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眼神一暗,“来吧,再不打就来不及了。”
说着,闭上眼睛,将手帕咬在了嘴里。
小厮闭着眼睛,一棍子挥了下去。
夏承疼得闷哼一声,紧接着又看了一眼那小厮,那小厮无法,只得接连打了好几棍子。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夏承仰躺在床上,嘴巴里的手帕几乎都要咬烂了。
小厮急忙给他擦了汗,然后给他盖好了被子。
肋骨断了的那种疼,不是一般的疼所能比拟的,可偏偏现在不能上药,不能找大夫,夏承只能忍着。
夏蝉跟夏瑾重来了夏承的屋子的时候,夏蝉道:“咦?怎么有股血腥味儿?”
夏瑾重也闻到了,心中的疑惑陡增,道:“大少爷呢?”
小厮急忙上前,“老爷,大少爷上午出去骑马,却不料马儿惊了,大少爷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刚抬回来,还没叫府医呢。”
夏瑾重一听,紧张的不得了,急忙抬脚进了屋子里去。
“承儿,承儿你怎么样了?”
一进屋子,夏蝉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夏蝉转了转眼珠子,轻声道:“梅丫,你去叫道长来,跟他说……”
梅丫点点头,转身出了去。
夏瑾重坐在了床边,道:“承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马惊了呢?”
夏承脸色虚弱,“爹爹,没事的,这点儿伤不算什么的。”
夏蝉上前,道:“弟弟,你的伤口在哪里?我看看。”
夏承道:“只是断了两根肋骨罢了,没事的。”
夏蝉轻笑,站在夏瑾重的身后,用一种已经看透了所有事情的眼光看着他,轻蔑而嘲笑。
夏承触及到夏蝉的目光,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
这会儿,府医便来了。
夏蝉道:“爹爹,这府医想来也没啥用处,要不然怎么上次连夏妹妹的病都治不好呢,我身边有个道长,医术十分的精湛,不如让他来给弟弟看看如何?”
夏承急忙道:“不用……”
“诶?弟弟不用担心,这道长曾经救了我一命的,很灵的,你放心吧,一定可以让你很快的好起来的。”
夏瑾重也是点点头,他也见识过毕方的能耐,所以很是相信夏蝉,道:“就让道长来试一试吧。”
夏承无奈,有一种很是不妙的感觉。
这会儿,梅丫便叫了毕方来了。
夏蝉笑着给了毕方一个眼神,毕方轻轻的点头,走了上前去。
夏瑾重起身,道:“有劳道长了。”
毕方点头,坐了下来。
他的确有一种灵药,能治好这断骨之伤,不过对于夏承,他还是要多让他吃点苦头才是。
这样想着,毕方便给夏承扎了针,以此保证他的清醒,然后动手给他接骨。
夏承疼得想晕过去,可是偏偏晕不过去,所以只能这样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些痛苦。
末了,终于接好了骨头,毕方抽了针出来,夏承才一下子晕了过去。
夏瑾重一直在一旁看着,见到毕方收手,急忙上前道:“道长,怎么样了?”
“相爷放心,令郎已经无碍了,只要好生休养,会没事的。”
夏瑾重听着毕方的话,这才点点头,放心了下来。
夏蝉道:“爹爹,你也不用担心了,现在我们先去查一下附上的人吧。”
夏瑾重点头,“你们,快些下去查。”
夏蝉回了屋子。
玉自珩还在睡着,夏蝉拿着帕子擦了擦玉自珩脸上的汗,伸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心中恨意陡生。
甩手起身,出了屋子。
“道长,你不会是真的只给夏承接好了骨头这么简单吧?十三还在里面昏迷着,我现在要的是,让夏承,还有夏承背后的人,全部死。”
毕方点头,“不必着急。”
说着,回了一旁的屋子里,将空茶杯递给夏蝉看。
夏蝉皱眉,“这里面的虫子?”
“给夏承了啊。”毕方笑着说着。
看着夏蝉疑惑的眼神,毕方道:“这虫子是子蛊,贫道与这肥鸟合力,或许可以将蛊毒重新发挥,到时,便可一次性摧毁母蛊,即使杀不死掌控母蛊之人,也能让他元气大伤,半死不活,而夏承体内有这种蛊毒,轻则昏迷不醒,重则癫狂,胡乱作恶,就如同白天里的霍轩一样。”
夏蝉慢慢的梳理着毕方说的话,笑道:“那我们怎么控制他呢,比如说让他去杀方氏,或者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