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她这日子过的够是好的了。
也是难怪,这京中的女子没有不想活成她这般的。
可是活成她这般的,要走多少的路,受多少的苦,又要有多少的疼,谁又能知道?
王爷一早就去上朝去了。
白梅拧干了一块棉布,也是交给了沈清辞。
沈清辞接了过来,不由也是撇了一下嘴。
她这懒的啊。
还好,她从不轻易出门,不然的话,她如此懒的,怕是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
她擦干了脸后,又拿着帕子将烙白身上的白毛给擦了一下,也是将它的小尖嘴,还有小爪子也都是擦的干干净净的。
然后她打开了一盒玉容膏,给自己脸上细细的涂抹了起来,她虽是老的慢,可也不是一尘未变,她以前还像十四五岁,现在已是十五六风,这不,又老了一岁。
若是不好好养着,再是好的容貌,也都要干巴死了。
“叽……”
烙白也是蹲坐了桌上,乖乖让主人给它抹香香。
沈清辞再是挖了一大块的玉容膏,也是给烙白抹起了毛,想来炽白这也不是第一次擦玉容膏了,身上抹完了,它还要将自己的小白肚皮给翻了起来,也是让主人帮它抹抹小肚皮才行。
沈清辞又给它抹起了小肚皮,将它的整个小身体都是抹过了,玉容膏不但可以养女人的脸,也是可以养男人的胡子,更可以养雪狐身上的毛。
所以她的小烙白要好好的养养,争取以后也是长成年年那身漂亮的白毛。
据烙宇逸说,年年身上的白毛,比小胡都要白,雪狐是否纯正,就看身上的这一身毛,是否洁白似雪。
年年的那身白毛,可都是这么多年来,被玉容膏给养出来的。
烙白还小,这好好养着,等到以后长大了,也是一只漂亮的小公狐狸的。
而一边的白梅看着这一盒的玉容膏,瞬间就见了底,真的挺是心疼的,这玉容膏在哪里都是十分难买的东西,有些人为了一盒玉容膏,都是可以挤破了脑袋,主要也是因为玉容膏,男女皆是可以用,且也可以令女子青春亮丽,皮肤也是白皙通透。
哪怕是小门小户,也都想给自己的弄上一盒出来,而哪怕是拿到了手,也都是不敢用的太勤,可是她家夫人到是好,这一小半自己用,一大半却是给了狐狸用。
他们府中的这两只狐狸,就算给别人家养,也都是养不起,光是这玉窝膏,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东西。
“夫人,还有一件事情。”
“恩,说吧。”
沈清辞正在陪着狐理玩着,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空中,烙白将自己的小爪子抬了起来,然后往她的手心里面搭着。
“左爪。”
沈清辞说着。
烙白聪明的,将自己的一只小爪子搭上去。
“右爪。”
沈清辞再说,烙白再是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爪子。
白梅也是估摸着,现在沈清辞应该算是有个好心情吧,这才是说起了此事,当然这事她已经忍了一早,就是在找着机会,同沈清辞好生的说下。
“卫国公府的人一早便是过来,也是要玉容膏的。”
“要玉容膏。”
沈清辞仍是同烙白玩着。
“若是要,给他们便成。”
“可是他们要五十盒。”
白梅这声音几乎都是高了好几个度。
一下子就要五十盒,他们以为这玉容膏是怎么做出来的,这一天就能做上百盒吗?
玉容膏的工期有一月左右,一日才出那么几盒,还要给众多店面去分,现在能做玉容膏的,也便只有长临莫离所在的一品香,那里是整个大周内,赚银最快的铺面,而就算是如此,加在玉容膏里的一些东西,还是要从京城转运过去。
这一来一回,再是走着官道,也都是要大半年左右了。
玉容膏不管是在哪个地方,都是一盒难求,有多少人,还是赶着马车,跑了多少里地,就是是为了一盒玉容膏而来。
他们到是好,这一开口就要五十盒。
当这是雪菜吗,随便的扔把种子进去,就能长出大雪菜出来。
“你可是给了?”
沈清辞的放下了手,也是将烙白抱到了自己怀中,烙白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住了主人的衣服,也是团起了小身子,一动也不动的趴在主人腿上。
“夫人,我哪敢给啊?”
白梅也是挎下了脸,这俊王府一月是五盒,卫国公府也是五盒,其中还国公爷的两盒,沈定山就喜欢用玉容膏抹自己的胡子,有时抓了一把,就如同囫囵吞枣一般,常人一月用一盒,他一月得两盒。
而这些份便都是夫人一早安排好的。
一盒玉容膏可以用一月在右,林云娘还有三盒,就算她抹了全身上下,这也都是可以顶用一月的吧。要知道,这玉容膏,可是一盒卖一百两的银子,三盒就是三百两,五盒可以是五百两,这一月就是三百两,一年下来,就是三千六百两,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能修多少长的路,又是要救多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