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艾瑟后知后觉,哭不出来了。
手臂中枪,没伤及动脉,不是什么大事,约翰也帮她处理得仔细干净,再加上她年轻,自愈力强,这次中弹甚至没有留下难看的疤痕。
作为一名杀手想拿中弹来博得主人可怜,未免太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就在艾瑟不知如何应付时,亨利希合上医学杂志,用杂志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冷声问:“你还回来干什么?”
艾瑟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言下之意仿佛已经将她驱赶,她不该回来了。
“我……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
“这里是你的家?”
亨利希微微歪脑袋,想起那天晚上在公寓楼对面亲眼所见的一幕,他还以为她的家已经在那边了,在那个金发小子那里。
“这里是你的家,你把我当什么了?”
由于极度心虚和畏怯,艾瑟浑浑噩噩,已经没有多少专注力可以用来揣测亨利希的心思,但她向来机智,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圆滑的角度,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把问题还给亨利希,“那要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要是当我是手下,我就当你是老板;你要是当我是宠物,我就当你是主人;你要是当我是爱人,我就也当你是爱人……”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
亨利希微怔,蓦地冷笑着用杂志一下一下拍打她狡猾的脑袋,讥讽道:“我看你是在把我当傻子耍——滚。”
艾瑟被杂志拍得缩头缩脑,却依然死死抱住亨利希的长腿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