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出口道。
竹子急忙转回身子来,看见夏蝉的眼神,竹子心下不由得一沉,眼神都闪躲了起来。
奇怪,自己推腊梅下山的时候都不害怕不慌张,为何每次被夏蝉看到,都会害怕慌张呢?
竹子抿着唇,一副天真单纯的样子,“里正,什么事儿啊?”
“你上山了?”
夏蝉开口问着。
“对啊。”
夏蝉转头看着彩菊和清泉,“你们俩在哪里碰到的她?”
“就在山脚下,我跟清泉哥刚出了农场,就在那里。”
彩菊急忙说着,听着夏蝉的口气,却是有点像是知道了什么似得。
“平常我们上山,都是选中间的大路,要不然就是沿海边上去的直路,靠近农场的那里,是最不好走的,你为何要从那个路口下来?”
夏蝉一针见血,眼神直直的看着竹子,开口问着。
竹子一愣,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听着夏蝉说的话,彩菊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就说呢,她刚才在农场外看到竹子下山来,也有些觉得不对劲,可是当时没想到这上面来,所以也就忽略了。
联想到腊梅跟竹子之间的矛盾,彩菊心里有了些怀疑了。
“我……我是绝对好玩……而且我刚来这儿,不知道哪条路好走哪条路不好走……”
竹子吞吞吐吐的说着,又看着夏蝉,“里正,您不会是怀疑我吧?”
夏蝉轻笑,没做声只是看着她。
“你去山上干嘛了?”
“我去玩儿啊,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儿做……”
竹子慢悠悠的道。
“去了哪里?山上除了我让人栽的那些树之外,恐怕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了吧?”
夏蝉笑着问。
“对啊,我就是听腊梅姐姐说的,里正让人在山上栽了好多的树,特别好看,我才想着去看看的,我看了看树就回来了,没有干别的。”
竹子很懂得顺杆爬的道理。
“你撒谎!”
夏蝉轻笑道。
“我……我没有……”
竹子慌忙狡辩。
彩菊皱眉看着竹子,道:“里正,你怎么知道她撒谎呢?”
清泉也是一副很是奇怪的样子看着她。
夏蝉轻笑一声。
“山上的树栽在半山腰,离着山脚下很近,因为以后想着开发成旅游的地方,所以在周围都修上了石子路,铺上了青石板,这几天没有雨水,早上的露水也没有这么厉害,试问,你若是就是去树群那里待了一会儿,这鞋子为何沾了这么多的泥巴?”
夏蝉说着,低头去看竹子的鞋子。
其余几人也是急忙往竹子的鞋子上看去,果真,沾了好些泥巴。
“我……我不知道……许是我早上去了地里吧,沾上的……”
竹子有些心虚的解释着。
“是么?地里?哪块儿地里?你说,我去看看,这种天气,泥巴竟然这么厉害?”
夏蝉笑着说着。
竹子这下彻底的慌了,自己本来已经准备的很好了,却没料到还是防不胜防。
不过只要自己咬死了就不是自己干的,她夏蝉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腊梅是我的表姐啊,我怎么可能去害她呢?”
竹子说着,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清泉,你看着她,我们出去,上山去看看。”
她敢断定,腊梅的事儿肯定跟竹子有关,可是现在没有真凭实据,其他的都是自己的猜测,也不足以说明什么。
既然竹子上过山,那腊梅没准就被她给藏在山上的哪里,泥巴这么多的地方,也没几处了。
而这边,我们在回到竹子把腊梅推下去的那一瞬间。
腊梅跌下山崖,也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娘并没有上山来,是竹子骗自己,想来把自己推下山崖,让自己死。
想她一直对竹子的种种行为加以忍耐,要不是爹娘一直说顾念着亲戚关系,自己早就跟她撕破脸了,这小丫头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的,却不料下起手来这么狠心。
腊梅这心思倒也活跃,死了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