兜转的转送,渐渐底座松动了,临安长公主来贺喜时就是送的这个,下人们拿着入库造册,这翡翠玉白菜恰好从底座上掉下来,伤了一小片叶子,如今这园子爹爹已经交给我管家了,那下人吓得拿着白菜找我祈求恕罪,我仔细一瞧,哎哟,砸得好、砸的妙啊,砸出个大宝贝来了!这东西若使用得当,可以为我们母女报仇雪恨呢。”

何氏说道:“你要把这个送到瞻园李贤君那里去?”

怀贤惠摇头笑道:“这事不能做的太刻意了,好像我们存心要整死曹国公府似的,我们出走国公府本来有一二分的理,若是被说出去,恐怕要处于众矢之的了,给爹爹无端添麻烦。但今日也是老天要亡曹国公府,这满园子的宾客,竟然让我瞧见一个可以和李贤君说话的人来!我就略施小计,找了这个人当枪使。”

“是谁啊?瞻园的人居然不避讳我么?”何氏问道。

怀贤惠笑道:“说起来,她也不算瞻园的人,她是乌衣巷沈家的四小姐,以前在几个宴会上见过她,她因父母都不在身边,祖母又老迈了,瞻园四夫人便将她接到身边教养,听说是个爽快性子,和李贤君、徐碧若、吴敏三个关系好的像亲姐妹似的,她一个寄居的表小姐,倒是可以在瞻园横着走,无人敢惹她。”

“也不知什么原因,她今日居然穿着男装,以汪大人干儿子的身份赴宴,还和爹爹嘻嘻哈哈打招呼寒暄,真是见了鬼了,爹爹和她好像还是多年的老朋友,聊的那个开心呢。中午午宴她喝了些酒,头晕目眩想要歇中觉,我便要丫鬟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午睡,就把这个翡翠玉白菜放在她枕头旁边,她是个好奇心重的,肯定瞧见这底下的小字了,依她的性子,肯定会回去告诉李贤君。”

“我儿果然进益了!”何氏顿时觉得吾家有女初长成,女儿不再是以前那样不动脑子、到处横冲直撞,伤了别人,也弄得自己遍体凌伤;只会用杀敌一万,自损八千那种硬碰硬的法子。

怀贤惠眼里满是戾气,狠狠的说道:“娘,您多年受的委屈、外祖家被讹诈的银子、我这两年憋屈的生活,外加脸上的一巴掌,统统都要曹国公府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且说沈今竹悬心的事情已经了结,从此以后不再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心情大快,中午便多喝了几杯桃花酒,这桃花酒甜丝丝的,入喉清爽宜人不醉人,但是后劲很足,酒后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便美美的在北园歇了午觉,等她幽幽转醒时,瞧见枕边的翡翠玉白菜精致可爱,便拿在手里把玩,果然发现底部的哪行小字!

沈今竹是什么人?她在酒席上就听说了怀贤惠认新爹的风声,再联想素日听到曹国公府的坏名声、还有李贤君每次提到堂叔家时那种无奈复杂的眼神,便猜出八【九不离十了,暗想明知这是怀贤惠玩的一手借刀杀人游戏,但也不得不回去提醒李贤君,小心曹国公府算计她的嫁妆。

但转念一想,她昨天刚骂了瞻园老祖宗徐达是癞头鼋,和徐枫一顿大吵,连夜负气出走东园,这会子又要回瞻园——好像太没面子呢,难道要向徐枫低头么?

沈今竹纠结于此,在喜堂观礼也心不在焉,后来和汪大人一家人辞别怀义时,瞻园凤鸣院的一等大丫鬟缨络和冰糖两个居然找到北园来了!

缨络和冰糖一左一右裹挟着沈今竹,生怕她跑掉似的,劝道:“表小姐,我们回去吧,五少爷和八少爷在外头接您。”

☆、第65章 雁翔金甲罩百花袍,燧发枪一战惊吕布

徐柏来接,沈今竹习以为常,因为这三年逢年过节回乌衣巷,或者去外头赴宴,几乎都是徐柏这个亲表哥接送,但是徐枫怎么跟着来了?

汪夫人有些舍不得沈今竹,打趣道:“怎么了?你们四夫人就那么怕我把今竹留在大仓园,巴巴的大老远从城南跑到怀义公公的北园里抢人不成?”

