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看向了宋阔,“所以说这些梅花印记并不是一家所为?”
宋阔点了点头,吴锡元又接着说道:“这个跟其他家不大一样的,就是平王府上了。”
此时的平王早就在皇宫门口了,他给皇上递了牌子,还给小太监塞了一块金子,说道:“劳烦公公帮着传个话,还请皇上救本王性命啊!”
“王爷稍安勿躁,奴才这就去传信儿,想必您待会儿就能见到皇上了。”
“多谢公公。”
而皇上得知平王求见,也不怎么客气的说道:“他求见朕?不是听闻他要在艳阳山搞个什么夏日宴?这会儿跑来见朕作甚?”
赵昌平如实禀报道:“平王说他有生命危险,请皇上救他。”
皇上诧异极了,“他整日除了花天酒地都不怎么出门,请朕救他?呵呵,可是睡了谁的女人?”
赵昌平低眉顺眼地回答道:“奴才也不知晓。”
景孝帝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让他进来吧,朕还真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他的性命。”
平王被赵昌平引着进了大殿,对着皇上磕了个头,说道:“皇上,还请您救臣弟性命啊!”
景孝帝抬眼着跪在地上体型肥硕的皇弟,他这皇弟自从生下来就没吃过什么苦头,这回说有人想要他的性命。不得不说,皇上还真有几分喜闻乐见。
凭什么都是皇室子嗣,他平王就一辈子过得这么舒坦。
但到底碍着皇室颜面,景孝帝到底还是开口问道:“皇弟何出此言?有谁想杀你?”
平王摇了摇头,“臣弟也不知晓。”
他手上捧着个帕子,“皇上,您看这个,臣弟一觉睡醒发现臣弟的院子外边儿就多了个梅花印记。”
赵昌平走过来接过帕子,又双手捧着奉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将帕子翻来看去,就又问他,“这梅花印记是什么意思?”
平王还是摇头,“臣弟也不知道,但料想应当是有人做的标记,不是想偷我府上的东西,就是想对臣弟下手!”
皇上额头都在突突直跳,听了这个话,就问他,“那你想要朕如何?”
“还请皇上给臣弟派一队御林军,保臣弟的性命啊!”
皇上脑子一转,忽然就不生气了,对着平王说道:“朕的御林军人手也不怎么多,不然这样,你这阵子就先住在皇宫里,那伙人便是再怎么着,应当也不会闯进皇宫对你怎样。待过阵子风头过去了,你再出宫如何?”
平王顿时面儿上大喜,对着景孝帝就磕了个头,“臣弟谢主隆恩!”
皇上又看了一眼赵昌平,嘱咐道:“让人将乾元殿收拾出来,平王就先住在那处吧!”
“是!”
待到赵昌平将平王带出去之后,皇上又看了一眼桌子上丢着的帕子。
一朵梅花,平平无奇的。
可是在看到梅花的花瓣时,景孝帝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等到赵昌平送了人回来,他突然开口叫住了赵昌平。
“赵昌平,你过来看看这梅花。”
赵昌平应了一声,走到案几旁边,伸手将皇上随手丢在桌子上的帕子又捡了起来,他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回皇上的话,奴才愚钝,没看出有什么猫腻。”
景孝帝却在这时候开口了,对着赵昌平说道:“你还记得朕幼时跟几个皇弟一起跟着陆太师习画的时候吗?”
赵昌平点了点头,“奴才记得。”
景孝帝想了许久,“你去,派人请陆太师进宫,就说朕有要事同陆太师商议。”
“是!”
从赵昌平派人去传旨,一直到陆太师进宫,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景孝帝也没恼怒,毕恭毕敬的请陆太师落座,末了才将这个梅花印记拿给陆太师看。
“太师,您看这梅花,可有觉得眼熟?”
陆太师捧着梅花看了看,“这……怎的有些像平王的画?你们幼时老臣教你们画梅兰竹菊,平王就习惯每个梅花的花瓣多画出来一笔,说看起来层层叠叠的……”
说完,他又抬头看向了景孝帝,对着他问道:“皇上您问这个作甚?这朵梅花拓印您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景孝帝笑了笑,“正是今日一早,平王带着进宫的,他将这个梅花拓印给了朕,说有人在他家院子外头留了这个印记,似乎是想要他的性命。”
陆太师一愣,随后也笑了,“平王兴许以为老臣年纪大了,就记不得这些,然而记不得这些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说完这些,他话音一转,又问道:“皇上,您接下来打算如何?”
景孝帝接过帕子,想了想才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朕倒要看看这个平王到底要做些什么。”
陆太师又问起了云南王的事,“云南王三日后离京,听闻皇上要亲自送他出城?”
景孝帝点了点头,“阿峥这些年老老实实替朕守着边关,着实委屈了,这次送他离京,也不知道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朕合该送送他。”
这几个孩子都是陆太师教导过的,云南王算是陆太师教导的最少的学生,然而陆太师自诩看人不错。
云南王是个聪明人,很聪明,皇上心里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