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你娘她……”
“伯祖母，您别急，先上座，今日请您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戚氏的悲伤被毛小秋的冷静给打断了，“你要问什么？是不是找到害你娘的人了。”
“差不多，不过还得请伯祖母告诉我几件事。”
戚氏坐下，点点头：“你问吧，只要伯祖母知道了，一定都告诉你。”
戚氏还以为她要问那天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正准备开口，结果没有想到小秋问的却是几十年前的事。
“伯祖母，我想问您，当初太祖父为什么会这么匆忙将娘嫁给曹家。”
戚氏的表情微微变了变，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看来这件事真的有蹊跷。
“平乐啊，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干嘛还追着不放啊。”
戚氏这明显就是拒绝回答，可是毛小秋却不给她机会，“是不是先太皇帝将娘指婚给先帝当侧妃。”
戚氏的脸更加白了，身体都有些晃，不自觉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手却微微在抖动。
虽然她没有回答，可是众人也看懂了。
毛小秋继续问：“我记得娘说过，太祖父是先帝的太傅，先帝还是太的时候就在林家的族学上课，可以说是看着娘亲长大的。”
毛小秋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戚氏深深地叹息一声，随后开口道：“看来你都知道了，不过你们应该不知道的是，其实当初先帝想娶的的人确实是你的母亲，可是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太大，而且当时的皇后一惊替太子定下了陈家女，听说还是陈家女亲自求到当时的皇后娘娘赐婚的。”
“陈家女跟皇后有何关系。”
戚氏看了看毛小秋，正要回答，就听到赵钰的声音传来，“当时的太后是陈家的姑奶奶，也就是如今太后的亲姑祖母。陈家也算是世家之一，也是开国皇后钦点的儿媳，据说是因为陈家是上官皇后的近臣。”
原来如此，难怪先帝没有办法拒绝。
“那是不是可以说是皇帝其实心中喜欢的是芸，而陈家女心仪皇帝，得知皇帝要娶芸娘，所以设计陷害？可是也不对啊，当时她是太子妃，那也是皇后，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呢？”
穆五爷问出了心中怀疑。
毛小秋和戚氏同时看向了穆五爷，眼神里满是嫌弃。
倒是赵钰突然开口又说了一件事：“我听祖父说过，岳母一家遭陷害的时候，太子妃似乎跟太子吵过一架，导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
第一个孩子没了。
毛小秋灵光一闪，她似乎明白了。
“伯祖母，当初太祖父从宫里回来可有说过什么？又或者太祖父有没有说过林家女不能为妾。”
戚氏表情一变，“你是如何得知的，不过不是你太祖父说的，而是你外祖母和外祖父说的，他们说自己的女儿绝不做人妾，哪怕是皇家。”
这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可是当初的林家确实有这个资格说。毕竟不是谁家都有从龙的资格。更不是谁家都能成为太子太傅。
“我明白了。恐怕先皇当初动了休妻另娶的想法。”
“不可能啊，如果真是如此，太后怎么可能隐藏了这么多年？”
穆五爷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女人能伪装这么多年。
“而且，如果真的是她，那现在你娘都已经嫁给我了，她也已经贵为太后了，为什么还要针对你们母女呢。”
这一点也是毛小秋百思不得其解的。
众人沉默了下来。
“或许这一切只有亲自问问她才知道了。”
毛小秋轻声的开口。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她……