缨络含笑对着汪夫人行礼说道:“汪夫人,您是我们表小姐的干娘呢,表小姐在您那里,我们四夫人是放心的,要不怎么每月都送表小姐去大仓园住两日呢,实则今日瞻园请的夫子到了,最早明日,最晚中秋以前,表小姐和小姐们要拜师的,所以四夫人先接我们表小姐回瞻园,等改日再登门拜访。”

汪夫人拍着沈今竹的手笑道:“瞧你这个丫鬟伶牙俐齿的,我不放你回去就不对了,尊师重道还是要讲究的,你先会瞻园,等过了中秋,八月底或者九月初的时候,我和麒麟两个亲自上门来接你去牛首山的别业小住几日,那里秋景是一绝呢,那时候秋高气爽,猎物也多且肥,你干爹带着你们狩猎去。”

这下不仅是沈今竹大喜过望,连带着麒麟两个更是喜的尖叫,“真的?爹爹真的带我们同去狩猎?”

汪福海板着脸装作严父的模样,说道:“主要是为了考校你们的骑射,单是在校场射不会移动的靶子有何用?”

汪禄麒连连点头道:“爹说的对,若真到了实战,对手怎么可能一动不动让我射呢,爹爹英明神武,有远见,我好佩服爹爹。”

汪禄麒也急忙跟着给父亲拍马屁,说道:“大哥说对,爹爹不愧为南直隶武举的解元,和那些只知道提石桩、射箭靶的平庸之辈是不同的。”

沈今竹又给汪福海戴高帽,说道:“那当然了,干爹是县试的案首、武举时的解元,连中两元呢,我亲爹也是从案首考的解元,哎呀,我怎么如此幸运,居然有两个中了解元的爹爹呢!”

众人闻言都笑了,虽说都是解元,文解元地位原高于武解元,沈今竹却将两者抬到同一高度,汪福海严父脸顿时破了功,乐得合不拢嘴。汪夫人捂嘴笑道:“瞧干闺女这高帽子戴的,你干爹喝酒都没醉倒,反而要被你的话乐的倒地了。”

众人欢笑而散,汪福海夫妇是长辈,所以汪家的马车先离开北园,沈今竹才登车而去,此时天色全黑,马车从二门到北园的东角门出口还有些距离,徐柏和徐枫在外头街道上等候,徐柏瞧见汪家的马车已经驶出来了,便对徐枫说道:“汪家人都走了,下一辆马车就应该是今竹的,我说你怎么又惹这个姑奶奶了?巴巴的要我非今晚就接她回瞻园?”

难道告诉你我失口说瞧不起赘婿么?那是你外祖父呢,你若知道这话,还不得追着我打。徐枫哑然,含含糊糊说道:“也不知是那句话说不到一块去就吵起来了,吵来吵去就动手以剑相拼,动了手就更难和解,她负气跑到太仓园去,那对麒麟兄弟,还有什么四弟,个个都给她出歪主意整我,还不如早点把她接回去呢。”

徐柏看着徐枫一身打扮,觉得好笑,说道:“这么说,你是想道歉和好啰?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这一身戎装很是帅气,可这不是打仗,这是表示不服来战的意思吧?就凭我表妹的脾气,说不定真能拿着剑和你从城北打到城南去。”

这徐枫穿着紫金百花战袍,身穿雁翔金甲,腰间系着玲珑狮蛮玉腰带,坐在马背上挺的笔直,倘若把佩剑换成方天戟的话,就是活脱脱一个从三国志走出来的风流倜傥小卢布了!为啥徐枫要cos吕布的模样?实则沈今竹以前无意间说过,三国名将她最佩服卢布,虽说他有三姓家奴的坏名声,但能在乱世之中审时度势,为了心爱之人貂蝉不惜和董卓反目,比那些“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英雄们要大丈夫多了,而且长的还那么好看,人中卢布,马中赤兔嘛。

当时徐枫曾经问过,为何不是欣赏赵子龙,赵子龙相貌不比卢布差,武功和将来的成就更是高过吕布一筹,谁知沈今竹正处于中二叛逆期,理由居然是喜欢赵子龙的人太多啦,她懒得跟着凑合热闹,而且这么完美的人太失真,像吕布这样有些缺点的才可爱呢!

