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青笑着点点头,“嗯,奴婢知道小姐的想法,小姐是个不一样的女子,一定有不一样的思想,奴婢支持小姐的想法。”
夏蝉笑了笑,点头道:“柚青,你懂我的。”
面熟了之后,夏蝉便捞了几大碗,让大家往家里端,热气腾腾的刀削面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夏蝉每一碗都淋了鸡汤上去,还切了几片卤肉,虽是就着中午剩下的剩菜,大家也是吃的特别的香。
入夜,夏蝉收拾了一下准备睡觉,玉自珩却赖着不肯走,夏蝉洗了头发进来,瞧着他还在看书呢,不满,“你怎么还在这儿?”
玉自珩撇嘴,“还不到时辰,你睡你的,我再待一会儿,那家里实在是太冷清,我不想回去,不如你这里人多,热闹。”
夏蝉无语,不过看到他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又是不忍心说太多,只得自己上了床,默许了玉自珩。
一天的奔波,夏蝉也是有些累了,头刚沾了枕头,便睡了过去。
玉自珩看了一会儿的书,转头瞧着夏蝉已经进入梦乡了,这才笑着上前,自己解了衣裳穿着中衣,满足的上了床,抱着夏蝉的身子入睡。
夏蝉有些不适应,磨蹭了两下,又觉得玉自珩的怀抱也特别的舒服,便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又重新睡着了。
玉自珩抱着她,觉得满足的很,虽是不敢熟睡,却也浅眠的十分安逸。
这一夜,夏蝉放下了心里的事儿,睡得格外安慰,而且周身似乎都是那种属于玉自珩的,淡淡的水沉香的味道,让夏蝉在睡梦中也十分的舒服。
这一夜,夏宝儿几人也是十分的安稳,能去镇子上的书院念书,是他们的梦想。
这一夜,似乎葛氏也格外的安稳,她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一日与郭东义之间的互动,以及郭东义深情的眼神。
这一夜,泉水村的乡亲们也都睡得十分安稳,白天里得了夏蝉的承诺,让乡亲们觉得自己对以后的生活找到了方向,大家都是期待着新的家,新的生活。
大家都睡得这么安稳,可瑞福香这边,却是不怎么好。
因为这一次的死亡事故,瑞福香被暂停营业了,本来死个人倒不是不能摆平的事情,只是这死的人乃是镇子上比较有名气的富商,更棘手的是这富商家里在京城还有亲戚,这下富商的家里把事情捅到了县衙门里去,闹得大了,不仅是酒楼生意没了,弄不好这小命都得赔上。
李高文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连夜赶来的百里胤正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左手不停的转着佛珠串,“李掌柜,孤信任你,才将此处重要的地方交给你,你就是这般回报孤的吗?”
李高文瑟瑟发抖,“殿下,真的是不关奴才的事儿啊,这花盆日日摆在上面,谁知道怎么就忽然掉下来了呢?”
百里胤面色不变,“这么说,是孤的原因吗?”
李高文急忙摇头。
百里胤长叹一口气,“不是孤不保你,只是这死了的人乃是京城之官员的亲眷,若是孤出面,孤会受到牵连,李掌柜你安心的去吧,孤会帮你照顾好你的一家。”
李高文惊讶不已,百里胤既是这样说,便是表明了立场,必须要抛弃自己了。
李高文害怕的要命,拼命的磕头,“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百里胤微微皱眉,眼神微微向旁边的人看了一眼,手下便立刻走上前去,伸手扳住李高文的头一扭,便扭断了他的脖子。
百里胤闭上眼睛,却默念了一句,‘阿弥托福’!
灭寂从旁走出来,单手竖在胸前,沉声道:“殿下,贫道有罪。”
百里胤微微摇头,“道长无需自责。”
说完,百里胤却是睁开眼睛看向灭寂,“道长,可是能算出是何人在此捣乱?”
灭寂微微皱眉。
他道行不浅,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他自然也明白了自己当初对这一块地角的选择判断有误,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若是自己承认了,那太子以后肯定不会再继续任用自己。
灭寂想到这,低声道:“一粟食斋。”
百里胤微微皱眉,“是十三啊?”
说完,百里胤又笑了,“说起来,孤倒是想起十三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挺可爱的。”
灭寂一时无言,不知道百里胤想说的是什么。
百里胤却忽然起身,“暂时不要对一粟食斋下手。”
灭寂点头应声。
翌日一早醒来,外头已经是蒙蒙亮了,进入了春日,温度也渐渐回暖,战火之后的泉水村不说是鸟语花香,却也是生机勃勃了。
乡亲们早早的起身,端着盆挑着担子去河边打水洗漱,农妇们在支起的简易的锅灶上开始做饭,天色还早,娃娃们都在熟睡呢,大人们虽然开始干活,却也是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孩子。
太阳一点点的升起,柚青和梅丫都相继起床了,梅丫去开了大门,拿着扫帚将大门口打扫干净,顾清抱着一摞书走来,笑着打招呼道:“梅姑娘。”
梅丫一愣,见了是顾清,急忙道:“顾先生。”
顾清笑着,“我来给将军送书。”
梅丫点点头,“还没起呢,小声些。”
顾清点头,“行,我就给放外边。”
放完了书,顾清便去帮着干活了,梅丫站在原地看着顾清的身影,微微陷入了沉思。
柚青出来抱柴禾,瞧见了梅丫这样子,笑着道:“梅丫姐姐,找顾先生有事儿啊?”
梅丫一愣,急忙转身,见了是柚青,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说着,脸色红红的继续扫地。
柚青笑着,“梅丫姐姐,我看的出,你肯定是喜欢顾先生,顾先生肯定也喜欢你,要不然怎么有事没事儿的就来咱们家呢……”
说完,柚青又是笑了笑,才回了厨房去,梅丫倒是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更加疑惑了。
这边厢的书房里,夏蝉微微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玉自珩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