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急忙往头顶上看去,就看见夏蝉穿着一身白衣裙,面色同样是白的吓人,正面无表情的说着。
“妈呀,妹子你这是咋了?大半夜的怎么跟个鬼似得?”容长青吓得大叫,差点都哭了出来。
剩下的几人乍一抬头看着头顶夏蝉这样子,也是被吓得不轻。
杜星莹也是被吓了一跳,可是却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强撑着脸面看着容长青,鄙夷道:“娘娘腔,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你,竟然这么胆小!我看啊,以后你是讨不到媳妇儿喽!哈哈哈哈!”
容长青皱眉,咬着牙看着杜星莹,恨不得就此上去撕了她。
杜星莹则是一脸的洋洋得意,看着容长青生气又发泄不出来的样子,十分的解气。
“阿星表姐,你要是来找乐子的,那我这就给大舅公和曾外祖传消息,让他们找人来把你接回去。”
杜星莹一听夏蝉这话,急忙不敢了,转身提着裙摆上了楼,站在夏蝉的身前,央求道:“不敢了不敢了,蝉儿表妹,我再也不敢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爷爷把我抓回去啊,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想再回去了。”
夏蝉神色淡淡的看了看杜星莹,没有说话,转身回了屋子里去。
梅丫看了看柚青,道:“走,我给你烧火,你给小姐做点吃的来。”
柚青点点头。
这边梅丫和柚青去了厨房,容长青几人便上了楼去,坐在夏蝉的屋子里。
夏蝉抱着暖手的炉子坐在火炉旁边,神色淡然。
看着夏蝉这模样,三人都是不敢坐下,也不敢说话。
半晌,夏蝉才轻声道:“坐吧。”
这夏蝉发了话,几人才敢坐下。
看着夏蝉的面色,容长青忍不住道:“妹子,你这脸色是怎么了?故意的扮个大白脸儿出来吓唬人啊?”
夏蝉闻言,抬头看着容长青。
容长青被看的心里发慌,摸摸鼻子道:“你们还真是夫妻,这都往脸上倒腾东西啊。”
夏蝉一愣,道:“十三怎么了?”
容长青‘啊’了一声,又不做声了。
夏蝉皱眉,“十三怎么了?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容长青皱眉,伸手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道:“真是欠打!”
夏蝉皱眉看着他。
容长青抬头看着夏蝉,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是去看见十三的时候,他正好是从外面回来,然后这脸上……伤了好多处,不过都是小伤,我走的时候,他自己在给自己上药了。”
夏蝉急忙道:“严重吗?有没有流血?伤口大不大?”
“不严重不严重,就是一些小擦伤,像是被什么碎片给划伤了一样的。”
容长青急忙说着,语毕,又道:“哎,你这人也真是的,担心的啥啊?十三武功那么高……”
话说到一半,容长青却说不下去了。
夏蝉眼眶红红的,就中有眼泪要落下,却还是没有落下,在眼眶里打转。
她脸色是一种病态的白,唇色都是白的,惟有一双黑葡萄似得眼睛,惹人注目,而此时那眼中的晶莹的泪滴,让容长青看了,都觉得心里一紧,十分的难过。
“妹子,你别哭,别担心,没事儿的……”容长青急忙说着,然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一样,道:“对了,十三还拖我给你带了一封信,你看看,你先看看,别哭了啊……”
容长青说着,急忙从怀里将信件拿了出来,递给了夏蝉。
夏蝉伸手接过,急急忙忙的拆开来。
信纸之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正是玉自珩的笔迹。
“吾之妻,见信安好,鬼面千兵在玉清山的山谷中,若要进得山谷,须得用我的令牌,我放在屋子里的床底下的暗格里,见到鬼面千兵,即刻解散他们,让他们勿要再以真面目示人,务必要自保为上!这一路定会十分凶险,太子,皇上,霍家,想要这支军队的人太多,我万分愧疚,不能陪你左右,却还是要让你去冒险!最后,千万不要来京城,千万不要来,我答应过你的,都会一一完成,我还要将你明媒正娶,还要与你儿孙满堂,而此时,希望你保重自己,勿念!”
夏蝉看着信上的字迹,忍不住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其实她看见开头的称谓,就已经湿了眼眶,吾之妻,这是玉自珩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
夏蝉哭过之后,却又忍不住心里幸福了起来。
“蝉儿表妹,表妹夫信上写了什么啊?”
杜星莹看着夏蝉呆呆流泪的样子,不敢上前去看,只敢悄声的问一句。
夏蝉抬头,将信纸折叠好,贴身装好,然后擦擦眼泪,道:“没事的,只是吩咐了一下而已。”
说着,夏蝉道:“顾清,你立刻去找地图,关于玉清山的,我要知道我们从这里怎么去玉清山,以及一路上路过的所有的村庄城镇,还有具体的路程,玉清山的地势与周边环境,要快,辛苦你了。”
夏蝉说着,又恢复了之前运筹帷幄的风采,顾清点点头,“是,小姐请放心。”
说着,便转头走了出去。
这会儿,柚青端着盘子进来了,道:“小姐,奴婢煮了鸡丝粥,又蒸了一锅素馅儿的包子,您吃一点吧。”
柚青说着,担心的看着夏蝉,自从昨儿个回来,夏蝉已经滴水未进了,现在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啊。
没成想,夏蝉却点点头,道:“好,放下吧。”
柚青一喜,急忙将盘子放下,拿出来给几人吃。
梅丫看着顾清出门,急忙去厨房包了几个包子出来,追了出去给顾清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