小吕布徐枫好容易凑齐了这一套戎装,岂料被徐柏一盆冷水泼下去,心里如秋水般拔凉,正欲要亲兵帮忙卸甲,就在这时,沈今竹的马车出了东角门,徐枫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穿着戎装上马,迎接马车。

徐枫在左,徐柏在右,两匹白马夹着马车而行,徐柏敲了敲车窗,说道:“表妹,不要生气啦,八弟已经知错了,特地来城北接你,向你道歉呢。”

沈今竹隔着窗户说道:“你说是谁知错了?”

徐柏说道:“八弟啊。”

“哦。”马车里传来沈今竹的声音,“我还以为你说八戒呢!”

噗!徐柏笑得在马背上打颤了,他三年前就读过西游记前十几回了,当然知道八戒是个什么人物,徐枫气的身上的雁翔金甲都冒着寒光,杀气腾腾:你倒是打开窗户看我一眼啊!我怎么可能是八戒,分明是人中吕布好不好?

隔着一层窗户,沈今竹似乎听到了徐枫心中所想,她果然打开窗户看着骑着白马的徐枫,八月初九夜的月光很是明亮,街道两边灯火通明,更显得徐枫那身戎装闪闪发光,好一个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俊秀小少年!沈今竹一时居然怔住了,徐枫骑在马背上和沈今竹四目相对,相处三年了,他能看出此刻沈今竹眼里是欣赏,而不是徐柏预测的那样以为是不服来战,害怕反感的眼神,徐枫便有些得意了,不过更多的是不自在,身体僵在马背上。

这时街道上不知哪家店铺放焰火,劈啦啪啦作响,沈今竹猛然一惊,回过神来,为了掩饰那种莫名的慌张,她故意打趣说道:“元帅?你下凡追嫦娥仙子了?”

这元帅当然是指猪八戒天蓬元帅了,徐枫此时想反驳几句,但想起姐夫朱希林传授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经验教训,便硬生生忍住了,脸憋的通红。

噗呲!徐柏不顾形象笑的趴在马背上说道:“哈哈,今日又不是八月十五,嫦娥仙子不在,元帅大人是要去高老庄接他媳妇呢。”

此话一出,徐枫的脸更是绯红,幸好那焰火也是红色,又是夜晚,此刻他的脸色也不显突兀:高老庄接媳妇,他可不就是去城北接沈今竹么?

沈今竹却并没有像徐枫那样深想,她昨晚刚看过西游记,情节记得很清楚,说道:“表哥看错了,西游记上元帅是入赘高老庄的。”

原本是沈今竹无心之语,但徐枫听了好容易热起来的心头又冷下去:怎么她总是提到入赘呢?难道她当真以后要招赘婿么?

沈今竹觉得徐枫今日一身戎装好威风啊,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但又觉得刚吵过架,不方便盯着徐枫猛看,偷偷打开窗缝瞄几眼吧,这马车里还坐着缨络和冰糖两个丫鬟呢,纵使她脸皮再厚,也不太好意思当众做这偷窥之事,只得叹气作罢了,暗想那天和好了,便要徐枫穿上这套戎装给自己好好瞧瞧、摸一摸,他穿着戎装的样子,好像三国里头她最欣赏的卢布啊!

马车行驶在石板街上,缨络见沈今竹精神不振,还以为她是被马车晃的想要睡觉呢,便劝道:“表小姐,躺着先睡会吧,要近一个时辰才能到瞻园呢。”

沈今竹在北园酒醉睡了一整个下午,根本就不困,垂头丧气不是累了,而是因为看不到cos成吕布的徐枫而遗憾,摆手说道:“不想睡,把我惯看的游记拿一本出来翻一翻。”

缨络果然随身带着沈今竹看了一半的游记,她伺候沈今竹三年了,深知其喜好和生活习惯,伺候得沈今竹简直觉得缨络是她多出来的一双手,经常是她想什么缨络就做什么,老实说,这几日没有缨络在一旁伺候,她使唤其他丫鬟,总觉得费劲,都不如缨络机灵。

沈今竹接过游记,冰糖递给她一封信,说道:“表小姐既然想看书,先看完这封信吧,是京城您的父亲写来的。”

沈今竹拿了信,却也不急着看,笑道:“你今日话很少哦,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怎么了,凤鸣院小丫鬟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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